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兽语者：请关爱动物，不是我 第8章 提供线索，无意袭警

早晨，奶奶醒来，看见商离趴在床头睡着了。

她慈祥地摸着他的头，这傻孩子，大城市那么忙，哪里需要大老远赶回来看我。

“查房了，查房了。”护士的喊声把睡梦里的商离吵醒了。

看见奶奶精神头不错，商离开心地说：“我就知道您长命百岁。”

“哈哈，是，奶奶长命百岁，陪着你一起闹，陪着渐渐一起玩耍。”

他低头摸着奶奶皱皱巴巴的手，心疼说道：“奶奶，你搬到城市里跟我一起生活吧，我舍不得您。”

“这里是生我养我的地方，落叶归根，哪里都不如我的家乡好啊。”

“又是老一套，您就不能换个新词啊。”商离假装生气地埋怨。

“哈哈，好，容奶奶想想。”

“来，奶奶，我喂您吃点早饭吧。”

祖孙俩人正沉浸在自己的亲情世界的时候，两个隔壁床的女人已经聊开了：

“你听说没，昨晚停尸间又少了一具尸体，真的好渗人啊，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是啊，我今早拿药，在走廊上见两个小护士聊的可起劲了，说什么的都有。”

“这也太夸张了，谁那么大胆子敢半夜偷尸体啊，八成就是它……它自己活过来了。”女人说得自己心里都有点慌乱。

“那怎么可能，这都什么年代了，还魔幻惊悚片呢，你这脑子得好好补补。”

“你想，警察都没找到线索，摄像头全都黑屏，谁有那么大本事瞒天过海啊。不是那啥，能是啥？”

“啥啥，你好好吃你的早饭吧，按说医院安保也挺严的，不可能什么都查不到，你说警察会不会有意隐瞒？”

“应该不会隐瞒吧，对外不公开，得招来舆论多少话柄？再说，咱们镇上新来的队长，不得上任三把火一下？”

“唉，老头一个，能有啥本事，不过是大城市竞争不过，跑到咱们这种小地方颐养天年的。”

两人正聊的起劲，护士拿着病历表进来，看着其中一人说：“你可真行，镇上数一数二的八卦王，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快点，吃完打针了。”

女人听完，赶紧扒拉两口饭，跟着护士出去了。

商离联想到昨晚听见的窃窃私语，他知道这里面就是纯纯的内鬼当道。

但无凭无据，更不能跟人提自己懂兽语，不仅帮不上忙，还有可能在医院里打草惊蛇，得不偿失。

在病房坐了半天，浑身有些僵硬，他信步走到医院的中心花园溜达，就看见两名警察正在问话。

其中一个白发苍苍，面色红润，带着天生的威严感，他的眼神炯炯有神，身板直挺，一看就是长期坚持锻炼的人。

他假装晒太阳，走到了警察的附近。

“你昨晚看到什么了吗？或者听到什么？”年轻的警察正在问值班护士徐凤。

徐凤摇摇头：“昨晚后半夜起风了，哪里听得到半点异样的声音。”

“那你的同事们有没有聊到最近医院的奇怪事情？”

“也没有啊，除了停尸房，一切都很正常。”

“人员流动呢？”

“警察同志，这个没法注意，医院里就是个人口流动极为混乱的地方，有本地人，也有外地人，有刚看完病的，也有刚来的，还有咨询的，总之什么人都有。”

在年轻警察问话的时候，老警察听了两耳朵就不再听了，他来回在医院里踱步，观察这里形形色色的人，这时，他注意到了商离。

这个小伙子很特别，不急、不忙，看似在晒太阳，又好像对他们的问话很感兴趣。

商离的余光注意到老警察正朝自己这边走来，他无疑惹事，抬腿就要走。

“哎，小伙子，聊两句啊。”老警察笑得很是无邪。

这岁数，这笑容，商离心里不停在说：不好，不好，不好。

脸上镇定地看着他：“警察叔叔，您好。”

“你刚才为什么要站在旁边偷听啊？”

我去，好一个单刀直入，打得商离措手不及。

原本他还想着怎么敷衍过去，这特么直接现了原形。

“我奶奶生病，过来陪护几天，早上听了医院里的八卦，纯属好奇，就站在旁边听两句，没别的意思。”

见商离一手摸着耳后，眼神闪躲，老警察知道，这孩子没说实话。

“别害怕，我们就是例行公事，到处瞎问问，一时半刻我们也没头绪。你是刚过来的？”

