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种 第11章 穷则思变！

“吱吱吱”

“去，去，一边待着去！”

刘芒眯眼拍了拍赵颖肩膀刚欲迈步出武馆，只觉肩头一沉，耳边还传来阵阵叫声，摆首一看却是那三色杂毛猩猩已经人立站在自家肩上，驱赶不成后不由苦笑一声抚着其小脑袋说道：“本少此去城北是有要事要办，你个小杂毛且好好待在家中，陪着赵颖守家，等少爷回来给你带两瓶‘杏花楼’的好酒。”

“吱吱吱”

小猩猩闻言起初眼中一亮，但似想到什么一般拼命摇头不依，口中不断叫喊，吵的刘芒头痛不已，打定了主意是欲要同往。

“罢了，那便随本少一起去吧。”刘芒见状亦是只能无奈随手将其抱入怀中与赵颖道了声别后径直出了武馆大门，沿街拦下一辆代步马车，告明所去之处后，车夫便扬鞭喝驾的朝城北行去。

金秀城城北，巳时，洪武楼门前。

洪武楼位处城北中心唤洪武街，占地约三十亩，共五层，高约二十丈，每层都有许多翘角，像是一只只凤凰在展翅。

洪武楼正面的顶层挂着一个非常气派的大匾，上面龙飞凤舞的书写着“洪武楼”三字。据传言说，最初的时候洪武楼三字是洪武楼老板自己所书，后当今夏皇夏景，年少时候在外游历，机缘巧合之下与洪武楼的老板相识，且是一见如故，二人互有帮衬。

当夏皇登基，洪武楼老板受召进宫内面得圣驾，且面圣期间这洪武楼老板也是一再请求之下，夏皇方为其亲手所书洪武楼三字，一直延用至今。

“吁……”

车夫将车停稳在洪武楼正门，下车取下垫脚凳后拉开帘子冲坐在其中闭目轻抚着怀中已然睡着的杂毛猩猩说道：“刘少，武楼到了，承惠一两银钱。”

“嗯！”

“不愧是能把生意覆盖整个王朝城池的大商巨贾，这洪武楼进进出出，人来人往的，看样子生意倒是不错。”刘芒透过掀开的帘子看了一眼几个进出洪武楼的人后嘴角一翘，当即便是下了马车，从袖袋中取出一两银子交到车夫手中，而车夫在接过银两掂了掂感觉分量足够后道了句谢，便兀自驾着马车离去，继续做自己驾车载人的营生去了。

“客官，客官！欢迎来到洪武楼。”

刘芒欲抬步进入洪武楼，便见一身材矮小，不足五尺，长相颇为猥琐，着一身青棕色麻衣的中年男子满脸堆笑的窜到面前，口中热情的询问道：“客官是想要购买武术还是要购买武器？或是想先参观一下？”

“哦？有何讲究吗？”刘芒上下审视着这还没有自己一个少年高的中年猥琐男子好一会儿方才问道。

“客官，自是有讲究的！”

“要说功法，武器洪武楼最是齐全，小的见客官虽年少，但相貌堂堂，气宇更是不凡，想必客官定是知晓此节的方至此间，否则亦不会特意来到这洪武楼求购一些所需物品。”

“楼内布局更是不同！”中年猥琐男子见有戏，脸上笑容更多，赶忙清了清嗓子后一马屁拍的自然无比的开始介绍起来，而见刘芒不语，倒无尴尬，继续道：“这一楼是开放给普通民众或武徒级别常逛的武技区与武器区！”

“当中一些商品，皆是为了响应王朝全民应尚武的政策，便宜的不过三五两，最贵的亦不超过十两，故一楼的东西物美价廉值得拥有；二楼则是严了不少，需要武师以上或与洪武楼各楼层的掌柜相熟之人做保引荐方能上得楼去，也是城中许多有背景的子弟与武师常逛的区域。”

