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不能太无耻,要罗霄昧着良心承认自己跟唐如玉有私情,罗霄万万做不到。
而固执代价,是被苏若男用枪杆子顶着眉心。
“开枪吧!”
如果这就是命,那就认命吧,罗霄绝望着地躺在枪口下等死。
此刻,站在阳台上的唐如玉也是束手无策。
可现实就跟某些书中的狗血剧情一样,每到生死关头,总有奇迹发生,直教人吐槽无力。
苏若男正想抠动扳机,将不知好歹的罗霄一枪爆头。
一个只露两眼睛的黑衣子女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出手速度跟闪电一样迅捷,肉掌如刀,直插苏若男的咽喉。
被杀了个措手不及的苏若男匆匆侧身闪避。
苏若男侥幸保住了自己的咽喉,却没料到对方还有连环招,一个不小心,胸口被飞了一脚,狼狈地跌退好几步才稳住身子。
一股无名之火,一下子就窜上了脑顶。
不管怎么说,她曾是北疆军团特战部的总教官,今天这事要是传出去,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北都混下去?
苏若男正想反击,可是没等她出手,愕然看到黑衣人已经护在罗霄面前。
更令苏若男感到惊悚的是,她手中那杆冲锋枪,不知什么时候,莫名其妙地落在黑衣人手里,而且被一种近乎诡异的手法拆解。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满地都是碎零件。
即便她是苏若男,曾经的特战部总教官,遇到这样的对手也一样心惊肉跳。
人的一生中,面子并不是最重要的东西,命才是最重要的。
苏若男当初既然能坐到特战部总教官的那个位置上,自然不是猪脑子。她再怎么狂跌,眼下这环境,该偃旗息鼓的还是要偃旗息鼓。
苏若男与对方保持两米半的距离,试探性地问:“你什么人?”
黑衣人没有开口,自顾自地将罗霄扶起来。
见苏若男像木桩一样挡在前面,丝毫没有主动让道的意思,黑衣人不屑地轻笑道:“难道刚才那一脚不足以让你长记性?
我能拆了你的枪,一样能拆了你的骨头,要不要试试?”
“你有种!”
苏若男怒憋一口恶气,终究还是识时务地让开了一条道。
离开了春秋庄园。
上了车。
罗霄总算是从惊险中恢复了神智。
罗霄扭头望着专心开车的黑衣女子,感慨道:“我来到北都的日子不长,认识的人也不多,得罪的人却有一箩筐,而且个个都来头不了。
以后的日子是肯定不好过的。
之前我就想,如果今天被苏若男一枪给毙了,也算是一种解脱。虽然没有救出武则天,但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你会来救我。”
“你知道我是谁?”黑衣女子讶异地反问。
罗霄笑笑不语。
虽然她穿着一身紧致的黑衣,之前说话也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线,但仍可以听出来,她是个眼神冰冷的女人。
早在她出现的那一刻,罗霄已经断定她就是花木兰。
就凭她那凌厉的腿法,一招灭得苏若男豪无半点脾气,估计全北都也找不出第二个。
罗霄打开车窗玻璃,把手伸到外面享受着风的速度,一路无话。
快到木兰别墅的时候。
花木兰突然把车停到路边,撕下了黑色面纱问罗霄:“这是我第二次亲自出手救你,难道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
“我是你的战奴,替你赚钱,只要活着就有价值,你出手救我很正常。”
见对方一脸失望之色。
罗霄又戏笑道:“难道你想让我感恩戴德、以身相许不成?那也得你看得上我这个三等残废才行啊。”
“……!!!”
花木兰柳眉轻皱,向来冷若冰霜的她首次在人前流露出无奈之色。
沉默片刻。
花木兰颇为失望地追问:“罗霄,在你眼里,难道我花木兰就只是一个逐利忘义的人?我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我是个简单的人,你敬我一尺,我便回敬你一丈。”
罗霄拍了拍自己的左腿。
摆出一副无可奈样的样子,说道:“看到了吗?骨折!全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是伤,你是不是应该先把我送到医院,然后再谈信任的问题?”
“死不了就行!”
花木兰斜都不斜一眼,直接无视罗霄的伤腿。
面对这个不通情理的女人,罗霄正想爆粗口问候一下她的祖宗十八代,却见她迅速发动了车子,并以逆风飞翔的速度直奔医院。
罗霄忍不住笑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刀子嘴豆腐心?
这次的伤。
比上次在兽斗场上受的伤还要重。
到医院一检查,一身白大褂的老医生说腿上的骨折都算小事,最麻烦的是内伤,被车撞过,极有可能震伤五脏六腑啥的。
本着为病人负责的态度,死活要罗霄做个全身检查,愁得罗霄心烦意乱。
试想这身衣服一扒下来,胸口上浮凸的那些斑驳经脉就像妖孽一样恐怖,到时还不把人吓死?
那可是进化者独有的特征。
在医院里公开暴露自己的隐私,那无异于向全天下宣布自己是个异类,回头怎么活下去?
花木兰理解罗霄的担忧,把责任心爆棚的老医生拉到外面嘀咕了好一阵,也不知说了些什么,老医生最终放弃了给罗霄做全身检查。
但老医生告诫罗霄,最少要留院观察一个月。
半个时辰后,罗霄的左腿被一种类似滚筒的精密仪器包裹着,高高吊起,这东西就像古代地球上的石膏。
当然,效果肯定要比石膏好上千百倍。
它不仅可以固定骨骼,还可以刺激细胞增生,加速伤口的愈合速度。
只是病房里浓烈的消毒水气息令人很难消受。
罗霄用夹子夹着鼻孔,对坐在病床边的花木兰说:“我现在行动不便,回头你一走,我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一个,到时饿死了都没人知道……”
“你想我在这伺候你?”
“就你这眼神,分分钟都可以杀人,我可不敢这样想。我只是想出院。你把我弄回去,住这里我没安全感。”
“你是怕仇家找上门吧?”
“都是死,没区别。”
“你越是怕,越应该留在这里,那才像个男人。”
花木兰顺手取下罗霄鼻翼上的夹子。
突然又话锋一转:“告诉你一件事,竹无心他们前些日子回冰湖重新搜查了一遍,在湖底找到了金蟾的尸体,是被人杀死的。但湖底并没有荆轲的尸体,我们怀疑你的好兄弟可能还活着,而且是他杀了那只异形金蟾。”
闻言,罗霄的眼眶不免有些灼烫。
荆轲有装死技能,能在水下憋气两三个小时。虽然早就料到那家伙坠湖后有一定的生还几率,但也不敢肯定那家伙一定能活下去。
现在有了这个确切的消息,罗霄心里宽慰了许多。
生在麻木不仁的异种隔离区,天天跟那些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少年们生活在一起,可以结交的兄弟本来就没几个。
能一起患难与共、不计生死的更是凤毛麟角。
罗霄道:“谢谢你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
“你是不是想去找荆轲和吕布?”花木兰问。
罗霄沉默了片刻,回道:“不找了,只要知道他们都还活着就行,有朝一日也许他们会来找我。”
“那你好好在这养伤,下个月十五,陪我去执行任务。”
“你真把我当战奴?”
“我今天又救了你一命,是你欠我的。”
转身离开时,花木兰又淡淡地抛下一句:“这次任务的风险比较大,你要做好思想准备。等任务结束之后,我们便解除战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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