“您怎么知道？”不愧是老警察，这眼神够厉害的。

“长期陪护的人，大多已经身心疲惫，你看着还挺精神。”

“是，昨晚刚到。”

见商离对他心理上有些抗拒，老警察也就不多说了：“行，你好好陪奶奶，咱们下次再聊。”

商离点点头，忽然醒悟过来：“我擦，还有下次？”

奶奶躺着比较无聊，见孙子回到病房就要求看渐渐，商离一口答应，忽然想起来，瓦妮莎没加自己微信，这视频可打不了。

“奶奶，下次好不好？我把渐渐寄放在朋友家了，她……她”商离想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说她是一个不愿意加他微信的朋友，也太没面子了。

“她出差了。”商离信口开河起来。

“出差了？出差她怎么给你看渐渐？”奶奶想不通。

“啊……她明天就回来了，短差，短差。”商离冷汗都出来了。

“哦，那还好，男的，女的？”

唉，就知道躲不过这样的问题。

“男的，奶奶，我天天送快递，每天很忙，哪里有机会认识孙媳妇啊。”商离打算一句话堵死奶奶，不想她继续催婚。

“再忙都能回来看奶奶，会没有时间认识女孩子？你骗奶奶干嘛？是认识挺多，就没一个看上你的吧？”

“奶奶，您可真是我亲奶奶。”血亲吐槽，最为致命。

商离叹口气：“奶奶，您孙子也玉树临风，有正当职业，聪明伶俐，要孝心有孝心，要爱心那都快泛滥了，哪里就被人看不上了？就是没遇到而已，真遇到了，我跟您说，绑也给您绑来，当孙媳妇，好不？”

“你也太不要脸了，犯法的事，咱不能做，听见没？”

“听见了，听见了。”商离点头如捣蒜，赶紧再出去吧，唉，一提到未来的孙媳妇，老太太就没完没了。

商离走出病房，想起大夫开的药忘记拿了，便急冲冲去药房取药。排队中他听见两只医院里的小野猫正在闲聊：

“昨晚你抓了几只老鼠？”

“一只啊，唉。”

“我还以为至少两只呢，你怎么昨晚发挥的这么差？”

“别提了，昨晚下半夜几个白大褂的人突然出现到后院，把老鼠惊跑了。”

“你说他们也不睡觉，大半夜的拉尸体，想什么呢。”

……

商离笑笑，唉，跟昨晚听到的内容大差不差的，没啥意思。

拿上药，刚走了两步，脑海里一道闪电出现：那个值班护士也提到了下半夜，她是怎么知道下半夜有事，而没有提到上半夜？是心虚还是无意？

他手里拿着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脑海里无数个答案出现，又被否定。

忽然一只手从背后拍了他一下，他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奶奶同病房的那个女人。

“你奶奶找你呢，你咋在这里发呆？”

“哦，刚开完药，我这就回去，谢谢啊。”

回到病房，他心事重重，不知道该不该把知道的这个线索告诉老警察。

奶奶见他回来脸色就不太对，关心地问：“孩子，怎么了？是看护的太累吗？累就回去休息。”

“没事，奶奶，就是工作上有点事情要处理。”

来回想了好久，商离还是决定告诉老警察，毕竟是条线索，不能让不法分子在医院里为所欲为。

他怕奶奶担心，就说出去吃点饭。

来到小镇上的警察局外，他又开始犹豫，来回走了好几趟。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拿到的线索，老警察会不会觉得自己脑子有病。

屋檐上站着几只小麻雀，正叽叽喳喳：

“看，楼下有个帅哥，你说他是线人？还是自首的人？”

“浓眉大眼的，应该是好人。”

“那未必，站警察局外的，除了警察都是坏人。”

“你见过坏人没事闲的在警察局外面瞎溜达？那怕是有大病的。”

“那……就还有一种可能，他可能就是单纯有病。”

听到这里，商离捡起一块石头就往屋檐上扔：“你特么才有病！”

只见一声“哎呦”过后，从局里走出来一个胖警察：“谁特么有病，敢往警察局院子里扔石头？”

目光所及，只有商离一个人，他气势汹汹地走到跟前：“是你扔的石头吗？”

“是……是我扔的，我本来是打麻雀，哪儿知道正好打到你，就挺突然的，对不起啊大哥。”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走，跟我进去一趟。你这算袭警，知道吗？”

“哥，U1S1,这帽子扣的有点大吧？”商离委屈地说。

“冤枉你了？没事，正好警察局就是主持正义的地方。”胖警察揪着他的衣领继续往里拽。

听到这里，商离整个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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