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兽语者：请关爱动物，不是我 第7章 狗生陪伴，时短却情深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特警有点不耐烦了。

“那个……”商离酝酿了酝酿，给自己做完心理建设后继续说：“请问您闺女最近是不是回国了？”

“是啊，嗯？你怎么知道？”老特警眉毛挑了起来：“你要想用我姑娘威胁我，我告诉你，你可打错算盘了。”

“您能不能把我当做好人，哪怕就一次”他无奈地说：“我问您，是不是让你徒弟去接机的？”

“是啊，怎么了?”

“他俩好上了。”最后几个字商离都是从牙缝里挤出去的。

老特警没听清：“什么？大声点儿。”

“他俩好上了！”商离吼了出来，别说小黑屋了，连小黑屋外面院子里的鸽子都给惊飞了。

老特警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再说一遍。”

商离退到墙角，双手护着身体：“就说让你淡定，淡定，你看看，我再说一遍也是这个内容啊：你小徒弟趁虚而入，猪拱了辛苦养大的白菜，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你特么给我闭嘴！”老特警一脚踹开大门，冲着外面嚷嚷：“我徒弟呢？不，那孙子呢，刚才不还在这儿吗？”

众人刚才都听得一清二楚，谁也不敢多说话，就见老特警发话：“一会儿孙子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重新回到小黑屋，特警平静了一下怒气：“你真能听懂狗语？”

商离万分真诚地点点头：“我真能，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骗你啊。”

“好，咱们再实验一次，去年12月12日，我带着阿迪去执行了什么任务？”

商离面带难色：“大哥，这是你们警情内幕，我不好知道吧？万一你们局里消息泄露，我又说不清了。”

“问！”老特警刚才那气还没过去，根本不听商离的劝。

“唉，”商离叹口气，看着阿迪：“你也听到了，你们老大在气头上，你只说执行了什么任务，千万被告诉我任何细节，任何办案进展，我可胆小，经不起吓。”

阿迪蔑视地看着他：“你们人跟人，差距也太大了吧，我老大还真是上刀山下火海的，没有他不敢去的地方，怎么到你这里，啥都怕？啧啧啧”

“你懂什么，我这是满满的求生欲。”

“老大考的也不是什么知识点，其实也没啥，就是上市郊山上，查了查碎尸案。”

“碎……打扰了。”卧槽，商离心脏差点没蹦出来：“这叫也没啥？你是有多见世面？迪哥！”

商离抬头看着不怒而威的老特警说：“碎……碎尸……尸案。”

“这就把你吓成碎嘴子了？”老特警一面惊讶眼前的男孩真会犬语，一方面也看不上他胆小如鼠的样子。

经过测试，他知道自己确实误会了这个年轻人，他把手铐解开：“你走吧。”

“我走了？”商离原以为怎么还要再坐个三五小时。

“怎么？不想走？那就留下。”老特警一本正经地说。

“不不不，我可不敢，我走了，再见，特警大哥辛苦了。”边说，边往门后退，生怕大哥背后揣上一脚，报复他平白爆料。

出了局子，一看时间早过了上车点，他自认倒霉，按照自己的记忆，从盲人老头下车的站点，一路问人。

好在一位牵着导盲犬的老人还是很有特征的，一会儿功夫，他就找到了老头的家。

这是一个非常简陋的院子，围着一个年久失修的平房。

只见老头弯着腰，看着自己的狗子一脸笑意：“大宝，开心吗？今天有肉肉吃了，是吧？”

大宝闷头狂吃，又叼了一块肉放在老人的面前，逗得老人哈哈大笑：“我不吃，我不吃，都是你的。”

老头一边耐心地帮他梳毛，一边自言自语：“你也是吃一顿就少一顿，岁月催人老，狗也逃不掉。大夫说你没几天了，我总想着能让你走之前吃上一口你最喜欢的肉骨头，也算是没辜负多年来的情分。”

说着说着，老人开始抹眼泪：“大宝啊，去了那边就乖乖的，别怕，等在原地，我很快就会去找你，我们一起跟在上面一样，做最好的朋友，好吗？”

狗子汪汪几声，仿佛听懂了他的话。

看着狗子吃没吃相，老头又乐了：“慢慢吃，都是你的，不着急。今天挺对不起那个年轻人的，他人好心善，一路帮助我们，但为了你，我愿意这辈子的最后被人骂。”

