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书信。
字迹苍劲有力、横平竖直,如方块般整齐。可见写信之人一丝不苟。
而书信的本身却皱皱巴巴,甚至被汗水沾染晕开了些墨。
苏越看着眼前气喘如牛的男人。
男人一脸求表扬的神情。
他沉默了半晌。
“辛苦你了。”
“言重了言重了!苏大夫。”
王辽心满意足地抹了一把脸,一拱手告辞而去。
江玉燕从苏越身后走来。
“你一定要带他回去?”
他点了点头往回走。
江玉燕站在原地,久久地看着他。
一直到他的身影穿过了回廊,消失在视线里,她才轻轻叹了口气。
他们当天晚上就启程。
容高阳兴致很高,非要拉着苏越比试比试脚程。
苏越看了他一眼,道了声“无聊”,转身就上了马车。
马车内的空间很大。
五人坐在马车里。
还有一人在天上飘着。
隔天上午,梵天霄广场。
圆形的擂台已搭建完毕。
江湖各门派集结。
“哎呦,可累死我了!”
容高阳一踏进山门就想找个地儿坐下。
“我早该听你的,坐马车多好!”
苏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自行往里头走。
梵天霄将在众人见证之下,由品行操守合格的弟子自行搏斗,从而选出继位人。
“可不就是那大弟子叛出了师门,宗掌教心灰意冷了呗!”
他们才踏进山门,就听到有人在讨论宗门往事。
封五紧紧攥着袖中的那一封书信,不发一言。
“你放心。宗冶掌教既然还愿意写信给你,他自然是想见你的。”
苏越和他并肩而立。
他没有看封五,而是将目光落在了上座的掌教之位上。
宗冶正坐在那里。
当今的天子也正坐在那里。
大会肃穆。
弟子间你来我往,可窥得梵天霄武学“般若忏”。
剑芒闪烁。
一时间霜雪漫天,冰封万里。
有根基浅薄的瑟瑟倒地,被一旁静候的梵天霄外门弟子抬了出去。
青衫的少年凌立于虚空,长剑在握。
寒风猎猎,卷动他的衣袍。
已再无人与他一争。
座上,天子侧耳,宗冶与他私语了几句。
便见天子点了点头,转头和刘公公吩咐。
苏越看着这个老熟人一甩拂尘,站到高阶的最前端。
“容高阳,上前听封——”
万经纶打量着苏越的神情。
那晚,苏越的话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
他总觉得今天会有大事发生。
“且慢!”
万经纶回过神来时,他人已站了起来,话也已脱口而出。
“万大人,您想死啊!”
刘公公拈着兰花指怒道。
整个广场上虽容纳了有两万多人,但他也早就安排了自己的人混入其中。
但即便如此,他的人竟没有发觉还混进了千刃楼的人。
这让他惊惧万分。
“今儿陛下也在,这里可轮不到您放肆!”
“万爱卿。”
天子发话,刘公公微微躬身退到了一旁。
“你有什么话要说?”
“陛下!梵天霄掌教一职,不能给他!”
万经纶干脆顺着自己的直觉,将话说开了。
“哦?”
天子话音未落,容高阳突然纵身一跃。
他本就已经离开了擂台,此刻离天子不过一个高台的高度。
“混账!”
宗冶当即站起身来。
他虽然年事已高,身手却并不弱。
容高阳眉头一挑。
“老家伙,念在你照顾了我十年的份上,我饶你不死。”
他一挥剑,目中透出一道寒光。
“退下!”
宗冶只觉得大惊,他来不及多想,拔剑迎了上去。
二人一招一式,都充斥着磅礴的灵气,打得难舍难分。
容高阳突然抽身急退,大喝一声,一股强悍无匹的威压爆发而出。
苏越在底下死死地盯着容高阳手中的剑。
”那把剑不简单。”
他低声道。
江玉燕顺着的目光望过去。
她也看到了容高阳手中的剑。
那是一把通体青黑的长剑,剑鞘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剑柄上镶嵌着宝石,剑锋更是泛着森森冷意。
“那是什么宝器吗?”
苏越微微摇头。
“是,也不是。”
“玄雾皇族容凌皇帝有一把宝剑叫‘噬魂’,据说此剑是仙人所传,可以吸食人的魂魄。”
“但自从先皇灭了玄雾国,这把帝王之剑便下落不明。”
吸食魂魄?江玉燕不由感到一阵凉意。
她突然想起了被抬出去的几人。
“刚刚那些人是被吸食了魂魄吗?”她问。
“不,剑不过是一种托词。”
苏越却道。
“真正要注意的,是执剑之人所修炼的那一套魔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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