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子大怒道:“贫道因你年少之故,这才不与你计较,你竟敢这般放肆!”
叶流云哈哈笑道:“原来道长口中的不计较,就是任由门下弟子对我出手?”
李天垣看热闹不嫌事大,虽然同样震惊于眼前这位少年的实力,此刻还是忍不住出言嘲讽道:“背后伤人,这就是自诩正道的昆仑派?”
玉虚子脸色阴沉,握住腰间悬佩多年的长剑,沉声道:“看来你二人乃是一丘之貉,贫道今日便要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
不知道为什么,叶流云听到这四个字,眼神陡转凌厉,声音冰冷地说道:“好啊,那请你先拨出剑再说。”
这话一说出口,无论是正邪两道的人都给震惊得无以复加。
玉虚子乃是昆仑派掌门何太冲的师兄,在江湖上成名多年,早已迈入大宗师境界,对于这样的人物,这个不知来历的少年居然放话要让他剑都拔不出剑鞘?
这话恐怕连五岳剑派的各大掌门都不敢说出口吧?
这个莫名其妙卷入纷争的少年,难不成也是位大宗师?
不太像啊。
世间武夫但凡踏入先天境界,浑身气机运转不止,很难遮掩。
故而在场的真正高手,都能感受到少年在废掉那昆仑派弟子时的气机涌动,应当界于先天与宗师之间。
由此可以推测,这个大言不惭的少年应当是宗师境界。
既然如此,那他有什么资本敢叫板一位大宗师?
他以为自己是武当的叶流云,能够越境斩杀大宗师实力的苏暮雨?
众人再看向那位少年,摇了摇头,虽然同样是少年,但此人与叶流云相貌迥异,且气机深浅能够被一眼看透,怎么会是同一人?
玉虚子面色凛冽,显然是动了真怒,右手并没有去拔剑,但是腰间佩剑骤然铮鸣作响,出鞘不足一寸,船阁之中便有寒冽风霜扑面之感。
昆仑派虽以内功心法闻名江湖,其门派剑法亦是不输武当。
长剑出鞘一寸,似乎是在试探,玉虚子冷冷地盯着楼下少年,略作停滞后,长剑再次出鞘三寸有余。
两次拔剑,都顺畅无比。
然而世间之事,再一再二不再三。
玉虚子气机再次翻涌,这一次手中长剑却是纹丝不动。
一阵细微的声响忽然传出,在众人听来尤为刺耳。
叶流云面无表情,甚至手指都没有动一下。
玉虚子周身却是荡起一片涟漪,跟在他身后的昆仑派弟子被无形的力量挤压得纷纷后退。
李天垣眉头一抖,同样是大宗师境界,自然要比他人的感知更加敏锐。
别看船阁之内平静无比,可海面上早已掀起惊天巨浪,饶是这艘大船足够坚实,海水激荡拍在甲板上时仍旧让人心惊胆战。
玉虚子此刻终于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不愧是修行多年的人物,玉虚子收起对面前这诡异少年的轻视之心后,开始全力以赴,体内气机疯狂流泻。
长剑终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其缓慢地再度出鞘。
这次是半尺,三尺长剑已有小半出鞘。
玉虚子身上的道袍开始轻轻颤动,连带着这位大宗师的脸都开始有些涨红。
长剑再次出鞘三寸。
李天垣下意识地握紧拳头,玉虚子大宗师的境界全面爆发,连他都不得不慎重对待。
李天垣忽然看向楼下,眼神震惊。
那少年仍旧云淡风轻地站在那里,甚至有闲情雅致跟旁边的女子低声谈笑。
如此对比,似乎胜负已经分明。
可玉虚子似乎想要一鼓作气,体内气机如江面涨潮般猛然炸裂,手中长剑几乎全部出鞘了,仅余下剑尖不曾拔出而已。
身后的昆仑派弟子顿时齐声叫好。
然而下一刻,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发生了。
那少年终于动了,只见他轻轻抬手,伸出一根手指在身前随意一压。
玉虚子手中的长剑瞬间便失去了气机支撑,滑落归鞘。
众人皆是一脸茫然,不明就里。
李天垣脸色凝重至极,别人不知晓其中内情,身为大宗师的他又岂能不知?
那少年只是轻轻一点,便斩断了玉虚子和佩剑之间的联系。
看似轻描淡写,然而玉虚子可是实打实的大宗师,佩剑更是与他这位剑主朝夕相处,早已有了心神联系,哪里会这么容易就被人剑隔绝?
李天垣不知道,令人震惊的事情还在后面。
在场众人,包括玉虚子本人在内,很快都呆若木鸡。
因为那柄重新归鞘的长剑,不论玉虚子如何压制,竟然自行脱鞘而出。
长剑直掠向那少年,在他面前萦绕盘旋,如小鸟依人,顺从至极。
玉虚子大惊失色,下意识地喊道:“御剑术!”
叶流云淡漠地看了玉虚子一眼,手指轻晃。
飞剑如奔雷,直刺而去。
玉虚子顾不得再保持高人风范,身形迅速挪移,堪堪躲过原本应该由自己驱使的佩剑。
叶流云手指不断牵引,那柄长剑便像是通灵般,再次冲着玉虚子袭来。
更令人震惊的是,身为大宗师的玉虚子在飞剑面前毫无抵抗之力,任凭他如何努力,都无法夺回对长剑的控制。
长剑如同在调戏玉虚子一般,每次都是有意无意地让他以毫厘之差躲过剑尖,免去被飞剑创伤,但又无法挣脱飞剑的袭击范围。
玉虚子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嘴里还不断嚷嚷着。
“这不是驭气飞剑,是更上乘的御剑术!”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不是你亲自养出的剑,却能被你神意牵引?”
“贫道知错了……你小子,不,这位前辈你就行行好,剑下留人啊!”
一炷香后,玉虚子精疲力竭地瘫坐在地上,那柄飞剑颇具嘲讽意味地斜插在他面前。
如果不是俞莲舟在旁劝他,武当与昆仑派还是有些香火情的,叶流云今日非要让玉虚子尝尝被自己的飞剑所伤的滋味。
叶流云扯了扯嘴角,看着玉虚子淡淡地说道:“知道你心里肯定不服气,说不定已经在盘算着日后算账,不过没关系。”
叶流云轻弹手指,那柄斜插入甲板的长剑登时崩裂。
“算起来,我跟你们昆仑派之间迟早有一笔账要算,先从你这讨点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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