商离站在院外已经无数次想掉头回去了，这手机怎么要得出口？

但不要，重新再买手机，太耽误功夫，还有很多信息来回传，也是够麻烦的。

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问问大爷。

他轻轻推开大门，大宝首先反应了过来，见是地铁上的年轻人，先愣了一下，又开始狂叫：“你走开，有事冲我来，跟爷爷没关系。”

看着大宝上蹦下窜，爷爷回头一看，叹口气：“你还是找来了。”

“大爷，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想要回手机。”商离尽量让语气比较平缓。

“孩子，我对不起你，手机已经被我换成肉了。”老人愧疚地说。

“对，肉都是我吃了，大爷一口都没有吃，请你不要找大爷的麻烦。”大宝汪汪叫着。

但是，看得出来，它叫的没有一点气势，那种垂死挣扎的样子，看着让人心疼，也心碎。

商离看着大宝，温和地笑着：“放心，我不是来找麻烦的，要不然我就叫警察了。手机上有我的很多资料，我得找到它。”

大爷很奇怪他为什么没有看着他说话，反而对着狗说。

“你的手机我已经给了村头的王屠夫了，他家是专门杀猪的，要不我带你去？但我真没钱赔给你，小伙子。”

“没事的，大爷，我只要手机能回来就行。”

大爷点点头，带着他来到屠夫家，说明了情况，王屠夫也知道老头家的情况，并没有过多的纠缠，便把手机还给了商离，商离也给了他五十块钱当肉钱。

回来的途中，大爷还是挺难为情地说：“小伙子，我一辈子没本事，老了只有大宝陪，其实偷东西我也是第一回。要不是上回看见它看着别家院子的肉干不停流口水，我都不知道它那么想吃。”

“难道它跟着你十几年，就没碰过肉？”商离极为惊奇。

“我不知道它在外面有没有吃垃圾堆里的，我只知道我这些年没吃过，它也就没吃过。唉，你说我咋那么单纯，一条狗，怎么会不爱吃肉呢。”老头想到这里，酸楚的眼圈红红的。

说得商离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一条狗为了陪伴在主人身边，十几年不吃肉是种什么体验？

人有那么多嫌贫爱富，往高处走的，只有狗，它是真心陪你，爱你，眼里只有你，并且永远不会嫌弃你的。

商离从兜里掏出五百块钱递给老人：“大爷，如今，使用现金的地方也少，虽然不多，您拿着，但也是心意。您吃点好的，也让大宝好好吃几顿。”

老人使劲摆着手：“那可不行，我已经假装盲人偷过你的手机，再拿你的钱，我会遭雷劈的。”

商离直接塞进了他的兜里：“大爷，我也不是有钱人，帮不了您太多，大宝在您身边过的很快乐，它很知足的。”

“你咋知道的？”

“它告诉我的，它还告诉我，您丢的老花镜就在枕头后面，还说它上次看着别人院子的肉干流口水，不是因为馋，是因为那天它舌头被蜜蜂蛰了，还有，您说的话它都懂，它很高兴陪您一起生活，也会好好在下面一动不动地等着您，跟您不见不散。”

老人已经泣不成声：“它真的这么说的？”

商离点点头：“不信您回家看看枕头后是不是有眼镜，不就知道了。”

回家后的老人，急不可耐就往床边翻，果然，那副好久好久都没看到的眼镜真的在枕头后。

老人高兴地看着商离说：“大宝真的懂我，他能懂我的意思。”

这就是双向奔赴的幸福啊，爱情是，友情是，他们这样跨界的亲情又何尝不是？

商离看着一人一狗在自己视线里越来越小，自己也逐渐泪目，他擦擦眼泪：“卧槽，自从懂兽语后，真特么越来越娘们了。”

重新买票的他搭上夜班火车，深夜时分赶到了医院。

此时，早已夜深人静，看着病床上熟睡的奶奶，他的心也终于踏实了下来。

一天的劳累并没有让他有丝毫的困意，他想起今天一整天的经历，真有些匪夷所思，谁能想到赶个火车，能引发这么多的事情。

夜晚凉凉的，没有白天的燥热，他靠着门房边的白墙，看着天上的月亮，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附近的小声交谈把他吵醒：

“你看到他们了吗？他们又来了。”

“我看到了，他们还穿着白大褂呢，这不是监守自盗是什么？”

“你说他们会把人运到哪儿去？不是都已经死了吗，他们运死人干嘛？”

“谁知道，警察来了好几次，啥都没有发现。”

“是啊，最近的医院是真有些不太平，连一些灵异事件都开始疯传了。”

“别瞎说，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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