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人做事治人档 第3章 白月光心慌慌

一号蛊场、市二医院。

缠绵数十日的雨终于下完了！

秦一诺站在几栋民国风格的建筑前——

这便是市二医院了。

它地处大城中央、是一片保护建筑中的其中几栋。

门口并没有一般医院的泱泱长龙，翻新就旧的房屋倒有几分研究场所的文气。

不过突然的凄厉的尖叫（这隔音）、还是展示了这的残酷——有病人去世了！

都是被其它各大医院判了死刑的病人来寻觅最后的希望——但哪有那么多的希望！

“你拿着这个，去XX医院的烧伤科！”

“我不是在这实习吗？”

“哪能马上在这实习？！啥也不会、啥也不懂、啥也不是！”

不就是因为啥也不会啥也不懂才实习嘛......秦一诺在心里吐槽了一下。室友眼中刚直的她并不是傻子、到处无脑怼。

“好的。”秦一诺乖巧甚至还带了微微一丝笑意应着。

“你们真狠！一上来就让新人去烧伤科。”突然有人走过来插了一句。原是个矮胖的秃头男，气质看着很猥琐；但扬起的手有着不符合整体外观的修长灵活——只见他随手就打了个一般人做不到的手结......这该是一个很厉害的外科手术医生！

“早点长长见识；该放弃早点放弃，也不误人生几年嘛。”安排秦一诺的人淡淡地回。

“她不会放弃的。”矮胖秃外科医生就此停下脚步，看看秦一诺，对安排者说。

这不是路人吗？就算是外科医生充当的路过的人。

“呃——”秦一诺莫名有点羞耻——她就是很可能会放弃从医呀！做医生赚得没遗体整理多、也没有画画有趣、最重要还忙得要命——“我无心奉献又资质平平......”

“看！”安排者摊摊手、根本无心听秦一诺说完。他一副见惯不怪的轻夷神态、认为秦一诺肯定对市二医院有先入为主的偏见、在顺势摆烂；和之前的很多实习生都是一样一样的！

“要不打个赌？”矮胖秃外科医生反问。

“打赌？为她？”安排者不明白了：“你们认识？”

“对呀，我们认识吗？”秦一诺也迷糊了。

“一边站着！”

“实习生没有嘴！”

话音刚落、秦一诺马上受到了双重重击。

“这事有点怪！”安排者看着矮胖秃外科医生、又看看秦一诺，试图从二人脸上找到点什么线索。

“就说你赌不赌吧！”

“赌！”

“那不要一开始就吓她——好好安排。”

“那XX医院的妇产科？”安排者征询的对象当然是矮胖秃外科医生。

“为什么烧伤科会吓到我？”秦一诺好奇的问。需要的时候，她完全可以丢掉没啥用的包括自尊在内的心理包袱，该怎样怎样、该干嘛干嘛。

“闭嘴吧！”安排者与矮胖秃外科医生异口同斥；他们连看都没看秦一诺一眼、当然更不可能回答她。

“要不先去XX医院吧？精神科容易适应些——”

“我不晕血、没针恐、接触过巨人观.....我没啥忌讳的。”秦一诺伸出手举了起来的同时、说。

烧伤与妇产科能有多恐怖？！特别是当和各种意外死亡并残缺的尸身相比。

“看看——”矮胖秃外科医生瞥了秦一诺一眼，他当然并不是打算解答小实习生的问题，而是向安排者证说：“这孩子、女娃呢，这没皮没脸......不畏也无谓！多像我们！”

“行吧。”安排者顺着瞅了一眼秦一诺——后者被吼了几次、脸不红嘴不停的，确实不是玻璃娃娃，他开始对这新实习生有了正面的观感。安排者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文件：“那先去XX的急诊吧！让她先有点状态。”

