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世界 第二十四章 她的妈妈

这个警校其实是个挺有名的公安大学，墨羽住的吃住的条件也不错。不多说。警校集训的内容，首先是队列与内务之类的基础训练。然后是体能训练和简单格斗教学和枪械使用。

还有的就是业务知识。学习的业务知识相当广泛，但要求不是很高。大多是些简明法学教材，如法学概论、刑法、刑事诉讼法、行政法、行政诉讼法、经济法、警察查缉战术、户籍管理等诸项课程。

对墨羽来说，体能训练是墨羽最需要解决的问题，但也是墨羽提高最快的。

业务知识，以墨羽过目不忘的技能，那总是无人能及，所以，也谈不上提高。再加上有校长关照，倒也过得顺水顺风的。但是，还是平淡了一点。

墨羽试着和新认识的监狱管理局的妹妹，董楠，接触了一下，可人家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又在省级机关工作，哪会看得上墨羽这个没有背景、在蹩脚地方工作的呀。

爱情，特别是有着婚姻目标的所谓爱情，没有物质基础，却想着蛤蟆吃天鹅肉，有这等好事吗？一门踏错，终身受穷。要是和高中一起毕业的同学比，那也算出类拔粹，要和小学一起毕业的同学比，那就没办法比了，墨羽还有什么理由不安心地过自己的幸福生活呢？

何苦自讨没趣？

后来，墨羽也就懒得理她。

也许每个人的命运是注定的，就像一个计算机程序一样，按着时间顺序，有条不紊地执行着一条条指令，仅此而已。。。晓红署九九四六七久久七二。。。

太极神宗的吴老哥在教墨羽功夫时不是也说，如果，墨羽真是他要找的人，那么，他所告诉墨羽的一切，其实，墨羽全都知道，只不过，现在，他在帮墨羽回忆存贮在墨羽灵魂中某一处一记忆而已。。九九四。

但愿墨羽是他要找的那种人。这样，也许墨羽在平庸的生活中，偶然的冒一下头，呼吸一点新鲜空气。

日子好快呀，墨羽总是这样感叹着，同时简直为单身发愁。每次一练神宗的内功，就难受，所以只好作罢，不练内功，顶多也就是抽空练练太极拳。倒是小丽教墨羽的太玄经，墨羽用在学习理论课上，是越练越纯熟，要是状态好的话，墨羽的灵魂已经可以同时进行六个线程思考问题了，记忆力也有了大幅度的提高，看一本四百页的书，花半小时时间，百分之七十的内容都能记住。所以，遇到照本宣科的老师讲法侓知识时，上课那简直是受罪！六七久久七二。

12月25日，圣诞节，学校的学生们瞎起哄，过起洋节来了，倒也有些气氛。越是有气氛，就越显得墨羽的孤单。下午，学校也没安排墨羽们课，放假！墨羽睡了一觉，醒来后精力旺盛。刚洗完脸，就听有人喊墨羽的名字，让墨羽到大门口去接个找墨羽的人。会是谁找墨羽呢。

校门口站着一个笑吟吟的小美人儿。

看起来面生，是谁呀？找墨羽的吗？

她亲切地叫墨羽的名字，然后说，墨羽们出去，边走边说吧！

看来找的就是墨羽，校门口人来人往的，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跟她走就跟她走，这么个小美人儿，想来该不会把墨羽吃了，墨羽没钱又没权，人长得也不是太靓，她对墨羽该不会有什么阴谋。

“好吧，不过，我们认识吗，真是抱歉，我记不得你的名字了。”墨羽一边跟她走，一边和她说话。

“不，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是我的一个长辈想见你，让我来找你的。”她接着调皮地说说：“怎么，不认识就不能找你？总有第一次嘛！我们以后不就是朋友啦。”说完了还横了墨羽一眼。

墨羽承认，她电着墨羽了，墨羽全身都发麻，暗暗骂自没出息，就算从来没和这样漂亮的小妞打过交道，也不能这样骨轻腿软，看起来也太色迷迷的了。

她歪过头来，看墨羽，说：“看什么呀，我脸上有花？”

“不是，不是。”墨羽纠正说：“是花上有脸！”不失时机地拍了个小马屁。

她卟哧一笑，说：“新鲜，还有你这样说话的……”

一会儿，到了附近一家宾馆里，她把墨羽带到一个房间门口，向里面指了指，说：“这里，你进去吧，我住旁边这个房间呢，我就不进去了。”说完还吐了吐舌头。清丽秀雅的脸上荡漾着春天般美丽的笑容，顾盼流转的眼睛里，交织着宁静和热烈，让她看起来象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儿，但她的身体，却发育得太好了，看起来象个孩子的妈妈。要是房间里等墨羽的是她多好呀！墨羽这样胡思乱想着，更希望房间里，等墨羽的是个更美丽可人的少女。

墨羽敲了门，进去后一看，一个少妇模样的女人，走过来迎接墨羽。哎，希望泡汤了！

墨羽自墨羽介绍说：“我是墨羽！请问是你找我吗。”

女人打量了墨羽一下，眼睛里闪烁着还算满意的意思，也许墨羽穿着警服的样子还不算坏……笑了笑说：“不好意思，很冒昧打扰你了。”

“没事没事，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你有什么事情找我？”墨羽客气地问。

“我是小丽的妈妈！”女人笑了吟吟地说。

“什么？”墨羽不敢相信，她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而已，这样想就这样说了出来：“不会吧，你是吗？小丽妈妈有这么年轻？”“你真会说话！冒充人家妈妈有什么好的？”她虽然没有狂喜，可能是夸她年轻的人太多了，但看得出来还是很高兴。

