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慢水轻舟 笑看风云

三十二笑看风云

娄晓娥的父亲娄振华是个聪明的资本家，建国以后为保一家平安，时刻响应国家号召，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更是把自己在轧钢厂的股份都捐给了国家。现在只留下一些干股，靠着股息让自己家过着富足的生活。这半年来，娄振华敏感地发觉政治气氛有所躁动，隐隐有些不安，只是藏在心里没有跟家里人说。得知女儿新近处了个对象，工人阶级出身，是轧钢厂的放映员，这暗合了自己的心意，看上去女儿也算满意，就乐观其成，计划着过了年两家就结个姻亲。

家里的管家拿上来一封信，说是一个穿着轧钢厂衣服的年轻人送过来的。娄振华挥手让管家退下，坐在沙发上打开了来信。

一张薄薄的信纸上面勾勾画画写满了许大茂的生平，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厂里，甚至还有乡下，许大茂可谓是罪行累累，劣迹斑斑。娄振华第一感觉就是有小人作祟，恶意抹黑许大茂，想破坏女儿的婚事。往下细看，又不尽然，虽然字迹不堪入目，但是内容详实，言下有物，条条件件，有据可查，不得不信了几分。待看到随着信一起送来的一张卫生所的检查单据，涵养之高如娄振华也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不管这个人出于什么什么目的，娄家都是记下了大恩，许大茂人品卑劣，更有难言之疾，女儿嫁过去，无异于堕入火坑。

几个电话打出，自有办法求证。

分家之后，开始几天何雨水还有点失落，后来一忙起来就顾不上伤春悲秋了，以后没有了哥哥，所有的事都要自己操心了。用了一个礼拜的时间把学校的事情安置妥当，把自己的屋子细细打扫一番，又添了些家私用品，做好了开始新生活的准备。

传言的事，何雨水也是有所耳闻，不过她更不在意，弄假成真才算有本事，毫无顾忌的跑到肖永刚家里混饭。

“不去上学的事跟你们老师说好了？”

“说好了，下礼拜就不去了。”何雨水闷头大吃，抽空回一句。

“你慢点吃，多少给我留点。”

“小气了不是，哪有让客人不吃饱的？刚子，你很危险啊。”刚子做的红烧排骨量大味浓，吃的何雨水无暇他顾。

“那也不能就给我剩点汤啊。”肖永刚很委屈。

“说吧，今后的计划。”

“我想去轧钢厂上班。”保定之行让两人关系大进，说话更是简单直接。

“去轧钢厂倒是个想法，想没想过到轧钢厂你能干什么，或是你想干什么。”

“我啥都能干，不怕吃苦受累，有份工作我就能自己养活自己，不用拖累人了。”

“说起来简单，干起来可真不容易啊，雨水，当工人很辛苦的。”

“我不怕苦，刚子，你就帮帮我吧，我也找不到别人帮忙，你放心，需要多少钱我来出，我爸说易中海贪的钱要回来就是给我找工作的。”

“傻丫头，我肯定会帮你的，可不是因为你的钱，你的钱自己好好收着就好。”肖永刚笑着说道。

“那不行，我何雨水不能不讲义气。对了，咱们什么时候去找易中海要钱？”

“雨水，这件事你就别去了，太脏。瞅机会，我代你去吧，有些话，人多了也不方便。”

“行，我就把这件事交给你了，嘻嘻。”何雨水也是聪明人，只能把对肖永刚的感激藏在没心没肺的笑闹里。

“雨水，你在职校学什么专业？”

“会计呀，怎么了？”

“那你就去轧钢厂财务科吧。”

“刚子，你不是在说梦话吧，你不知道轧钢厂多难进？还财务科。”

“咋了，还不兴说说梦话，万一实现了呢？”肖永刚也开着玩笑逗雨水。

傻柱，老子跟你势不两立，这已是许大茂摔碎的第二个杯子，好好的姻缘就这么断了，想到温柔可人，千娇百媚的娄晓娥突然一脸冰霜的跟自己提出分手，弄得自己一下子摸不清头脑，想要曲意逢迎，死缠烂打时接到一个信封，打开一看，万念俱灰。眼看着娄晓娥决绝的离去，再无上前痴缠的底气。信里的内容看罢，就知道这门亲事再无幸理，纠缠无益。深恨写这封信的人，端详笔迹，不是傻柱又是何人？检查单据上的日期分明是自己被傻柱打伤的那日，检查单更是在卫生所全面体检中的一项，肯定是这孙子意外发现了自己的身体有异，结合所知晓的自己旧日根底，给自己来了个釜底抽薪，断送了自己一生幸福，何其狠毒，茂爷与你不共戴天。

何大茂不是傻柱一般的莽撞人，自知当面问罪徒然自取其辱，不妨曲线伤敌，也可收直面之功。

许大茂的一盒烟起到了效果，保卫科的人在下班的人群中拦住了提着饭盒回家的傻柱。

“傻柱，把你的饭盒打开，我们保卫科要检查。”

“检查，有什么可检查的，一边去，别耽误我回家。”傻柱一贯蛮横。

“让你打开就打开，费什么话。”

“张大虎，你跟老子玩真的？就不打开，你能把老子怎么着。”围观的工友渐多，傻柱可不想跌了份。

两个人话不投机争抢起来，张大虎叫人帮忙，强行打开了傻柱的饭盒，一盒装着红烧鸡块，一盒是麻辣豆腐，满满当当冒着热气。

“这也太丰盛了。”

“这就是傻柱每天带回去的剩饭剩菜？”

“当个厨子真好。”

“看看咱们厂给工人吃的是是啥，领导吃的又是啥?真是一群败类。”

围观工人开了眼，一时议论不休，群情激奋。傻柱兀自不服，声言这是杨厂长批准他带回去的剩饭剩菜。

保卫科不敢大意，一路汇报给了杨厂长，杨厂长勃然大怒，深恨傻柱言出无状，让李副厂长亲自去处理。

傻柱恃宠而骄，仗着杨厂长的偏爱，根本没把李副厂长放在眼里，李副厂长对傻柱自无好感，乐见其狂，正好可以收集一些不利于杨厂长的材料。最后，傻柱以假公济私，盗取公共财物的罪名被保卫科当场拘押，饭盒没收。

消息传到四合院，易中海大吃一惊，连忙到厂里找关系打探原由，事情不复杂，影响太恶劣，没有人敢徇私情。顾不上埋怨傻柱狂傲张扬，先想办法把他保出来为重。易中海找到聋老太太把情况叙说一遍，孙子蒙难，老太太岂有不管之理，连夜去轧钢厂找到杨厂长说情。杨厂长拗不过情面答应下来，也只能尽量大事化小，不处罚显然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