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定北侯府的小姐长相极美,不过除了她的家人,还没几个人见过她,唯有那次上元节,她坐在轿子里,街上站满了人,想一睹芳容,唯见那帘子飘起,看清了一两分侧颜,一双黑眸宛若最上好的黑曜石,深不见底,只一眼就几乎让人深醉其中,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乖巧。
谢蕴之端正的坐在轿子里,随着手腕上的玉镯突兀的碎了,轿子也停了下来。
“还不快抬走些,小心冲撞了小姐。”一阵轻喝声响起。
谢蕴之也接住了碎成两半的玉镯,喊道“骨蝶。”
轿子前的帘子被拉起,骨蝶探着脑袋语气带着担忧道:“惊扰小姐了。”
帘子掀起的瞬间,众人皆然看向轿中人。只见谢蕴之一身青碧色衣裙,腰间挂着银色铃铛,却未曾响动。朦朦胧胧,叫人看不真切。
谢蕴之仔细打量着躺在地上的女人,握紧了碎玉,直到划破了皮,谢蕴之才回过神来轻柔的开口道:“把这位姑娘带回去吧。”
骨蝶有些不解,还是放下帘子,喊人把那女子抬了回去。
“怎么会突然碎了?”骨蝶替谢蕴之清擦着手上伤口,想起什么又絮絮叨叨道:“那是替小姐挡了祸事,阿弥陀佛,小姐无恙。”
谢蕴之轻轻一笑,刚想开口,一道恭敬的声音响起:“小姐,那姑娘醒了。”
谢蕴之不动声色的将那女子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看了个遍。
她的模样生的好及了,特别是那双眼睛,灵动闪光,尽显活泼。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她先行开口道谢。
谢蕴之屏退了下人,坐到她床边,轻声开口道:“不必那么客气,我是定北侯府的小姐,谢蕴之。”
她愣了一秒连忙追问“是不是有个于府,于府家的小姐叫于清清?”
“呀。”谢蕴之惊讶的目光,上下的打量着她:“瞧姑娘这样不是上京的人吧,怎么会认识于小姐?”
“我叫樊酥。”樊酥叹了口气又道:“来上京省亲的,只是走了太久时日,没了银两,饿了一天,这才晕倒在了路边。”
“这样啊,樊酥妹妹是想找哪户人家?”
樊酥眼睛一红,低着头回答:“已经不在了...”
“抱歉。”谢蕴之眼神带着些怜悯:“那樊酥妹妹今后有什么打算?”
樊酥托着脑袋思索一番:“开个水粉铺子吧。”
“那妹妹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谢蕴之站起身来扶了扶发髻,笑着道:“妹妹伤未好,尽早休息。”
“谢过谢姐姐了。”樊酥笑着回应,在谢蕴之转身之时,樊酥嘴角的笑意逐渐消失,眉眼变得冰冷。
骨蝶跟上谢蕴之,忍不住问道:“小姐认得她?”
何止是认识。
谢蕴之摇了摇头,道“不认识,只是看起来有些亲切。”
那是她魂牵梦萦也想除之而后快的人,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找个人小心的监视着她。”
天乌沉沉的,屋外的大风一阵一阵拍打着窗口,帘子也飞舞了起来,亦如谢蕴之的心境。
骨蝶小心的关闭了轩窗,又吩咐下人重新添置了热汤,最后拿了个白色披风搭在谢蕴之肩上,嘱咐着:“小姐注意身体,这天变化无常,小心感染风寒。”
“知晓了。”谢蕴之回答的乖巧,手却未停止半分。
“小姐喝口热汤暖暖在写。”骨蝶端起热汤吹了吹递了过去:“这可是周妈妈炖了好几个时辰呢。”
谢蕴之无奈放下笔,接过大口喝完,神色也放松了下来。
“没人跟小姐抢。”骨蝶眉眼带着笑,拿出帕子给谢蕴之擦了擦嘴角。
谢蕴之又提笔落下最后一行字,边风干叠起边问:“樊酥出去了?”
“小姐果真是料事如神。”
“把这个送去南阁。”谢蕴之把信纸递给骨蝶,又嘱咐道:“一定要交到南阁阁主手上,找个眼生信得过的去送。”
“是,骨蝶知晓了。”骨蝶把信纸装进衣袖中,退了出去。
谢蕴之站起身来,走到轩窗前,打开轩窗。冷风扑面而来,打在谢蕴之脸上,衣袂飘飘,却也叫谢蕴之清醒了不少。
樊酥,你我的故事,才刚刚拉入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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