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慢水轻舟 新年教徒

四十四新年教徒

大年初一是个好天气，一大早院子里就被欢天喜地的孩子们闹腾的不可开交，他们三五成群，穿着干净的衣服，挨家挨户的串门拜年。贾家的棒梗在四合院名声扫地，不影响小当槐花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对这两个小丫头，邻居们没有什么反感，生活在什么样的家庭她们无法选择，一视同仁的待以热情，这也是一种朴素的善良。

肖永刚的家是最受孩子们欢迎的，这里不仅花生瓜子齐全，还有冬天少见的苹果，连糖都是别家没有的奶糖，一个人可以吃上一牙苹果，还能拿两块奶糖，让孩子们刚子叔刚子叔的叫个没完，这样的家才是过年的样子。何雨水难得在自己家吃过早饭才过来，吃的还是昨天从这里拿回去的饺子，一进来就跟主人一样招呼着院里的小孩，整一个喧宾夺主。

等孩子们离开，肖永刚和何雨水一起到院里的长辈家里走一圈，聋老太太辈分最高，三位管事大爷还有院里的几个老人家也都要去露个面，问个安，这是个礼貌，更关乎教养。贾家就不用去了，毕竟贾张氏还在未知的地方吃公家饭，乐得清静。

刘玉华和杨为民都早早过来给师傅拜年，肖永刚给两个人都发了红包，何雨水也吵着要，也给了她一个。何雨水直接打开红包，里面竟然是一张面值十块的大团结，笑称赚到了。两个徒弟见状也忙打开红包，果然一样，都有点不好意思拿。

“你们师傅给的，有啥不好意思的？快收起来，不然非把你们逐出门墙不可。”

“收着吧，沾沾喜气，我不跟你们客气，你们也不许跟我客气，中午都不许走，在我这儿吃饭。”

“嘿嘿，师傅，我们本来就没打算走。”师傅是个没架子的，杨伟民也放开了些。

“那正好，玉华，你去帮雨水收拾一下，等会儿我来下厨，给你们露一手。”

“师傅，你还会做菜啊？”

“多新鲜啊，我就一个人，自己不做不得饿死。”

“玉华姐，你师傅做菜好吃着呢，等会你就知道了，走吧，咱俩先去收拾。”

“为民也别闲着，待会你去趟前院，把闫解成两口子也喊过来，中午一块儿吃个饭。”

“师傅，我一直不明白，当初你咋会让闫解成给你当徒弟呢，你看上他啥了？”

“其实也没什么原因，算是阴差阳错吧，到了厂里我才发现这小子意不在此，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他既然吃不得这份苦，我也不能牛不喝水强摁头不是，索性各自安好。”

“你说这闫解成是不是傻？象您这样技术顶尖的师傅，多少人想拜师都找不到庙门，这小子咋就不知道珍惜呢。”

“闫解成不傻，反而是太聪明了，光想着走捷径。而手艺这行偏偏是能出憨力，下笨功夫的方可以成才，路数不对。“

“你也太抬举闫解成了，他算什么聪明啊，都是点小聪明，跟三大爷一样。”屋子就这么大，雨水和刘玉华一边收拾一边听着肖永刚师徒的对话。

“雨水说的也没错，小聪明成不了大智慧，为民，你也要引以为戒，埋下身子下苦功夫，心无旁骛打磨手艺，知易行难啊。”

“师傅，我呢，应该注意点什么？”

“玉华，师傅最看好你，能吃苦，肯下功夫，这是你的优势，也是在这个行业里成功的基础。如果要提要求的话，就是要多说话，多问问题，不仅要知道该怎么干，还要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干。只有心思通达，熟能生巧才可以说是登堂入室了。“

“谢谢师傅指教。”刘玉华认真道谢。

“大过年的，那么严肃干嘛？刚子，你看看还缺点啥不？“

“好好，不说了。为民，现在就过去吧，我也该上岗了。”

“刚子，怎么想起请闫解成两口子了？平时也没啥来往啊。“

“好歹闫解成也叫了我一声师傅，今天为民玉华都来了，平时就不说了，今天过年不叫上就不好看了。”

“也没见他给你这个师傅送个礼，拜个年啥的，也是个没良心的。”

“我又不图那个，闫解成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人是圆滑了点，自私好算计，但起码不会去害人，也就是个邻居，别要求太高。”

好话都让你给说了。“何雨水白了肖永刚一眼。

“过年不就是说拜年的话吗？”肖永刚嘿嘿一笑。

没多大一会儿，闫解成带着于莉过来了，一进门就是拜年嗑，惠而不费。于莉则有点不好意思，当初托肖永刚把闫解成办到轧钢厂，实指望闫解成能把握机会出人头地，两个人就不用再和公婆蜗居在一起仰人鼻息了，哪料想闫解成进厂以后，偷懒耍滑直接躺平，不仅没能改变处境，还欠下公婆一笔烂账不知何时能还清。更有甚者，还和师傅肖永刚离心离德渐行渐远，感觉没有脸面到肖家来吃饭。

肖永刚跟闫解成于莉打了个招呼就回到灶火前忙碌，刘玉华跟在一边打下手。何雨水和杨为民陪着闫解成两口说话。

“杨为民。你可以啊，二级钳工，又拜在师傅门下，明年升三级不成问题吧。“

“哪有那么简单，我才拜师几天啊，你这么说玉华还差不多。”

“什么差不多，玉华姐肯定行，我听你们师傅说，过完年要玉华姐试着冲四级呢。”

“雨水，你不会是开玩笑吧，四级工乖乖，那一个月不是要开四五十工资？”

“你就记得开多少工资，不看看人家都是咋干的。”于莉不满闫解成的关注点。

“玉华拜在师傅门下也就两三个月吧，咋会进步那么大。”杨为民都有点不敢置信。

“这有啥稀奇的，也不看看你师傅是谁，闫解成，你跟刚子的时间最长，还不了解他的本事？”

“何雨水，你又在那瞎吹啥，快去灶台端菜，咱们准备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