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雪儿!你没事…吧”
欧阳泽急匆匆赶回落脚之处,刚走进洞窟,便见到安清雪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除了‘亿点点’微妙的变化外,安然无恙
“师父,你说的好怪啊,我能有什么事,只不过因为怎么也找不着你的人,所以随便喊那么一声而已”
欧阳泽眼皮一跳
“哪个…雪儿,这次因为匆忙所以忘了给你留个音信,这是我不对。不过,比起我得行踪,你就没感觉到自己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欧阳泽走进洞窟,却是贴着岩壁走着,从燃着的火堆上绕过去
“不对劲的地方?都说了我没事呀”
欧阳泽在安清雪对面坐下,在对方说完的瞬间,他便察觉到自己的腰上缠上了什么东西,在火光的照耀下,看的清清楚楚,那是一条白色的狐狸尾巴,就跟南宫明狐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一条与九条尾巴的区别
与此同时岩壁上的奇怪影子好似动了一下,欧阳泽的目光不由得看向安清雪的头顶上。因为准备休息了,所以后者此时并没有带着簪子,青丝柔顺的垂落,也因此很明显且显眼的狐狸耳朵也露了出来
安清雪不是像南宫明狐那样的狐族女子,唯一的可能是后者或许传授了前者她们族群内部的某些高深的功法
当然这种倾囊相授是好事,足以证明南宫明狐对安清雪的看重。但显然,妖族的功法对人族还是有一些负面影响的,就像如今这样,欧阳泽只能是认为,或许是因为对方心态的原因,导致了某种功法‘反噬’
欧阳泽是什么人,他可是正直的天底下最大的好人,他可不会说‘这样的功法请务必给我来一打’这样的话
“你确定自己真的没事?如果身体有什么不舒服或者说不一样的地方,要不你看看我腰上缠着的是什么?”
“咦师父,你不是兔子先生们怎么长出了狐狸尾巴?”
喂!看清楚了,这明明是你的尾巴!
欧阳泽真的想吼出来,然而看着安清雪那半迷糊半清明的样子,他也拿不准,这到底是算迷糊着的,还是清醒着的
“师父,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确实有些难受,刚才我怎么也找不到你,明明生着火,但我还是感觉好冷,好像大家都不在了,天地间只有我一个人了”
狐狸耳朵耷拉下来,情绪真的肉眼可见的低落
“我想到了小时候的事。炊烟从每户人家的烟囱里生起,娘亲是村里的大夫,帮着那些带着收获归来的猎户们处理着伤口,我和雨儿每天帮着娘亲进山采药”
随着安清雪的述说,欧阳泽虽然没见过村子毁灭前的全貌,但眼前似乎有了那么一幅画面
在远离世俗的某个地方,存在着有如桃源的祥和地方,淳朴大人,小孩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大人们间的亲切问候,孩子们的欢笑嘻嘻,其中当然也有着属于安清雪以及安清雨的一份纯真
然而一场大火,还有万千铁骑毁去了这一切,践踏了那片土地
俩个无助的小姑娘在大人们拼死的掩护下,顶着残酷的风雪,躲避身后的追杀
其中小一点的姑娘,安清雨跑丢了鞋子,意外的被石子划破了脚掌摔倒在地上
“姐姐,我疼!我好怕!”
安清雪蹲下身,想要将清雨背着走。然而之前麻木奔跑的时候好像没什么,这么一歇才猛的发现,原来…不知不觉间她们已经跑出这么远了,而她也到了精疲力竭的时候
看着清雨泪眼婆娑的样子,听着于后方风雪中渐近的甲胄撞击而发出的声响
安清雪不认为自己能够活下来,但是不为了她自己,至少也要为她的妹妹争取一下
安清雪为清去血迹,脱下自己身上的袄子盖在清雨身上,再堆过来一些雪压在上面,直到仅能露出一张小脸
“姐姐我去引开后边的坏人,雨儿可要安静的在这待着哦,如果,如果姐姐没能在雪停之前回来,雨儿应该记得下山的路吧?”
“姐姐?姐姐?!”
安清雨当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她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伸出手想要抓住姐姐的手的时候,最终只是抓了个空
“我至今仍记得雨儿不舍的眼神,当然我更没想过自己能活下来,只可惜当我循着记忆将掩埋了足迹的路重新走一遍,却再也见不到雨儿的身影了”
火焰升腾,将相对而坐的二人的影子照在墙上,一面给人一种很温暖阳光的感觉,一面则是晦暗的。可就是这么极端的二人此时却意外的叫人看着顺眼
“我想雨儿,我这么叫应该没问题吧?她如今应该活的好好的,你们姐妹俩关系那么要好,如果她真的过得不好,你应该有所感应,说不定我们此行,真的能有所收获呢?”
狐狸耳朵动了动,却是立了起来。看样子是又充满干劲了呢
“说起来,小苗她人呢?”
“你们本就是萍水相逢,她去哪那是她的自由,还要跟你汇报不成?”
“可是她的大闸蟹还没吃呢?”
安清雪起身从边上端来一个大锅,一股香味飘散出来
若是平时欧阳泽怎么说也要放开手脚胡吃海喝一顿,但是低头看了看腰间缠着的尾巴,还要安清雪脑袋上冒出来的狐狸耳朵
“我觉得现在应该先处理你身上的问题才是最要紧的”
安清雪仍旧一副察觉不到自己的异样的样子
“都说了,我没事”
“是吗?那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我想坐近一点不行吗?靠着一起暖和”
过了一会
“你的两条大长腿是没地方放吗?干嘛架我腿上?”
