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公子居然要她假扮公主?这可是杀头的大罪,莫不是公主试探我是否有二心?
可面前公主的脸色很平静,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到底怎么回事?这是世界,疯了吗?
柳阑珊望着沉香的不断变化的神情,有些奇怪,平常没见她有这么多的心思,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突然,沉香开口:“公主,我,我并没有二心,求公主明鉴!”
柳阑珊和叶秋华对视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无奈,叶秋华无奈道:“沉香姑娘,我们找你来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你不必如此紧张。”
沉香愣神:“噢……哦。”
昏暗灯光下,叶秋华的神色不好辨别,这让沉香心里有些紧张感觉。
“我们找你假扮公主,是因为公主有要事在身,不得不离开皇宫一阵子,找你来,是因为公主身份不好脱身,要你以公主身份待在皇宫中,引人耳目。如此一来,便不会让人怀疑。”叶秋华喃喃道来。
沉香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呆呆道:“需要我怎么做?”
叶秋华:“我给你易容,这易容之后有四个月都不会有人怀疑你的身份,但四个月后,这易容之术便没有多少作用了,届时,我们会回来。听懂了吗?”
沉香呐呐点头。
柳阑珊与叶秋华对视一眼,柳阑珊点了点头。
叶秋华开始了动作,不止沉香需要易容,他们也需要。等事情都完毕了之后,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天色更暗了,月亮也更圆。
望着沉香与自己原来那张分毫不差的脸,柳阑珊有点奇怪的感觉,任何人见到与自己长的一样的人都会感到诧异。但柳阑珊并没有看多久,她让沉香站起来,沉香还是期期艾艾的,柔弱的很。
“身体直起来,眼神变犀利点,手上不要有小动作......”突然柳阑珊问:“脸变了,声音怎么办?”
叶秋华拿出一个小瓶子给沉香,说:“这是一种短命蛊虫,能模拟人的声音,但每次只能有两个时辰的作用,我和公主不在的这些天,就还谅沉香姑娘少说话,少出去了。”
沉香点点头,垂头道谢,却又想着刚才公主说的,又马上直起身子。
叶秋华出去,柳阑珊和沉香就把衣服换了。
柳阑珊换的是沉香的脸,这时衣服换了,不说话倒真的分不出谁是谁,叶秋华往沉香口里塞了颗药。
“这是一种毒,希望沉香姑娘安心点,如果有别的变故,我们回不来那沉香姑娘就等着四个月后浑身烂完吧。”叶秋华笑。
沉香捂着脖子,惊恐地看着他。
柳阑珊倒是高看了他一眼,倒是解决了她的后顾之忧。
他们两个人走的很急,等他们完全消失在视野之中,沉香才浑身瘫痪般倒在了地上,胸口像是被烈火灼烧。四个月,她要假扮四个月的公主。
柳阑珊与叶秋华前往皇宫侧门,一般正门是迎接贵客才会用,侧门才是宫中事务所做事需要用的门。他们两个,一个穿着宫女服,一个穿着抢来的太监服,都是普通样子,丝毫不起眼,守卫看了他们两眼,厉声问:“大晚上的,出去干嘛?”
柳阑珊矮了矮身子,才装作可怜的模样道:“守卫大哥,我是公主的宫女,公主今晚不知怎的想吃城中翠心阁中的点心,特意让我去买。我一个弱女子不好一个人晚上出去,才特意让旁边的公公陪我一起。守卫大哥,可否让我们出去。”
那守卫是个心软的,见她这样,嘴里骂道:“这些贵人,真是不把奴才的命当命,把通行令拿来就让你们走。”
柳阑珊连忙把通行令拿出来,那守卫只是粗略的看了看就挥了挥手让他们走。
他们急忙往外走。
到了城中,叶秋华带着柳阑珊去布料店买了两身衣服,都是男装。
“为何穿男装?”柳阑珊问。
“幽州离京城间隔两座城,途中多山匪歹人,穿女装易引人注目,如今我们还是小心点好。”叶秋华简单解释了一番。柳阑珊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换好了衣服,他们找了个旅馆住了下来,那柜台后人看了看他俩个,心说守了一夜,终于有了个人影。
“客官,住宿还是打尖?”店小二问。
叶秋华四处看了看道:“住宿,一套房,住一晚。”
“行,客官跟着我们来。”
然后他们又跟着店小二走,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叶秋华倒是懂得把床就给柳阑珊睡。柳阑珊但也不矫情,裹着铺盖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叶秋华早已收拾好,见她醒来,说:“东西我已经安排好了,两匹马,走官道。起来吃饭吧。”
柳阑珊起床,用冷水擦了擦脸,她再怎么说也是个公主,有些娇贵命。
走下楼,楼下大堂并没有多少人,店小二依旧无精打采,柳阑珊走到叶秋华身旁坐下,早饭很简陋,只有几个包子。
叶秋华边吃边说:“吃完我们就走,争取五日就到地方。”
“五日,怎么这么赶?”柳阑珊问。
“那边的形式并不好,我们得赶快过去。这件事估计和你亲亲皇兄有关”叶秋华道。
“为何这么疯狂,我的皇兄干了什么?”