“阿姨你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吧！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墨羽想，她找墨羽，不过是想墨羽在监狱里关照一下小丽而已。实际上，小丽在监狱里，根本就用不着谁照顾她。她可是个狠角儿。

“痛快，小弟弟你既然这样爽，那我就直说吧！”她坚定地看着墨羽说：“你和我女儿亲热亲热，好吗！”

墨羽目瞪口呆，一时说不出话来。

太疯狂了！一个母亲，竟然找一个男警察和自己的女儿亲热！

亲热，那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天啦，“你和我女儿。。。！”

小丽妈并不急着让墨羽回答，她倒了杯水给墨羽，让墨羽坐下来想一想。

有什么好想的？虽然墨羽对性有着热望，但这点原则立场还是有的。“不行！我做不到！”墨羽坚定的说。

小丽妈并不意外，自己喝了口水，说：“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愿荐枕席，事后也不会张扬，不会有任何后患的。如果你还愿意继续交往，那么你们是朋友，要是你不愿意再和小丽见面，那你们以后就是路人。我们以后绝对不会纠緾你的！这你还不放心！”

“不！这是原则性问题，这不可能！要是你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告辞了。”墨羽想开溜，谁知道墨羽留下来会不会立场动摇？她说的太诱人了！小丽虽然凶恶，可她偏偏是那样的漂亮可人，和她上床云雨不正是墨羽一直的愿望吗，快走，别把持不住自己。

墨羽起身就要走。

小丽的妈妈起身拦墨羽，一不小心，墨羽的手臂碰上了她的。。。，酥软的感觉让墨羽的脸腾的红了，窘迫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小丽妈倒象没在意，仍然笑着对墨羽说：“什么事情都好商量嘛，你坐下来说话。就是不想说，也总该把茶喝完了再走嘛。”

只好重新坐了下来。

“不要再提这件事情了！”墨羽说：“现在，有时候我单独去看看小丽，其实都是严重违反监狱的规定的。这你应该知道。我不是说自己是个道学者，或者不喜欢小丽。你的女儿很漂亮！但我是个警察，而且我很珍惜目前的这份工作。”

小丽妈沉吟了一下说：

“如果静下心来想一想，不夸大，不弄玄虚，实事求是的分析一下，那么，我们出来工作，主要的目标是为了钱！也许你反感我这么说，但请你耐心听我分析一下：我们自己所做的事情并不是非常专业的，并不是别人不能替代的。你能做的事情，张三能做，李四也能做！甚至，随便可以找出一大把比我们做得更好的人。所以说，我们对我们目前的工作来说，是可有可无！

其次，社会上有那么多的下岗工人，他们是工作不用心不努力还是技能不如我们？如果我们从现在的工作岗位上下去，就能为另外的人提供一次就业机会，而这些人也许比我们更需要一份工作来养家糊口。所以，对整个社会来说，也许我们不做目前的工作比做工作的贡献更大！

第三，工作能为你提供展现自己的机会吗？

不能！特别是象你现在这样的单位。

你天天做的事情，是你想做的事情吗？不是！

你得到锻炼了吗？你提高了吗？不是！你天天工作中所学到的，是如何勾心斗角，是学会了如何拍一些狗屁领导的马屁而已！

这我想都想得到！

如果你不是，你是干净的，那你在单位的日子更难过！

那你为什么还像大多数人一样守着这份工作？

原因就是它还能每个月能发点钱给你！

你说是不是？”

墨羽觉得小丽的妈妈说话虽不中听，而且这中间很有可能有大问题，但墨羽一时之间，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反驳她，只好点了点头。

小丽妈妈说：“常言说得好，话粗理不粗！既然是这样，说到底你工作也是为了钱！你现在每个月工资不到1000元，一年也就拿1万元。到你退休还有40年，也就40万元！这40万元我现在可以给你，只要让小丽在监狱里的时候，能过得好一点，你有机会就陪陪她，这样行吗？”

“不行”。墨羽压根就没考虑钱的事情，而且因为成天和钱打交道，对40万这个数字，根本就没放在眼里，不容置疑，一口回绝了她。说：“我现在不需要钱！更不拿自己做交易。”

她有点吃惊，可能没想到墨羽会对40万元毫不动心。顿了半天，才说：“读书人，别不把钱当回事嘛！孔子的＜＜论语·子罕篇第九＞＞里不是说：子贡曰：“有美玉于斯，韫椟而藏诸？求善贾而沽诸？”子曰：“沽之哉！沽之哉！墨羽待贾者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呀，不就是孔老二自比美玉，可是要有人出得起价钱，还是要卖掉自己吗？四十万不好赚的，要不是我心疼我的宝贝女儿，我还舍不得呢！”

“那样最好！我不出卖自己！你的钱自己留着用，我决不会出卖我自己！”我也有点生气了。

局面僵住了，墨羽想走，不想再和她纠缠。这样一想，墨羽又一次站起身来。

小丽妈这一次没起来拦墨羽，在墨羽走出两步之后，再次叫住墨羽：“哎！我服你了，要不这样行吗，40万元我照样给你，要不50万元也行。另外，我可以传你一套独特的功夫，这套功夫世上只有几个人会，从不外传，今天我破例教给你，只要练习一个月时间，你的能力将无人能及！你和你的伙伴所能享受到的。。。！”

墨羽烦她了！回过头来看着她，冷冷的说：“我一不缺钱，第二不准备做舞男，你省省吧！”说完转身就走。

墨羽的手抓在门把上时，身后传来小丽妈妈恨恨的怒骂声：“混蛋！你就忍心小丽，被你们监狱里其他那几个又老又丑、人不象人、狗不象狗的臭男人糟蹋吗？白白负了小丽对你一片深情……”

墨羽停了下来，转动门锁的手僵住，头脑里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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