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他吗废话!”
高启盛反手死死掐住了李天赐的脖子。
在他看来,李天赐这是在拿高启兰威胁自己。
这样的行为显然已经彻底触碰到了他的逆鳞。
“二哥!你松手!”
高启兰见状慌忙起身扯住了高启盛的胳膊。
犹如一盆冷水迎头浇落,高启兰的声音熄灭了他心头的怒火,高启盛终于缓缓松开了双手。
“带她走。”
他对着身后的马仔吩咐道。
闻言,几名马仔得令顿时齐齐挡在了高启兰的身前。
“让开!”
高启兰奋力推开了几名马仔,大声质问道:
“二哥,这些人到底是谁,你从哪里找来的,你和大哥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我说,带她走!”
高启盛陡然间拔高了嗓音。
几名马仔只好强行拽住了高启兰胳膊。
“别碰我!”
高启兰拼命甩开了几名马仔的手,再度冲到了高启盛的跟前。
“他今天帮了我,因为我才受了伤,高启盛你到底要做什么?”
显然,她也是动了肝火,竟是直呼起了他二哥的大名。
“没事,小兰,回车里去吧,我和你二哥的确有一些私事要谈。”
听见李天赐这么说,高启兰虽然有千言万语想问,但终究还是憋了回去,转身负气走出了店门。
高启盛有事瞒着她,李天赐一开始似乎也没有说实话,她当然感到愤懑。
待到几名马仔护送着小兰离开。
高启盛这才骤然间变了脸色,将桌子上的菜碟统统掀翻在地,指着李天赐的鼻子反问道:
“小兰?小兰是你能叫的吗?”
李天赐若无其事地摸了根烟点燃,仍旧是不慌不忙地说道:
“高启盛,我今天叫你来呢,没有别的意思。”
他伸出受伤的右手摆在了高启盛的眼前,继续说道:
“你妹妹说的没错,我这只手,就是因为她才受了伤,具体情况你回去之后可以找她了解一下。”
“我呢,并没有什么恶意,对你们高家的事情,所有事情,都不感兴趣。”
“跟你们交恶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好处,但在金沙湾这一亩三分地儿上,我还是希望你们收敛一点,不要再得寸进尺了,我已经对你们很忍让了。”
“你哥傍上了建工集团这棵大树,挣的都是大钱,又何必非得从我这破碗里抢我这点鸡零狗碎。”
“知道为什么我昨天绑了那两个冰贩吗?”
“就是因为你们逼得太紧,我眼睁睁地看手里的生意一点点被你们蚕食,但不想跟你们交恶,可手底下还有这么多张嘴要吃饭,怎么办,只能另谋他路,但我是真没想到,这条路也被你们高家给占了,给堵死了,这才多久啊。”
李天赐笑了笑,继续道:
“我这人不像你们,没什么大志向,只求个安稳,所以我奉劝你们一句,做事情不要太绝,差不多就行了,别到时候搞的鱼死网破都不好受。”
言罢,他掐灭了手里的烟,起身和高启盛擦身而过。
然而,两名马仔却是刻意挡住了他的去路。
“放他走。”
高启盛摆了摆手。
闻言,两名马仔这才让出了一条路来。
“盛哥,虎哥他们还在医院里躺着,咱们这事真就这么算了?”
待到李天赐离去,两名马仔这才不甘心地问道。
高启盛笑了。
笑声格外轻蔑。
“我哥,最近常对我说一句话,叫做,穷寇勿迫,围师必阙。”
他缓缓转身将双手分别搭在了两人的肩膀之上。
“不着急,就让他多蹦跶两天,反正这京海所有的买卖,大的小的,黑的白的,早晚都得姓高。”
与此同时。
走出店门的李天赐,嘴角处同样浮现出了一抹似有若无笑意。
要知道,心里压抑的欲望,一旦得到突破,就不可能再回头了。
高启强如此,高启盛更甚。
高家得势,他多年以来的扭曲和不甘也终于得以宣泄出来。
所以,他比高启强更毒更狠,同样也更加狂妄自大。
在刚才的对话中。
李天赐说明了之所以绑那两个冰贩的原因,并将自己描绘成了一个安于现状的小混混。
最重要的是,刚才他从头到尾都在刻意给高启盛灌输一个概念。
那就是,他不想跟高家交恶。
没错,李天赐昨晚是将唐小虎等人送进了医院。
并且说实话,这个闷亏高启盛不吃也得吃。
可真要是代入到李天赐的角度来看,他即便是知道了冰糖生意是高家做的,但也不可能精确的知道这是高启盛的私活。
正常情况下,他既然动了高家的人,就仍是要忌惮高家的打击报复。
可既然他不想跟高家交恶了,又为什么要动他们高家的人呢?
很简单,因为他哥高启强已经吞了他许多的场子,而他高启盛又占死了冰糖这一条路。
两害相权取其轻。
所以,他只能回过头来继续走老路,为了确保剩下的场子不再被吞并,他只得被迫展现出一些的强硬态度,但又偏偏不敢把高家给得罪死了,因此才会特意跟高启盛亲自说这些话。
本来李天赐不说这些话,他可能还会因为李天赐的悍然出手,而有所顾忌进而消停一段时间。
但听到李天赐不打自招地说出了这些话之后,他的顾忌反而没有了,烟消云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轻视。
说什么不想交恶,说白了就是不敢,就是怂了。
打个比方,有一条狗,它既忌惮人们手里拿着的大棒,又担心嘴里叼着的那点骨头被抢走,所以只敢适当地呲一呲牙齿。
李天赐就是那条狗。
这就是他给高启盛的感觉,准确的说,是李天赐故意给高启盛营造出来的感觉。
等到高启盛回去问出高启兰今天事情的始末之后,他非但不会感激李天赐的所作所为,甚至还会觉得那个小偷是李天赐故意安排人扮演的,纯属就是为了演一出苦肉计来示好,通过卖这么一个人情的方式来对冲高家后续的打击报复。
但这只会让高启盛对于李天赐更为轻视。
而轻视就意味着麻痹大意,就意味着他之后的行事也会更加肆无忌惮。
如此一来,李天赐才有更多的可乘之机。
高启强这个人城府太深,谨小慎微,可他有一个致命的破绽,那就是高启盛。
李天赐要做的,就是在继续韬光养晦的同时,尽可能的将对方的破绽放大,为他日后的截胡工作打下扎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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