“架着腿舒服,今天走了一路还跟一群海鲜打了一架,有着累了,师父可以帮我揉揉吗?”
“没看到我在吃你说的海鲜吗?没空,自己揉”
“切!”
又过了一会
“雪儿!安清雪,求求你清醒一点!你的尾巴都探进我衣裳里来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这是惩罚!谁叫泽儿你刚刚把我一个人留在这”
“安清雪!你果然是清醒着!谁说你没有坏心思的?你个坏女人?!住手!不对,住尾!唔?!唔唔!”
“桀桀桀,今晚师父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有用”
某一刹那,安清雪就像是被北方仙境中的谁上身了一样,有其师必有其徒,甚至安清雪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兔子先生心中立誓,我与狐狸不共戴天!
…
翌日,风雪大道上
安清雪头顶着白色的毛团,有些生无可恋
“师唬唬,下来好不好,你好重的,我脖子都酸了,问你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又不说,真是你个大男人跟我小姑娘计较些什么?”
欧阳泽又一次成了自闭兔,听着耳旁传来的话,心里冷笑不已
这女人的话一点都能信,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记不得,对待别人她或许真的没有坏心思,可对自己,那已经不是‘残忍’可以形容的了
当安清雪半山坡的位置,欧阳泽耳根一动,落到地上变回原样,安清雪不由一喜,刚要开口,小嘴便被捏住了
“嘘,不对劲,这山上似乎有人在打架,还往我们这边过来了”
欧阳泽对着安清雪说道,后者点点头,然而那转动的眼珠子却在向着别的心思
师父什么时候喜欢动手动脚了?
“呀,嚯,嘿,哈”
欧阳泽和安清雪听得动静不由满头黑线,这些人打就打吧,怎么跟凡间的武人一样还念叨着,也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法诀
这是一个五打一的占据,被围攻的是名女子,身着白甲,而对面则是三男二女的黑甲组合
“这里没你们的事,不想死的滚开!”
“呵,连陆地神仙都不是,还挺狂”
欧阳泽随手摘下几片雪花,以仙元包裹,以人间武学‘摘花飞叶’的手势屈指弹射出
随着接连几声惨叫,五名黑甲相继坠落,而出言不逊那人则已经被洞穿神魂死了
白甲女子见状,吓了一跳,不过眼神很快镇定下来,几个翻腾先后来到剩余的四名黑甲身边,在对方状态不佳得时候,趁他病,要他命!
“他们已经受了教训,为什么你还要杀了他们?”
白甲女子从杀人到杀完人动作太过干净利落,安清雪没有来得及制止,见状有些生气的说
而白甲女子的回复也很简单
“他们如果不死,死的就会是我。感谢二位的出手,作为回报我可以带你们去见我的主子。二位应该是从外面来的吧,这附近道路错综复杂,随便走动可是会迷路的”
安清雪不喜欢这样的人,正打算拒绝,欧阳泽已经说道:“有劳了”
安清雪能说什么,老实跟上呗
而在出发前,白甲女子更是当着面安清雪将五名黑甲人头先后割下,挂在腰上。如此血腥一幕看的安清雪眼皮子一跳。很快,三人登上一座高峰,一辆马车孤零零的悬停在哪,驾车的是个妇人
“见过郡主娘娘,属下活着回来了”
妇人的目光自安清雪与欧阳泽身上扫过,随着车帘子掀起一角,妇人将耳朵探了过去
“郡主娘娘问你,这五个‘兵’都是你杀的吗?”
白甲女子额前冒出冷汗,不由往欧阳泽二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心里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竟然说报恩什么的把人带过来,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欧阳泽看的是马车及马车里的人,安清雪则是看的眼前人,她不明白白甲女子在害怕些什么,不过想起对方说过,对方或许会死,索性帮衬道:“是她杀的,并且还当着我的面将人头割了下来”
安清雪还生着气,说的也是事实
白甲女子松了口气,对着安清雪友好的点点头以示感谢
而这时候马车里的郡主又对驾车的妇人说了什么
“既然这样,那你就过来领赏吧”
“多谢郡主赏赐”
白甲女子起身上前,脸上的笑容很是灿烂,至少直到妇人掐断她脖子的前一秒是这样
“你!她…”
安清雪彻底傻眼了,这短短的半个时辰不到,已经是有六条鲜活的生命倒在她面前,当然欧阳泽动手的那个不算,毕竟他人冒犯在先
“不要惊讶,外来人”
正主终于是登场,一名身着白裘兜帽的女子从马车内走了出来,白裘下是淡青色的长裙,给人一种青春活力的感觉,包括她的声线也是如此
“本郡主杀她不是害她而是帮助她。她没有那个能力,偏偏要把功劳往身上揽。这是冒功领赏,回头真要是上了战场,不仅是害人,更是害已,届时她的下场会比现在凄惨万倍!卒怎么可能与仕斗?”
“等等,你说的是象棋?”
“是,也不是。略有不同。好了,既然误会解除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金德仙朝的郡主,我姓沈”
金德仙朝?!
安清雪神情一怔,一颗心猛的跳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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