叶秋华已经吃完了,用手帕擦了擦嘴,道:“这只有我们去查了才知道了,要么情债要么血债。”
柳阑珊若有所思。
叶秋华找的马是好马,但性子烈的很,那旁边的人招架不住才卖给他的,这马是从边疆进来的千里马,全身通黑,只有几个脚蹄子通白。
“这是你的马,公主给它取个名吧。”叶秋华道,他也牵着一匹红鬃马。高大威武,眼神睥睨,脾气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
柳阑珊看着他的马,又看了看面前的黑马,道:“就叫踏雪吧。”
叶秋华笑道:“真巧,我的这匹马叫寻梅。”
满头风雪路欹斜,杖屦行寻卖酒家。
万里溪山同一色,不知何处是梅花。
柳阑珊细细看了他一眼,没有出声。
马鞍什么的准备的很齐全,柳阑珊骑过马,但没有骑过烈马,有些担忧自己能否驾驭得了它。
尝试的碰了碰那马,并没有什么变化,骑上去,也并没有发狂。那卖马的还以为这马之前性子烈是装的,还想多涨价,但还没开口,这马突然狂奔在马场,柳阑珊心中大惊,有些责怪这叶秋华贪便宜,不知道准备齐全,这下好了,要事自己摔下来,死于非命,就算做鬼也不会原谅他的。
双腿夹住马,俯身,手紧紧的抓住缰绳。这马好像是不知疲惫,一直在狂奔,柳阑珊被颠的有些受不了,扯住缰绳,长声喝“yu——”。马居然停了下来。
她下了马,质问叶秋华:“怎么回事?你想害死我?”
叶秋华这时正在给马喂水,闻言抬眼道:“非也非也,这马只是见了主人有些激动,况且公主不是没有出什么问题吗。大可放宽心,这马是千里难寻的好马。”
柳阑珊半信半疑,多年来的疑心病让她此刻怀疑起了叶秋华的动机。这小子居然这么安分的待在她的身边,定不是什么一见钟情的戏码,怕是想借自己之手做什么事情。
但她此时并不是以公主身份站在他的面前,不敢说话,便冷笑一声。
喂好了马,又把干粮准备齐全,他们就出发了。
叶秋华平时看着是有些孱弱,可他骑着马可算得上是英气逼人,气宇轩昂。他们赶路赶的很急,累了就休息会,补给能量。风尘仆仆。
到了幽州城,两人都像是乞丐。有些让人不忍直视。
叶秋华找了一家小旅馆,要了两间房,那门童看他们两个,有些好奇:“贵客是来幽州干什么的?”
柳阑珊答:“听闻幽州近几日有命案发生,专门挑选十七八岁的女子下手,家中有一小妹在幽州,家中祖母怕出事,特意叫我两个来接小妹回家。”
那门童噢噢了两声道:“啊?我家住幽州城这么久,并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命案发生,公子你们是不是听了谣传?”
柳阑珊一愣,不可能啊,这杀人案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为何在幽州反而没有传言?是有人故意封锁消息,还是真的无事发生。
旁边的叶秋华付完款也走了过来,朝门童扔了两颗糖,那门童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有些眼尖,叶秋华道:“小公子,我把糖给你,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答可好?”
门童连忙答应,生怕到嘴的鸭子飞了:“公子且问。”
“这幽州城的现任城主是谁?”
“谢衣瑜。”
“那刚才那位姐姐说事情是真的没有听说过吗?”
“真的没有听说过,不过的确有女子消失不见,但没人报官。还有,刚才那个不也是和男子吗?怎么会是姐姐。”
柳阑珊浑身一僵,冷呵一声,不说话。
叶秋华笑了笑没理,又问:“这几日城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出现?”
“奇怪的人?这倒是没有,不过有几个西域人进了城,是来做玉石买卖的。”
叶秋华站起了身,对门童道了谢。
转身对柳阑珊道:“这件事怕是不简单了,居然还有西域的人参和进来。我原本以为,只有两方势力,没想到有三方势力。不过动了杀心的应该不是那些西域人,那些西域人估计只是个旁观者。”
柳阑珊问:“那第二方势力是谁?你连这个都没有告诉过我。”
叶秋华一愣:“公主猜不到嘛?”
柳阑珊有些恼火:“我如何猜到?叶秋华你别欺人太甚!”
叶秋华道:“第二方势力当然是江湖势力了,不过你皇兄居然能把官场和江湖牵扯在一起,也是个厉害的。”
“在出宫前你就知道了有江湖势力牵扯进来?为何不告诉我?”柳阑珊问。
“给你说了你也不会信的,不是吗?”
柳阑珊沉默。是的,就算他把所有的事情告诉她,她也不会信的,官场和江湖互不打扰,皇帝理论上管理了这两方,但从没有哪一个皇帝能够把官场中事用江湖势力解决。
她哑声:“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叶秋华自嘲一笑:“当然是为了争夺帝位了。”
当年的太子母家衰弱,根本不能为他继承大典提供多少有用的东西,唯有江湖,能帮他提供力量和钱财。至于江湖中人为何愿意,这又不知从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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