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过了大约有一柱香的时间,大道上飞奔来三只猎狗,后面跟着一队人马。
猎狗找到神鸮雕的尸体后就围在附近狂吠不止。
后面的骑士也紧跟着来到近前,一个鹰钩鼻子的骑士飞身下马扑到近前,看清楚神鸮雕是真的死了后,竟仰天发出一声衰嚎,为首的锦衣骑士想上前劝一下那个鹰鼻骑士,忽然见那骑士猛地抽出的腰间的腰刀就往脖子上抹去。
锦衣骑士连忙伸手拉住那人的胳膊,“滇兄不可,滇兄万万不可。”
鹰鼻骑士神色凄然,“大王的神鸮雕死于我手,我还有什么面目活于这世上?”
“滇兄,我且问你,这神鸮雕是被谁人所杀?”
鹰鼻骑士听后摇头。
“你若死了,谁向你王兄说明今天发生的一切?”
鹰鼻骑士听后若有所思。
“神鸮雕乃是神物,若不找出凶手,滇兄族中其他神鸮雕可还安全?”
鹰鼻骑士恍然大悟,冲着锦衣骑士深施一礼,“今日没有牛兄,滇宇必铸成大错,还请牛兄教我。”
牛姓骑士连忙扶起滇宇。
“看这地上痕迹,行凶之人应该是乘坐的马车,不如我等往前追一追。”
滇宇紧握手中腰刀,“追上那贼子我必将亲手宰了他。”
牛姓骑士一听这不是傻子吗?
人家能把神鸮雕射死,是你一个烧当武士能杀的了的吗,要不是我怕耽责任我才不劝你呢。
“滇兄切莫生气,咱们只需跟住那贼子就行,咱们虽然勇猛,但是那贼子擅射,咱们可要谨慎,不要着了那贼子的道儿了。”
滇宇一听也明白过来了,能把神鸮雕给射死的人怎么可能打不过他呢,自己有多少斤两他不是知道的,今天带的这些全上也不是人家的对手,就算来一大队烧当骑士估计也是送。
想到这里他也就坡下驴,“牛辅兄弟说的是,今天多亏了有你,那咱们就先远远地吊着那贼子,等摸清楚那贼子的底细后再报与我王兄定夺。”
牛辅一听,滇宇这小子还粘上自己了,什么叫咱们呀,死的是你们烧当的神鸮雕,又不是我牛辅的,我为什么带着弟兄们陪着你去送死呀,我又不是你干爹。
不过牛辅心里这么想,嘴上可没这么说,“滇兄,今日神鸮雕已死,我觉得你应该先报与你王兄知道。”
滇宇想了想也对,就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一块羊皮,飞快地在上面写了几行羌文后封到一个银筒里,那银筒不知道是什么构造,只见滇宇盖上后左拧右拧那银筒竟然严丝合缝。
做完这些后,他把银筒交给自己的一名随从,又嘀咕了几句,那名随从行了一礼后,就飞身上马走了。
“好了,牛兄,咱们追那贼人吧。”
滇宇上马对牛辅说道。
“我追你奶奶啊,你个死羌子坏得狠。”牛辅心里骂道。岳父让他好好招待烧当王这个宝贝弟弟,他就顺着滇宇的意思来了,结果他自己把烧当王的神鸮雕给浪死了。
今天牛爷算是让这死羌子给算计了,想来他当时根本就是在演戏,要真的想死,他那随从早就上来拦着了。
不行,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得给岳父大人通个信,神鸮雕什么的倒不是主要,那个少年这样的人才我要是给争取过来那在岳父面前可就露脸了。
牛辅冲后面的一个手下一摆手,跟那个手下低声说了几句,那个手下也匆匆地回去报信了。
草坡上,二殿下一挥手,带着鲜卑骑士远远地跟在牛辅他们后面。
远处的山上,有一双眼睛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马车上,二狗正津津有味地看着杨武的弓。
这是杨武受不了二狗的磨叽,再加上当时随口答应过让他看,才让他看的,反正他已经试过这弓,效果还可以。
杨武又回到车里看起了他的书简,
以杨武的阅历,读这些经学的难度不大,
拜张奂为师的好处是他作为西凉三明,家里有不少的兵书,
还有他多年作战的心得,还有他治理羌胡的经验。
如果能在他那里学到点东西,将来也是受用无穷。
“就是这书简拿在手里确实有点沉。”
杨武换了换手,
这个时期的纸也有使用,
在张奂的家里就有一些纸制的书,
不过大部分的还是书简。
杨武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继续啃他的书。
正在二狗坐在车辕上不断试着拉杨武的弓的时候,
远处来了一群人,
这群人男女老幼都有,身上穿的破破烂烂的,
有的背着包,有的就是空着手,什么都没有。
生在乱世,流民什么的太常见了,
二狗没有在意,把往边上带了带,让马车的速度稍稍慢了下来。
经过流民中间时有坐在车上的三个老者,
其中一个黑脸老者看到二狗手里的弓发出“咦”的一声,
他连忙摆手让人停车,叫住了二狗。
黑脸老者冲着二狗施了一礼,二狗连忙跳下车,也还了一礼。
“小友,可否让老夫看看你手中的弓?”
二狗一听这老者要看他的弓犯难了,
幸好杨武这时从马车里出来,
他连忙跟杨武说明了情况,
杨武瞪了二狗一眼,又看了一下黑脸老者和这些流民,
应该不是坏人,就让二狗把弓拿了给黑脸老者看。
黑脸老者双手接过弓,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这柄弓,
来来回回看了不下十遍,看着连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
嘴里还不住地赞叹,
“这种手法老夫还是第一次见到,确实精妙,确实精妙。”
“就是细节处理上还欠火候,这个人的心太急,要不然这柄弓还要好。”
杨武本来不知道这老者看他的弓是打的什么主意,
但是听到老者刚才的话后,他开始仔细打量起老者来,
老者身上的衣服虽然也挺破,但是眼睛却非常亮,
这时老者的手开始抚摸弓身,
杨武注意到他的手很粗糙,手上也布满老茧。
这是一个工匠?
难不成是一个精通制弓的工匠?
杨武想到这里对老者施了一礼,
“敢问这位老先生,可是对这柄弓有什么见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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