“二楼之中的武术、武器皆是由武楼中花大价钱聘请的武道大师与名匠在对商品一一鉴定后按价格与类型分类摆放，其中亦有王朝各州的武师以上浪人或自建探险者小队入那深山老林，各处山脉博命探险所得，摆摊寄卖于此的孤本残兵，好东西着实不少。”

中年猥琐男子上下打量了刘芒一番，语道：“我反复观察客官虽衣着朴素且年少，但客官之气度着实不凡，应可直接去那二楼。”

“哦？”刘芒本不以为意的听着这堂倌介绍，但当他听见其最后一句给出的判断却让刘芒来了兴趣，觉得这看似猥琐的中年男子有些不简单，当即带笑的好奇问道：“我倒是好奇你一个小堂倌从哪看出本少气度不凡，还直接劝我去那武师才能去得的二楼？”

“嘿嘿，客官有所不知！虽说小人武道浅薄不过区区武徒，但自小便是做这迎来送往的活计，在这‘洪武楼’已是当了二十多年的值了。”

“在这金秀城迎来送往的活计中若要比这识人之术，不是小的自吹，当可排在前三。”猥琐中年男子见刘芒反问，收了几分先前堆在脸上的笑容，颇为自傲的说道：“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既然你的识人之术如此厉害，为何干了二十多年却还只是一个堂倌？不见你当个掌柜？莫不是洪武楼识人不明，埋没了你这等良材美玉？！”刘芒见这中年堂倌如此洋洋自得，顿时童心一起，装得一脸惊讶的惊呼一声，声音之大回荡一层，让原本在一层中采买的客人纷纷侧目望来。

“客官此言着实烧心，那各层的掌柜都是武师以上方可担任的，就小人这浅薄功底，这辈子也只能是个堂倌了！”猥琐中年男子似被说中痛处，苦哈哈的解释完后又收拾好情绪的开口问道：“敢问客官是认识本店掌柜，还是修为境界达到武师之境？”

“不识此间掌柜！”刘芒点头冲这堂倌应道。

不识此间掌柜，那意思亦再明显不过！

“嘿嘿，小人姓李名堂，堂倌的堂！”

得了刘芒回答，这名叫李堂的堂倌更是热情三分，毕竟如此年轻的武师，放哪都是了不得的，虽然他从小便在这金秀城营生，未出过金秀城，但迎来送往多年，四五十岁的武师见过不少，这十来岁的武师却是第一次见，顿时嘿嘿搓手笑道：“客官若信得过小的，小的斗胆自荐为少爷您引路如何？”

“无不可！你叫我刘少便是，头前引路吧！”刘芒抚着还在怀中睡觉的杂毛猩猩点头应允。

不说李堂外貌如何，单说这玲珑剔透的心思与这双识人的妙眼，便是让刘芒看得上眼，上的了心，左右自家第一次来此洪武楼，有个人领路人倒是会省不少麻烦，毕竟日后自家武道再上一层楼需要一些物件的时候还有用得着李堂的地方，且刘芒自幼混迹市井，自是懂得有些人精的作用有时候比许多明面上的大人物有用。

“好嗫，刘少！那请随小人上二楼采买。”李堂应了一声，屈身伸手在前引路，原本还在堂中采买的客人见李堂竟带着一个少年上了二楼，心中好奇之下俱是不由想到大概此子应是哪家达官子弟，或是哪家富商的公子与洪武楼有旧，方可入那二楼，但皆不会往其武道修为上联想，毕竟他们亦从未见过如此年少的武师！

不管一楼人如何猜想，刘芒已是跟着李堂顺着暗红实木楼梯攀上武楼二层，不消片刻便是到了。

二层相较于一层，人明显少了许多，如今不过寥寥十数个零星客人，且入目可见这如此宽敞的二层在除了有明显四个由透明晶石雕琢而成的柜台，在每个柜台前俱是值守着一名身着白衣长袍，长相恬静的侍女。

