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纵横莫轻言 第五章 劝说

“听起来有点儿意思，你且细细说来。我听着呢！”西周候被莫轻言这番古怪言论勾起了兴趣，不由得说道。

莫轻言闻言先整了整衣袖，认真做了一揖，说道，“虽然我现在就很想向侯爵表达倾慕之情，但是我依然感觉忧虑与不安。因此言在这里乞请侯爵一道金口玉言，即使言口出大逆不道之言侯爵绝不可伤我性命。”

“好，准了！拖拖妈妈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西周候不满地说道。

“既然侯爵让言讲明，那言自无不从。”莫轻言说道，“我们先说说言仰慕侯爵的三个大原因。其一是侯爵守住了姬氏故都，为我朝宗庙延续香火，也为我大周守住了龙兴之地。天地昭昭，日月可鉴，此为天大的功劳。其二，侯爵丈量土地，兴修水利，让利于民，百姓叩首感念，敬谢天恩。厚德载物，民心所向，此为地大的功劳。其三，侯爵敦睦邦交，秣兵厉马，四邻敬服，诸侯心中不敢有所不敬，捍卫西周王室尊严。人心思服，气壮山河，此为人大的功劳。如此侯爵已然做成天、地、人三大功劳，言作为一名周朝士子，如何能够不仰慕侯爵呢？”

“哈哈哈~，不愧是我朝天使，这说话的水平就是不一般。老夫爱听。”西周侯大笑，又好奇问道，“哪不知三小点又是怎么个说法？”

“还请侯爵令退左右，此语惊人，不宜太多人知道。”莫轻言进言道。

“你们都下去吧。”西周侯姬颂看莫轻言说的凝重，点也点了点头道，让众臣退于殿外，身边只留贴身侍卫，保障安全。

“至于这三小点或者说一点，实属小人心腹之语。”，这时莫轻言缓缓开口道，“侯爵之父，本为先王长子，理应继承大统。岂料先王宠溺蔡氏，钟意于次子畅，竟然想废长立幼，违背祖制。次子畅二十有余不慎落水溺亡。按理来说先王应该息了废长立幼的心思。谁能想到蔡氏成日在先王面前卖惨做戏，竟然让先王最后立了公子畅之三岁小儿姬荣为太孙，全然不顾先侯颜面，让先候在太孙跟前面北而立，俯首称臣。先候忠诚至孝，不想违背王命，在公、侯、伯、子、男五等爵位中只领了二等侯爵之位。”

“你提这些旧事，意欲何为？”西周侯眉头皱了一下，盯着莫轻言问道。

“侯爵莫急，且听言细细讲来。”莫轻言说道，“先候辅佐当今王上成人。王上掌权第一件事，不说去封先候为公爵，而是立即迁都至洛阳。这是对先候，对侯爵的极大不信任，甚至还不惜将京畿之地分为东西两周，实乃昏聩无能，人神共怒。言窃以为侯爵方是下归心的王室正统。若侯爵富国强兵，磨砺以须，待东周疲弱，领兵十万，一统江山，则侯爵王命所归也。”

“天使此言十分荒唐，我不杀你，是对承诺的践行。”西周侯冷笑道，“还不快滚下殿去。”

“侯爵这是不相信言也。”莫轻言见所言已经达到预期效果，趁胜追击道，“侯爵难道不想得到疲惫东周之法？言虽是东周使者，但言更是我大周子民！言只想大周强盛，百姓康乐。何错之有？”

西周候沉默的看着莫轻言，一言不发。

“侯爵若是对王上之位没有念想，何故在大河之上修坝筑堤？”莫轻言发问，又坦言道，“当今王上使我携千金以求侯爵开坝放水，让东周境内水稻插秧不误农时。不知侯爵作何打算？”

“天使认为如何是好？”西周候继续反问道。

“言虽有策略，然须千金才可成事。”莫轻言答道。

“汝且细细讲来。”西周侯说道。

“侯爵若是不开闸放水，东周则会有正当理由攻伐西周。虽说西周不惧东周，但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实属不智。而且不放水，东周或改种耐旱的小麦，对东周国力并无影响。”莫轻言答道。

“不错，所言不虚。”西周侯点头称是。

“依我之见，侯爵不仅要拒收千金，反而应以千金送往洛阳表示歉意，同时立即开闸放水。”莫轻言继续说道，“如此举措，必然会令王上认为侯爵忠实可亲，并无不臣之心。等待东周境内全部种植水稻完成以后，再关闭闸口，切断供水，东周境内作物枯死，也来不及改种小麦。六七月雨季过后，立即开闸泄洪，则东周大河两岸几乎成为汪洋，再派人在东周境内散布流言，说王上私德不正，上天震怒，先降旱灾再降洪灾，以示警告。百姓苦不堪言，就会对当今王上心生怨念。再等待三个月等事情发酵得差不多了。西周秋季大丰收以后，侯爵立即整兵厉马，直取洛阳，则东周之民纷纷响应，东周将士纷纷披靡倒戈。侯爵得到王位自是民心所向，理所当然也！侯爵以为，此计如何？”

“妙！甚妙啊！此计够毒，够辣。”西周侯不由得拍手称是，“先生实乃大才。先生生于周，乃大周之幸也。”

“侯爵过奖了。言只是做了一个周人的分内事罢了。”莫轻言谦虚道。

“来人！赐天使千金返回洛阳！”西周侯吩咐道。

······

“侯爵，这东周使者之语可信吗？”待莫轻言走后，议事殿侧室走出一羽扇纶巾书生打扮模样的人来。

“公羊先生觉得呢？”西周候反问道。

“不论这使者是何居心，其计确实可行。而且我们西周的实习确实还没有经营到正面击溃东周的地步，确实需要一个缓兵之法。”那书生说到这里便不再言语，点到即止。这书生名做公羊寒，本是西周候姬颂幼时学伴，长于政务，又工于心计，是姬颂最信任的心腹之一。

······

镐京，官道。

“兄长，你我就此分别。”莫轻言对莫轻语说道，“祝兄长在魏国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阿言珍重。在家里照顾好老爹老娘，还有你嫂子。只要我大赚一笔，就会尽快回来接他们的。”莫轻语也是挥手作别，只不过此时他的身上却是有两张千金面额的魏信钱庄的金钞，皆是莫轻言凭

“珍重。廉刑我们走！”莫轻言道。

“驾！”廉刑闻言连忙驱车向东而去，直奔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