XX的急诊？！

秦一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是全市最繁忙的急诊中心！

医科学子们最想去锻炼又最害怕去修炼的地！

这样的地，只是让她进入状态？

到了这会，秦一诺也总算明白了，市二医院、一号蛊场，它本身不养蛊——它把【虫子】送往最严酷的医场修炼！等炼成了蛊再接收——炼不成材的就从哪来往哪回吧。

细想刚才安排者提到的不同医院的不同科室，那都是每个医院其最盛名的所在啊！

难怪在这实习的学生不是直接放弃医涯就是签回这里，因为只要在各个最厉害的医院科室撑下来了，就能才能回到这里挑战最不可能的人类病例了！

市二医院不是非光明大道，而是业内最强的医道、太难留下了！

骄傲的医子很难承认自己无法胜任......那就放弃它？扭曲它？屏蔽它？

一小时后，全市全繁忙的急诊中心。

然后在不到一个小时间，她刚报到完，便随机指派到了一位繁忙的医生旁边——

接下来的50多分钟，看着那位医生诊断处理了23个病人！

一丝闲缝都没有！

一口水都没喝过！

又来了一位老太太。

她自诉发热咳嗽头痛头晕，体温38.1度，自称被家中成员传染感冒了，和小朋友症状都是一样的。

“带她去做胸部CT。”凶巴巴的医生交待秦一诺——若不是其它的实习规培生都已经遣派干活去了，他断然不想用这才刚来的新生。

“感冒不用做CT吧？”不是秦一诺说的，来自老太太自己的质疑。

“现下这个发热情况，都做一下胸部CT排除肺炎比较好。”医生对着老太太倒是态度好好的。

“嗯嗯，好的。你也是为我们考虑。”老太太倒好说话。然后她就慢慢悠悠的挪动着身躯，时不时按一下自己的太阳穴位置；看得出来体感是真的很不舒服。

此时医生脸色却变得不太好，秦一诺赶紧上前扶住了老太太——

“那个，您最近没摔到哪吧？”医生也从座位上起来，在另一边扶着老太太、问。

“没吧，”老太太还在专注自己的动作、她太痛苦也很吃力，突然想起了什么：“前几天是被孩子放在冰箱上面的乐高掉下来磕了一下，这没啥吧？”

医生听罢，返回坐椅上，给老太太加了一个颅脑CT——

“我就感冒发烧，不用做这么多这么贵的检查吧？”老太太不太明白。

这会聚拢在诊室等着不耐烦的患者可找到点了！随着老太太的话头就骂起来了：“这医生真黑，开一堆检查！”...

医生很淡定也很冷酷：“去、插单加急做！”他没有过多解释，只让秦一诺赶紧带走老太太往检查室。

好家伙！

蛛网膜下腔出血。

老太太CT室出来、就往手术室送了！

所幸发现治理及时，做完手术就好了，也没留什么后遗症。

当然，这些都是外面急诊中心那些骂人的病人所不知道的。

但是！

足够让秦一诺看在眼里、惊在心里了——这惊是全方位的！最后的情绪，是对医者的敬重；以及作为医者的自豪！

然而，这才是急诊中心的第一个小时呢！

漫长的一天！

还没有过去！

“把你的手套戴好！”突然，医生吼了一句。

原来有个实习生鼻子不舒服、就随手摘了手套准备处理——就是摸摸挠挠——被医生看到了、赶紧制止！有点粗暴的赶紧制止......

这一吼，又是不舒服又是惊吓的、实习生表情委屈得快哭了，当然，她总算听话戴好了。

规矩背后都有惨案！

秦一诺向来守纪律和法律，来了实习她本无意挑战任何规定；这一下就更加深了印记。

就救了她！

下班前，来了一位打扮雅致的女士。主诉腹痛、下体流血。

一翻问诉后——

明知道怀孕了、才一个多月，怎么就这着急呢？！秦一诺内心有点OMG——见识还是有点少。

“加急！”医生刚开出了一些检查单、外面喧哗大起——有车祸病人！他只得指派给了秦一诺；指派的同时、这医生却花时间莫名的先把秦一诺从头到脚盯了一遍：“咱们医生一定要做好防护、保护自己啊。”

女病人的检查包括而不限于排除宫外孕，有视察、有指触、有机检。

除了之前回答医生的问题，病人不爱说话、也很听话，她安静而顺从的随秦一诺指令该干嘛干嘛。

秦一诺对这样的病人产生了好感；刘洁、加籍华人。

检查结果很好：不是宫外孕；胎儿发育正常很健康！

“孕初期最好控制一下。”医生处理车祸病人的同时、明确地提出着医嘱。他指着秦一诺给刘洁开了一些药。

刘病人点点头、离开了。

事情到这，应该就结束了——

“现下如果不是事多还缺人，我也不敢让你这种新手上。”医生在确定刘洁离开后，对秦一诺说。后者经过一日的试炼，感受还行，最主要是在替刘洁检查时，边上还有一位资深护士在指点的。

“这个病人，是个艾慈病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