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退!”张楚燃显然是生气了。
简修成被吓到了,也不敢应声。只得站在原地,任由张楚燃翻他眼皮。好在这次没有拿手电筒照射,不然他可能就要因此失明。
张楚燃检查完,脸上的表情更加的难看起来。
收起手电筒,从口袋里摸索出了罗盘。罗盘上的指针摇摇晃晃,不稳地指着简修成的方向。张楚燃低声念了几声咒语,罗盘突然发了疯似的自我旋转。转了十秒,指针指向了屋外的方向。
随着指针的方向看去,正是拍摄的悬崖,虽离得很远,仍能看到顶峰。
“没事吧?”简修成倒是没事,就怕张楚燃着急。
张楚燃确实是着急了点,所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就亮出了自己的罗盘。
众人不解地望着他俩,甚至还有的在窃窃私语。
咒语加罗盘,这是搞迷信呢不是?
简修成只是做了个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撞了鬼。
为了避免旁人的流言蜚语,张楚燃只得尴尬的收起罗盘。然后对身边的简修成说道:“没事,职业习惯。”
张楚燃在这部戏里演的依旧是个道士,所以他说职业习惯时大家都没有怀疑。
白天的戏演完,到了晚上的戏。
拍的是女主角回旅馆走夜路,遇到了鬼打墙。
她在同一个地方走了十几遍,怎么也走不出去。
夜晚很黑,没有路灯。
拍摄的时候大家依靠着核能日光灯,照亮着前方的道路。
村子里人睡得早,只有几个阳刚的小伙子在导演的PUA之下跑个龙套。
他们也怕,一直看着手表,问了导演好几遍几点拍完。
大伙儿可能都累了,男女主也发言说自己身体很累了。导演没得办法,只能听从两位大腕的指令。
后勤陆陆续续的将拍摄道具搬进了旁边的屋子里,为了快点回去,简修成和张楚燃也自主的干起活儿来。
从路上将道具搬进屋子也就十几秒的时间,但有几个极其特别的笨重,两三个人都抬不动。没得办法,只能放在原地。又怕有人手脚不干净,只能移动到旁边的杂草堆里,用杂草盖住机器本身。
草丛里虫子多,进去飞的到处都是。
确定机器在杂草的掩盖下看不到之后,导演才带着众人回到了旅馆。
剧组的盒饭都是由旅馆提供的,宵夜也是。但是偶尔剧组里人馋了,就会自己下灶开锅。好吃不好吃是一回事,吃上口自己喜欢的才最重要。
简修成自己从旅馆前台拿了杯泡面,就去后厨借了口锅煮起面条。
本身肚子就饿着,加上自己也不会做饭。张楚燃也拿了杯泡面,跟着简修成的脚步走到了后厨。
两包面放在一起煮着,香味都传到了前台。
简修成煮面条的手艺不错,赢得了张楚燃的大拇指。
两人蹲在灶口吃着泡面,张楚燃对简修成说道:“你家在哪?”
“五道口。”简修成也没在意就说出了口。
锅里用水煮的泡面与直接用水泡的泡面味道就是不一样,张楚燃还是第一次这样吃,不免吸溜的有些爽口。
简修成虽吸溜的也爽口,但吃相还是挺斯文的。
张楚燃又问道:“你家里几口人?”
简修成答:“加上我四口。”
“父亲母亲?”张楚燃发出了疑问。
“嗯。”简修成点了点头,补了句:“还有个妹妹。”
一碗面很快炫完,觉得不解饿,两人连碗里的汤水都喝的一干二净。
两杯面哪里够两个大男人吃,于是又去前台拿了几袋薯片,几根香肠和几瓶矿泉水。正好遇到了摄影组的两位大哥,露着粗壮的胳膊,与前台小姐姐谈论着喜欢问题。
简修成和张楚燃付完钱,和两位大哥打了声招呼。因为都是住在二楼的关系,所以四个人就一前一后的朝着楼梯走去。
走在回房间的走廊,接着上面的话题,张楚燃继续问道:“你妹妹多大?”
这下子简修成明白过来,这人是在查他户口?还特地问妹妹多大,不会是想单身久了,要从他妹妹下手吧?
“我妹妹未成年!”简修成怒道。
张楚燃皱起眉头,“你激动了。”
简修成拿着香肠指着张楚燃道:“最低三年,最高无期!”
“明天咱俩去趟你家乡下。”张楚燃没接他的梗,走了几步发现不对劲回头看了眼长廊。
这人还要去他家乡?看来是真的对他妹妹图谋不轨!
简修成哪里受得了有人打妹妹的注意,收起手里的香肠抓住了张楚燃的衣领嚷嚷道:“你TM的连人都——”话未说完,被一只纤瘦的手掌捂住了嘴巴。
“嘘!”
张楚燃竖起中指,抵在了唇间。
走廊安静的极其可怕,连虫鸣鸟叫都没听到。
记得上楼之前,身后还跟着两个大哥。怎么现在一转身,两个活人就不见了?他们才上楼经过一个房间,他们两进房间的速度不可能那么快。
他俩的房间就在第二个房间,可是他们说了这么多话,一直在第一个房间前方徘徊。
可能是不信邪,简修成挪动脚步,想要继续向前走,身后的张楚燃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跟拎小鸡儿似的给他拎了回来。
简修成不再说话,顺着张楚燃的视线偷瞄四周。
从口袋里掏出了罗盘,对准着走廊尽头预测。
罗盘的指针和白天一样,疯狂的自我旋转。转了几秒,在简修成的身上停顿下来。接着又疯狂的旋转,直到张楚燃念了句“半仙在此,神鬼退散”才停在了走廊尽头的方向。
简修成想问句怎么回事,又怕惊扰了张楚燃做法。
他虽不相信张楚燃是个半仙,但也不怀疑张楚燃是个神棍。反正现在他遇到的事情,可比张楚燃知道的刺激多。
张楚燃整天拿着个罗盘说着有鬼论,他可是真真切切的见到过鬼的。
罗盘指针最后复位,回到了最初的位置。
松了口气,张楚燃开口道:“你今天那一脚给踹到地上了。”
这个人怎么还记着白天的事情,莫非是记仇心理?
“对不起楚哥,当时在做梦,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简修成只能笑脸赔不是。
张楚燃计较的不是那一脚给他踹地上了,而是什么梦能让那一脚给他踹地上了都。
两人继续向前走,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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