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档案 第6章

“我有看到一个人……不知道男女……离的太远了看不清……”

“你在仔细想想当时的情况，关于凶手的线索，你看你还记得什么吗？他有没有什么身体特征？”

“我当时很害怕……只看到那个人似乎扛着另一个人，被扛着的人应该是女的……头……头朝下，头发很长很长……头朝下的……”

顾卿晗等人达到现场的时候特殊调查局的人已经在现场调查了起来。

这目击证人是附近的流浪汉，今天正好在这附近寻找破烂的时候目击了这一切。这里地处荒凉的地带，这里的教堂早已废弃多年，原本是有拆迁准备的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没有被拆掉。

“情况怎么样了？”张尚宇一群人走到目击者这边问道。

“张队，根据目击者提供的线索。凶手大概是今天下午的时候把尸体运到这里，并且将案发现场装扮成与第一个案子的案发现场一模一样。其他的暂时没有发现。”

“嗯，带他回去做一份详细的笔录。”

“是。”

“张队……”负责现场调查小组的组长走了过来对张尚宇打招呼道：“张队，死者名叫钟晓雨，是本市的初中老师。根据我们现在调查的资料，死者经常在网络上追星，并且多次在网络上辱骂造谣他人。死者最近一次上网的留言是辱骂女演员阮晓清的。”

“好知道了，我们先去现场看一下。”

尸体被摆放在废弃教堂内。几人走进废弃教堂内。

这教堂叫天主教堂，又称圣母显灵堂。始建于20世纪初叶，是当时“中国第一，远东第三”的大教堂。整座教堂坐北朝南，宽度相同的祭坛，圣坛与中厅在同一垂直线上，而和大堂垂直相交，形成了属于最经典教堂形制的拉丁十字式平面布局。南端两座对称修长、面宽19米、通高37米的钟楼，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天际轮廓线，楼顶尖犹如两支利箭直插蓝天，尽显幽雅、高贵。钟楼后接长方形的中厅和两侧侧廊。侧廊南端设有小经堂，东侧接告解室和登临钟楼的通道。大堂突出两翼，宽28米，后接祭坛和半圆形的圣坛。祭坛和圣坛两侧为忏悔室。

大堂总体外观比较简洁，工艺处理手法十分统一，横向分割线条较少，竖向以突出墙面的墙垛为主。内部地面中间铺设色彩绚丽的地砖，具有强烈的引导性，直指祭坛和圣坛，两侧采用彩色水磨石;柱子为爱尼奥亚柱式，每根柱子上雕有一塑栩栩如生的小天使。柱顶部镂刻有精美的花纹，两端有一个号角形的涡卷，体现着女性的柔美。

“这案发现场与上午我们看到的那个案发现场一样。你们看一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线索。”张尚宇站在摆放尸体的地方转头对着几人说道。

“这尸体也与上午的那具尸体一样，胸口长着很长的毛。周围的落地镜也是毫无规则的摆放着，同样这个房间也有一台老式唱片机。凶手为什么要做一个一模一样的案发现场呢？”顾卿晗走到尸体旁看了一圈，突然看到了什么蹲下身。

“你们过来看。这里有痕迹。”顾卿晗指着尸体左手边的落地镜说道。

几人围到顾卿晗身边，那痕迹似乎像什么字体。

“有没有热水？”

“有！热水有！”

“哎你不能进去……张队，这人非要冲进来。”外面的调查员追着一个稍胖体型的人跑了进来。

“你是谁？”

“噢，我啊。我叫钱乐端，是你们局长叫我来的。说什么有大宝贝，所以我就过来了。这热水你还要不要了。”钱乐端举着保温杯问道。

“要，要……”

顾卿晗拿过保温杯，打开盖子将冒出来的热气对着玻璃。过一会，玻璃上就显示出三个字：阮晓清！

“阮晓清。这不是现在当红的女演员吗。我们家有项目找她合作过，是个不错的艺人。”沈司祁看到镜子上显示出来的名字说道。

“你们家还跟艺人合作？我还以为你们家是高端金融人士呢。”顾卿晗看着穿着一身红色精致西装的沈司祁忍不住吐槽了一下。

“我们沈家经营多方面。除了金融还有很多，顾少爷平时都不上网冲浪看新闻的吗？”

“我……”

“好了，都别吵了。再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线索了。”张尚宇及时出来挡下了两人还想继续的对话。

顾卿晗看到了一台老式播放器，走过去将它打开。与第一个案子一样，也是一段空灵的音乐，大概1分钟左右。音乐的内容却与第一个案子不同，但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看起来这跟第一个案子一样被凶手精心布置过的。这里是教堂位于祭坛的位置”沈司祁围绕着尸体走了一圈观察着说。

“这里……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头饰”沈司祁走到尸体后方蹲下指着地上的头饰说道。

“这里唯一多了的线索就是阮晓清这个名字。根据我们的资料显示，阮晓清是现在当红的女演员，前段时间因为演了部探险题材的戏突然爆火，随之而来的就是她的黑料。无非就是圈子里常用手段。”

“张队，没想到你有这么了解圈子里的事？平时没少看八卦吧，怎么，有看上哪个不？”钱乐端在一旁不着调的对着张尚宇说。

“你觉得我会像你这么不着调？这些网上一查就能查到。”张尚宇向钱乐端示意了一下手机，手机主页是张尚宇刚刚调查出来的资料。

“切，无趣。哎我说几位，这里都没啥线索了还在这里干嘛？还不走吗？”

