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下人,所有的人都坐着。
我慢慢的踱步进来。
环顾四周。
莲姨娘不过一个妾,偶尔帮着老夫人主中馈,便大模大样的坐在了主位之上。
“我竟不知府里如今是位姨娘当家”。
莲姨娘脸色难看地喊道。
“质子”。
“好大的胆子”
官家带着人冲了过来。
都是些士兵,只是寻常的武夫罢了。
上来就要扯我衣衫。
开玩笑。
我移形换影,一脚把这些张牙舞爪的下人踹飞。
咚的一声。
我的眼光不由落在了掉落的平安符上。
跟这些平沙落雁落地的一个个腚想比。
这一声,很轻很轻。
却攫取了我的全部注意力。
平安符很陈旧。
显然有些年头了。
上面有脚印,显然刚被人踩过。
谁?
哪个王八蛋干的?
正凝眉间。
忽然听到脚步声走近。
莲姨娘慌忙让出主位,先说道。
“三姑娘回来了,来得正好,府里发生了一件大事,想必你也听说了。质子是你的人,妾也为难,三姑娘看,要不这件事,你来审?”
其余两位姨娘,也忙跟着朝我身后行了个礼。
叶冰裳也被杜姨娘撞了一下,脸色难看地起身喊道。
“三妹妹。”
倒像是猛虎下山一般。
我并未回头。
听得身后衣衫走动。
黎苏苏很快越过我走到主位,坦然坐下。
喝过小厮新上的茶水,才看向我。
然后看向莲姨娘,言道。
“莲姨娘,既然先前是你们在审问,那现在便继续吧,我听着就好。”
明面上说不想插手,却大模大样的坐在主位。
我抬头看向她。
果然是阴阳家。
“既然三小姐吩咐,妾便继续了。”
“质子,一来,这么多年,府中财务从未失窃。”
“二来,库房只有主子们能靠近。府中众人,都有月银,但是质子你……”
莲姨娘顿了顿,没把话说得太过明白。
可她话中有话,在座众人都明白。
还不是说澹台烬没有月银呗。
一个敌国战败的俘虏。
空有上门女婿的名分。
实际上,不过给口狗都不吃的嗖饭胡乱吊着罢了。
我抬眼看向众人,说道。
“不是我,我没做过。”
看我反驳。
杜姨娘语调尖锐的说道。
“不是你,难不成还能是府里其他公子?质子,我们将军府好心接纳你,你就是这样回报的?莫不是从小没人教规矩,现在才手脚不干净吧?”
我冷冷的看向她。
这话,说的难听极了。
这哪里是叫过来问情况。
分明是欲加之罪罢了!
若是澹台烬在此。
我不敢想。
云姨娘怀里的胖嘟嘟的小公子,本躲着吃糖。
此刻,竟也跳出云姨娘的怀抱,跑到我面前,踹上一脚,骂道。
“敢偷将军府的东西,我要让爹爹打死你!”
嘶。
疼。
奶乎乎的小东西。
小胖腿,都快赶上澹台烬胳膊粗了。
许是看我目光不善。
云姨娘连忙把小公子抱回来,走到一边。
“卓儿,不许胡言!”
我拍掉衣服上的脚印,冷冷重复道。
“我说过了,不是我。”
“莫要纠缠。”
莲姨娘笑着摊开手,露出一只精巧漂亮的白玉耳坠。
正是官家从我身上的平安符中搜去的。
会是谁的呢?
我有些纳闷。
他娘的?
能贴身珍藏的,应该是亲生母亲的遗物吧。
思索间,莲姨娘开始逼问。
“那质子如何解释,身上的这一只耳坠?”
“碧柳,你来看看,这只耳坠,是三小姐的吗?若是三小姐的,倒是我等失礼了。”
碧柳上前来认了认,道。
“莲姨娘,这只耳坠不是我家小姐的。”
莲姨娘又问。
“质子,如何解释?”
她眼珠子频频往叶冰裳看去。
我有些诧异。
这跟她有什么相关。
不待我回答,便对黎苏苏盈盈一拜。
“三小姐也看见了,质子不愿解释。”
叶冰裳哀怨地起身说道。
“质子,冰裳平日里,没得罪过你。你可否将姨娘为冰裳准备的东西,还回来?”
那可是她的嫁妆!
这也太荒谬了!
这是失主指认。
我一时觉得幻听。
不管是叶冰裳送的。
还是澹台烬捡的。
私相授受,这都是违反当朝礼法的重罪。
怪不得这大小姐一上来便倒打一耙。
指认是澹台烬盗窃。
依着这妞的脾气。
这玉还真的是她所有。
哎呀。
澹台烬呀!
澹台烬!
晚到一会,你就给我惹出这些麻烦。
好在我昨日跟澹台烬逛街躲避叶府眼线的时候,曾在珠宝店里狠狠采购过一通。
我冷冷的看着叶冰裳。
想不到你竟同别人一样,以污蔑折辱澹台烬为乐。
真期待你在魔域对澹台烬俯首帖耳的日子。
“大小姐说笑了”。
“此玉乃是我母妃的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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