“刘少，您想采买武技功法，还是需要趁手的武器？”李堂领着刘芒到了二楼楼梯口处，让了个身，待刘芒四处望了一会儿回神后，方开口询问刘芒。

“李堂！这二楼有关拳法类型的武术柜台在哪个区域？”刘芒第一次来这洪武楼二层，不由两眼抓瞎，如今方入武师，刘芒急需一本夯实武师境界的功法，至于武器倒是可以放后，不那么急需，淡淡道：“先逛逛武技功法，武器容后再看吧！”

李堂闻言一笑，小眼一转后嘴角微翘道：“武师级别的拳类功法在二层中倒是有的，该类武术大部份集中在丁西区的柜台，咱们如今在丙西区，距此间不远，向右行个百来步便到了。”

“对了，刘少！那些探险者寄卖的东西也在那边，价格要便宜上不少！刘少，且随我来。”李堂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悄悄指了身前不远处柜台上立的一个写着丙西区三字的定位牌后如是解释着，待刘芒迈步又补充几句，躬身便在前头带起路来。

其间在经过一个柜台见刘芒目中不时有好奇之色，而李堂便会适时停下脚步，在与柜台内的侍女招呼一番后，让对方拿着柜内展示物品介绍一番，所售物品名称及功用。

“这本秘技唯有达到武师境后期方能修习，可短暂提升武道修为，事后筋脉寸断，但性命无忧……”

“此方刀与柳叶状的暗器是配套的，因人而异用法亦是有千般变化……”

“这一本轻身的功法需要三百两银子，大成者可日行三五百里……”

有时候侍女未能说清的，李堂亦能补足缺漏，谈吐幽默风趣，服务之周到，让刘芒顿感如沐春风，心头可是没少夸赞李堂识趣。

若不是自知家底不够丰厚得先把武师境所需要的功法解决，否则以那心中奔腾翻涌的购买欲望，刘芒相信就凭李堂的嘴，早让自己掏空荷包一番采买了。

“恰尼娘！”

“想不到除了普通功法外还那什么秘技一说！那寻常的功法与秘技价格差别竟如此之大，比那些个杂书与爷爷所描述的还要夸张不少！”刘芒左看右望，满目新奇的模样自是瞒不过李堂，李堂笑笑亦不多语，非但如此，甚至不时引刘芒去看一些名家打造的武器，细心讲述其中典故！

“这副拳套竟是王朝四大锻造大师之一的秦冶大师亲手打造，五千两银子，我滴个亲娘嗫！这得刮‘猪栏子’多少年的油水？全武馆上下不吃不喝都不一定能存到。”

“不过如今我已是武师境，待回到城西后叫胖子去把那两个一大把年纪还在浑圆境徘徊的傻货请出来吃酒！”

“若听得进理便晓之以理，让他们带着手下合并到自家武馆之中。若听不进理，那说不得靠小爷如今的手段来收拾一下他们，将他们打到明理！”

“以后整个城西的‘猪栏子’的油水都归我的话倒是只需要差不多一年时间便能再回这洪武楼将那副拳套给买下。”

刘芒看着眼前一对造形精美，且金灿灿的发着光的拳套狂咽口水，心中如是惊呼想罢，又忽的一笑。

李堂见刘芒露笑亦是陪笑道：“这拳套好是好，但是对于刘少如今来说还不上，待刘少破境至金钢甚至是浑圆之境时方才用的上！”

一路行来虽只有短短三百步，但刘芒心中却似走了千步万步一般，那柜台之中的功法、秘技、武器、暗器可谓琳琅满目，且其功能亦是各式各样。

有的功法秘技能让人瞬间爆发出三成实力，有的武器与暗器出自知名煅造大家之手，效果亦是诡谲多变，俱是让刘芒开了眼界。

“刘少，我们到丁西区了。”

正当刘芒心中各种惊叹，盘算，神游幻想的时候，李堂的声音在刘芒耳边响起，刘芒这才收回思绪，心中更是暗暗决定等自己回去便开始实行心中计划，等自家有钱，届时再来洪武楼采买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