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感觉到她与【她】的不同。
但这里的她似乎没有预想中的高兴。
「因为她的软弱得到了回应——她尝到甜头了。」
「她惯常是靠自己解决一切的,不依赖别人,也不喜欢别人来麻烦她,可是最近却接二连三地……开始对他人抱有期待了。期待的最大陷阱就是:无论你抱持有多大的热望,都不一定会得到他人回应,就像是赌博,在无法预知的结果里,屡屡怀着侥幸的心理,总盼望着让最好的那个可能性成为现实。
迄今为止,她已经赌赢了很多次——听起来是件好事,可或许这才是最危险的,因为赢得多了,就会产生“那些东西本就属于我”的错觉。把赢视作理所当然,是上瘾的前兆。
对某种不确定的、无法掌控的“他者”深信不疑,把假设当作结论,无异于将自己的命运交与他人。等到假设破灭的那一天,惯于依赖的骨骼已然软弱,或许就再没有了独自背负一切的力量。」
「即使是宁子阿姐,也恐惧自己会陷入懦弱的境地吗……」
「这才是【她】没有选择与【我们】深交的根本原因。」
「【我】知道……【她】给【我】上的最后一课是一个普通的问题。
一个疯子把五个无辜的人绑在电车轨道上。一辆失控的电车朝他们驶来,并且片刻后就要碾压到他们。可以选择拉一个拉杆让电车开到另一条轨道上,然而问题在于那个疯子在另一个电车轨道上也绑了一个人。考虑以上状况,是否应拉拉杆?」
【她】来到了铁轨前。
一条轨道上乌泱泱地站满了人,面容不清,姓名不详,男女老少,行装各异,平凡普通,拖家带口。留给人唯一的印象就是人特别多,前胸贴后背的站法也没阻止这条人流站满了整条轨道,一直站到了看不见的远方。
另一条轨道上同样人多,尽管发型不同,年龄不同,散发出的实力也不同,但一眼望去,她们都长着一模一样的脸。
当然,这上面还有【密特拉斯】、【佩伦】和【桓烈】,他们正拿着一条粗麻绳往自己身上套。【伯尔宁】这才注意到二号轨道上每个人身上都缠着粗麻绳,这条麻绳长得不可思议,完美将每个人都捆绑在了一起。
【她】突然看见她的父母*在队伍的最前端冲她笑,二号铁道上的所有人随即对她露出了同样的笑容。
【她】大喊别套上,你们先下来。但是声音被远方轰鸣的电车声淹没。
在【她】面前只有一个拉杆。
“走吧,去迎接天理。”【伯尔宁】对【地之魔神】说。
【她】拉动了拉杆。
【露戈比亚丝】被打晕丢到天理之战总指挥部,【伯尔宁】说生命的优先度应该高于任何规则和道德,这是【她】最后要教给【她】学生和家人的东西。
所以【她】会用她*的方式拯救这个世界,用不那么干净的手段换世界一个干净的未来。
【伯尔宁】发现自己站在了铁轨上。
隔壁轨道上乌泱泱地站满了人,面容不清,姓名不详,男女老少,行装各异,平凡普通,拖家带口。留给人唯一的印象就是人特别多,前胸贴后背的站法也没阻止这条人流站满了整条轨道,一直站到了看不见的远方。
自己这条轨道上同样人多,尽管发型不同,武器不同,散发出的实力也不相同,但一眼望去,她们都长着一模一样的脸。
【伯尔宁】注意到他们每个人身上都缠着粗麻绳,这条麻绳长得不可思议,完美将每个人都捆绑在了一起,还剩了一截在【伯尔宁】脚边。
【她】捡起来,学着他们的样子往自己身上套,然后她看见两条铁轨之间站着泪流满面的【露戈比亚丝】。
【伯尔宁】在队伍的最前端,朝【她】露出与那些人别无二致的笑容。
【露戈比亚丝】用颤抖的双手拉动拉杆,她的泪珠像雨往下掉,口型一张一合像是在说什么,声音被淹没在电车发动的声响里。
姗姗来迟的【露戈比亚丝】最后只看到了刚凝聚的核心轰然碎裂,某人的身躯从高空坠落,在与大气摩擦中化为灰烬然后被吹散的一幕。
熊熊之火,燃尽此身。
碎藻烟起,冲天为云。
「【愿岫】安慰我,无论在哪个宇宙,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她们【她】本质上都是一样的,是有多理智才能做出这种选择,是有多冷血才能命令亲近的人扳动拉杆,是多有感情才能把绳子套在自己身上,我们都知道做出这种选择的才是她。」
「这就是她想成为的人吗?」
「其实,我们把那样的人称作英雄和战士。」
注:所有平行世界线人物名称加【】号,前文及关系图就可看出。
本章为【愿岫】和【露戈比亚丝】来到另一条世界线不久后某一天深夜,与露戈比亚丝一起讨论的关于伯尔宁与【伯尔宁】的谈话。
*所有世界线的伯尔宁都是这么想的。
*无论是哪个平行世界线森尼赛思父母的死亡都无法避免,就和走进巷子是六条腿走出巷子是两条腿的一个道理(敲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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