“等一下。”站在旧唱片机前的顾卿晗似乎看到了什么向唱片机后方看去。

“这里有样东西。”顾卿晗蹲下身从唱片机后面拿出了很小一片黑色的黑胶碟片。

“这个应该是这唱片机里的那个黑胶碟片上的，刚刚听唱片机播放的声音的时候总觉得这声音缺少了一段。”

“这损坏了还能复原么？”张尚宇走过来问道。

“得拿回去我试试。”

“行，小周，把这唱片机和这损坏的黑胶唱片装好送到顾家”

“是，队长。”

“你对我可真是信任。”顾卿晗说笑到。

“林局信的人我自然会信。”

“可你就不怕信错人？有时候还是别太相信别人。”

“至少目前，你们是可信的。如果从现在就开始猜忌，林队也不会让我找到你们组这个特殊调查小队了。”

顾卿晗看着眼前张尚宇不知如何说起，自从顾卿晗失去父母，接管顾家以来面对的都是互相猜忌，互相的试探。对于这样的生活，顾卿晗早就累了。所以，从他能独立开始就一直呆在顾家别院而不是顾家祖宅。

“好了。我们先回局里，把我们已知的线索整理一下再看下一步。”

回特殊调查局的路上，车上的人似乎都在想些什么，车内十分的安静。

“你听出来了吧。”原本在闭目养神的黎延昭突然小声的向顾卿晗问道。

“什么？”可能是车内太安静了，顾卿晗因为昨晚的梦和后来的事，几乎是到天亮了才睡了会，这会正在昏昏欲睡。突然黎延昭的声音从顾卿晗的耳边传来，把昏昏欲睡的顾卿晗吓了一跳。

“虽然我不知道具体的内容是什么，但刚刚那段我都听出了不同，你肯定也听出了与第一件尸体现场的那个声音有所不同吧。”

顾卿晗转头看了一眼黎延昭。从见到的第一面到现在，黎延昭几乎不说话。顾卿晗都要以为这人是不是不喜欢与外人交流？现在却主动与自己说话。黎延昭身上的秘密似乎藏的非常的深，顾卿晗每次想探究的时候总感觉这像黑洞一样神秘却能随时把他吸进去，却也带着极大的危险性，就像下一刻自己再也见不到光一样。

“嗯，的确与第一件尸体现场那段有所不同。加上这段还是在有破损的基础上放出来的。我听的也不太清楚，毕竟现场不是绝对安静的地方，所以我才说要回去研究一下。”顾卿晗没有看黎延昭太久，毕竟他说过不喜欢别人盯着他看，立马回答道。

“嗯，注意安全。记得点上香。”

黎延昭的这句话让顾卿晗毛骨悚然。工作点香是顾卿晗的爷爷的习惯，小时候的顾卿晗每次看到爷爷工作都会点香，爷爷告诉他点香能与灵魂沟通，所以顾卿晗长大后也学着爷爷，每次工作的时候都会点香。可这件事从来只有他自己知道，没有任何人看见过顾卿晗工作的样子，为什么黎延昭会知道？

“你……你会为什么会知道我工作的习惯？我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你到底是谁？”

“不要好奇，不要问。别管我是谁，总之不会害你。”

“那至少你得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工作的习惯吧。”顾卿晗似乎有些激动，黎延昭用力拍在他的肩膀上，想让其冷静下来。

黎延昭没有马上回答顾卿晗的问题，像在回忆着什么，皱了皱眉头。过了很久黎延昭看向顾卿晗回答道。

“曾经我看到过一个人这么做过。”

“是不是一位老人？你还记得他长得什么样子吗？”顾卿晗略带激动的向黎延昭问道，身体也因为激动的情绪逐渐离黎延昭越来越近。

“离我远点，我不喜欢别人靠近我。”黎延昭皱着眉头，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东西碰到他，让他很不舒服。

“对不起。”顾卿晗这才发现自己与黎延昭是几乎靠在了他的手臂上。顾卿晗稍稍往后退后。

“我记不清他长什么样了，隐约还记得他的手，手背上有提条长长的刀疤，并且手会不自觉的突然抖一下。”

顾卿晗确定黎延昭见到的那个人就是自己的爷爷，手背上的刀疤是顾卿晗小时候调皮的时候不小心割伤爷爷的，也因为这件事，顾卿晗的爷爷的手落下了会是不是抖动的毛病。

“你在哪里见到他的？”

“记不清了。感觉那是很远很远的事了。”

“所以，你到底是谁……”

“我说过，不要好奇，不要问。”

“喂喂喂，你们两的窃窃私语已经吵到我了。”坐在前方的钱乐端转过头来说道。

“你两有什么事，是我们不能知道的嘛，从上车就开始窃窃私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两要密谋什么坏事呢。”

“没什么。我们就是随便聊聊。”顾卿晗笑嘻嘻的打了个滚腔将这事就这么糊弄了过去。由于钱乐端的打岔，顾卿晗就不在好继续问下去了，但在顾卿晗心理却买下了对黎延昭好奇，怀疑的种子。带着这份对他的好奇与怀疑，走进了一场看不到头的漩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