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岳真阴险,已经在众目睽睽下打败了封不平,如今再主动搞出让掌门这出,他自己还赖在华山派里,封不平怎么可能答应?如果答应下来,这掌门之位真能坐得住?
不管怎么说,这么一来一回,剑宗三人真的归了华山,几人商量之下,华山派也正式调整了架构。
正气堂的牌匾又换回了剑气重霄,另划了两个院落,一个挂上了原来正气堂的牌匾,另一个则新做了块神剑堂的牌匾挂上。由于人少,岳不群夫妇亲自担任正气堂长老,而封不平三人自然就是神剑堂长老。
又成立了君子zi堂、淑女堂,分别教授男女弟子入门武功,暂时由岳不群、宁中则挂名长老,实际由令狐冲、梁发、韩茹、岳灵珊这些执事负责教学。原来也是要安排宁可的,不过被宁中则否决了,理由是她年龄太小,天分又好,还是让她先专心习武,等过些年再分心杂务吧。
学完入门武学,弟子们就要选择重点进修的方向,当然很多人都是两头跑。学内功主要靠自己练气,去正气堂也就是解决一些疑难,花不了太多时间,但学剑招就不行了,需要大量对练实践,于是,众弟子们泡在神剑堂的时间明显比正气堂多。
尤其是令狐冲,只要不在君子zi堂教课,必然泡在神剑堂,只有紫霞神功遇到疑难时,才会去正气堂向老岳请教,让老岳心里很不舒服。不过这厮剑法天赋确实极好,原只能和成不忧丛不弃拆个几十招,不到半个月,已经能和他们过个一两百招了,这还是因为他内力不足,单论剑法,已不在二人之下。
好在大多数弟子虽然去神剑堂的时间多,但对内功的修习并没有放下,相反更加勤勉。岳不群还以为是自己多年教导的功劳,后来一次偶然听到弟子聊天,他才知道这竟然是源于宁可的一番话。
“我选练气还是练剑?那不是很明显吗?你看封师叔、成师叔、丛师叔,看着都是五六十岁的样子。掌门年龄比他们都大,听说快六十了,但看上去也就四十多,姑姑更厉害,说只有三十都有人信,你说练气重要还是练剑重要?胜负是一时的事,帅才是一辈子的事。”
考察了半个月,岳不群慢慢放下心来,逐步将思过崖上的五岳剑法的抄本交给封不平,至于那个山洞,早让老岳封了起来。至于五岳剑招的破法,老岳准备再观察一段时间再说,总体来说,老岳是个稳重人。
对于风清扬,岳不群他们的心理是复杂的,既希望华山派能够有这么一位顶级高手坐镇,又各自存有小情绪。岳不群是既怕且愧,封不平三人则是有些埋怨,剑宗有这么一个大高手,结果当年比剑却没去,换谁都会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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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后山山洞,宁可终于见到了风清扬,果然是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老头。
“没想到华山派几十年来那么多前辈高手,论见识竟没人能比得上你一个小娃娃,若你早生几十年,华山派也不会发生那种惨事。”风清扬坐在那里,面上满是唏嘘。
“哪里哪里,太师叔您过奖了。”宁可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
“唉——不过谁让你泄露老夫行踪的?”风清扬叹了口气,无奈道。
“形势所迫。”宁可解释道,“当时封师叔三位心气已丧,需要一些事来提振一下。”
风清扬点点头道:“老夫也不怪你,只是老夫隐居多年,不想见人。本想一走了之,重新找个没人的地方,度此残生,但想到一身剑术,还没有传承,不免对不起一位前辈。来来来,这里有一份剑谱,你自己留着学也行,交给岳不群也行,总之不要让这套绝学埋没了。”说着,从怀中掏出本书册递给宁可。
宁可激动地接过,上面果然手书‘独孤九剑’四字,再看里面,有图有字,再把那口诀细细读去,一头雾水,不知道在说什么。
“太师叔,看不懂……”宁可委屈巴巴地看着风清扬。
风清扬道:“若你没有泄露我的行踪,我本打算好好传你的,现如今为免打扰,这里我是不能待了。我只能给你讲解一遍,能记下几分,就看你的造化了。”
“别啊!”宁可叫道,“太师叔若想没人打扰,我倒有个去处,吃穿不愁,还保证没人能打扰到您。当然,若是不介意,也可以给您安排几个邻居,大家一起归隐江湖,免得太闷。”
“真有这样的地方?”
风清扬不想见人,主要是不想见江湖人,尤其是知道他当年糗事的江湖人,但这确实给他的生活带来了很多不便,尤其是这世上到处都是江湖人。
“太师叔,请跟我来。”
接下来一切如宁可所愿,风清扬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小世界,甚至对现有的住户们也没有避而不见。
林震南两口子会说话,曲刘二人一门心思研究音乐,娇杏更不知道这位老爷子是什么人。总之,在这里,风清扬很放松。
考虑到风清扬的生活习惯,宁可还是弄了套独立小院给他,种了些花草,养了些鸡鸭,风清扬欣然接受。
尤其知道了几人死而复生的事情,风清扬郁郁之气一扫而空,人生再一次激起了对剑法的兴趣。这一下,曲非烟、刘菁这些小辈有福了,时常也能得到风清扬这位剑法宗师的指点,剑法都有了长足的进步。
岳不群等人终究没能见到风清扬,但得到了风清扬留下的‘独孤九剑’,也不算一无所获。然而他们尝试修炼才发现,这门剑法实在过于玄妙,即便岳不群、封不平这两大高手也无法入门,更不用说逊色一筹的成不忧、丛不弃了,倒是宁中则若有所得,虽也一时没能学会,但自身的剑法却有了很大提高。
五人决定在有谁真正练会这套剑法前,对这套剑法暂时保密,以免召来魔教或其它对头的抢夺。
从此,‘独孤九剑’正式成为了华山派的镇派之宝,可惜就像少林的‘易筋经’一样,这门剑法对资质悟性要求极高,九剑能学会一两剑就了不得了,真正能学会九剑者寥寥无几。这些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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