红楼：贾府琏二爷，镇国武圣 【25】忧心考举，借钱听曲

偷窃主家财产，人赃俱获，这惩罚算得上轻的。

昭儿解释道：“毕竟是大老爷安排的人，若是罚的重了，有伤大老爷的面子。”

贾琏笑而不语。

那条子明显是一式两份的，另一半送到贾赦手中。当爹的在儿子面前丢了脸，贾赦又是最要脸的，后续定有更重的惩罚。

“三家铺子，合计卖出多少银子？”

昭儿答道：“不低于一万两千两银子，库房那边出货记录是一万七千套。”

贾琏挑眉：“这么说，反倒是刑忠舅舅负责的铺子，生意更好？”

四间铺子，贾琏名下有三间，还有一间要补贴东院的小账，由刑夫人的兄弟刑忠代管。

昭儿忙解释：“各家铺子生意大差不差，都留着几百套存货呢。”

聊了会儿香皂生意，有王熙凤负责查账和调换人手，贾琏也没太放在心上，不过是听听消息罢了。

赚取的万儿八千的银子，也没送到府里，都被王熙凤提走了，用于交换上年份的药材。

“琏哥儿可在？”

主仆二人正聊着天，屋外响起呼唤声。

来人是贾珠。

秋闱刚过，阅卷需要几日功夫，放榜就在眼前。

贾珠这几天，就像高考出成绩前的学子，心怀忐忑，总爱来贾琏这小院寻求心理支持。

对贾珠来说，在这宁荣两府，身份地位相近，年岁相差不大又谈的来的，就剩下贾琏这位堂兄弟了。

隔壁宁国府的贾珍，和他不是一路人。

一旦谈及风花雪月，贾珍总爱往下三路发展，贾珠脸皮薄，有些招架不住。

贾琏笑着起身迎接：“昨天喝酒到深夜，珠哥儿不在屋里醒酒，或是陪陪嫂嫂，怎又来了？”

贾珠道：“一日不出结果，心里总不踏实，来你这儿说说闲话宽宽心。”

他倒是实诚，让贾琏不好意思赶人，只得迎进屋里。

“只要行书无错漏，字迹工整些，此次大考，珠哥儿定然榜上有名，无需担心。”

贾琏这话，却不是纯粹的安慰，是真心实意的。

书呆子贾珠，呆板有余，并非一无是处。

记性是真不差。

举人试有三场，每场三天，贾珠把考题和答案都背了下来，一回府就直奔贾琏的小书房，把自己的解答全都默写出来，由贾琏品鉴。

行文立意规规矩矩，稳中有新意，举人功名应该是稳了。

贾珠却不这样看：“听闻阅卷的是礼部的牛、王两位大人，要是送到牛大人手上，确实有机会登榜。可王大人的文风素来庄重，恐怕不喜我的文章。”

越说，心里越是没底，忍不住自责：“当时在考场昏了头，想着写出点新意来，冲一冲名次，一时放飞自我。思来想去，该稳妥点的。千不该万不该，反应过来时已完成大半的行文，担心时间不足，也不好从头开始了……”

贾琏就看不得他长吁短叹的模样，没好气的说：“你要是不信我的论断，趁早回去苦读，明年重新来过就是。一次恩科而已，真榜上无名算得了什么，又无需再等三年。肚子里有货，还怕考不上举人？”

话说的俗气，却不无道理。

贾珠微微点头，这才摆手，后面跟着的小厮手里拎着食盒，忙上前布菜。

“听说琏哥儿近些日子不少赚银子？”

“怎的？”

“哥哥手头紧，可能借笔银子周转？”

“没钱！”

……

别看贾珠表现出来的忧心忡忡，其实已有定计。

眼看着就要发榜，这日来贾琏的小院，纯粹是想弄几百两银子，为考中后宴请同窗做准备。

贾琏不解：“一旦高中，太太定有安排，还会少了你的应酬银子？”

贾珠起身斟酒，见一应随从小厮都离得远远的，才低声道：“酬谢恩师和座师的礼物早已备好，还批下五十两现银做应酬花销，奈何不够啊！”

平民之家，一年花销才二三十两，应酬银子给五十两，真不算少了。

在西市的醉乡楼，三四十两银子能办两桌上档次的酒席。

以贾珠的人际交往圈子，有两桌席面绝对足够。

见贾琏不以为然，贾珠忙解释：“秋闱之前，官学的几位好友有过约定。等放榜之后，名次最高的人出钱请客。吃喝只算等闲，还得负责庆贺花销……去那烟花之地，勾栏听曲，没个百两银子怕是下不来。”

好家伙，贾琏惊了。

原来不仅是吃喝，还约好一起去嫖。

果然，文人雅士最会玩。

秦楼楚馆销金库，多少银子扔进去都算不得多。

“名次最高的出钱，你……”贾琏斜眼看他，“方才是谁，口口声声担心落榜的？”

贾珠嘿嘿陪笑：“有备无患，琏哥儿莫要取笑。且借我三五百银子花用，过些日子定会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