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磐 第四章 奇怪的孩子

地球，华夏苏省南市某个小村庄内，一位看起来三十来岁的妇人正在村庄里的一条小河旁浇菜。

“这都快到中午了，老刘跟那帮人出去怎么还不回来？中午饭都没法做了。”妇人一边从旁边的木桶里舀水浇到菜地里，嘴里一边嘟囔着。

“一分钱不挣也就算了，还天天在外面鬼混，迟早把这个家败光。”

妇人越想越气，干脆“啪”地一甩，将水盆扔进了桶里。

老娘不干了！爱谁干谁干！

可能是摔得太用力了，木桶在原地转了好几圈，然后倒在地上，顺着岸坡滚到了河里。

里面的小水盆也跟着掉进了河里，顺着水流向下漂去。

“啊！我的桶！”妇人见水盆和木桶落入河中，顿时慌了神，手忙脚乱地向河里跑去。

河水并不深，只能没入妇人的脚踝。

她在河里迈着大步子向下游跑了几米，手一伸，将木桶和水盆捞了起来。

“呼…总算抓到了。诶？那是什么？”

妇人抓到木桶和水盆后，心里松了口气，长吁一声。

正当她想要仰头擦擦汗的时候，从上游飘过来的一个像是小木船的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

好奇心使然，她手里提着木桶和水盆，继续迈着大步子朝上游走去，那艘船也正从上游缓缓向她漂进。

等那艘小木船漂到了她跟前，妇人定睛一看。

天哪！这艘小木船里居然还躺着一个婴儿！

妇人顿时震惊无比。

来不及多想，妇人将手中的木桶还有水盆扔到了岸上，双手环抱，将木船和婴儿一同从水里捞了出来。

婴儿在木船中安详地躺着，看起来只有一岁左右。

他并没有哭，而是双眼紧闭，嘴中含着手指，不停的吮吸着。

看着长相可人的婴儿，妇人心中一暖，眼中不自觉透露出慈爱的目光：“究竟是谁这么狠心，居然会把这么可爱的孩子丢掉。”

抬起头看了一圈，妇人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踪影。

“看来你是遇到一对狠心的父母了呢。”

妇人伸出手指在婴儿滑嫩的脸蛋上轻轻刮了一下。

“这么小的小孩放在外面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还是先把他带回去吧，晚上和老刘好好商量商量。”

这么想着，妇人走到岸边将桶和水盆捡了起来，一手环抱婴儿，一手提着木桶，走回了家。

……

“老婆，我回来咯！”

下午两点左右，一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推开自家院子里生锈的大铁门，一只脚刚迈进院子就开始大喊大叫。

“知道啦知道啦。嘘，你先别吵吵。”

此时正坐在一间砖瓦房里的妇人朝她的丈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嗯？怎么了？你怀里抱着的是啥啊。”

中年男人喝醉了酒，现在看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

当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他老婆怀里抱着的是什么的时候，他“嗷”的一声大叫起来。

“你这个臭婆子，这是和谁在外面生的野种！？”中年男人声音大喊着，声音尖锐。

妇人一听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站起身直接赏给男人一个脑瓜崩。

“去你的，说什么呢？在外面喝了顿酒把脑子也喝傻了？”

妇人说完这句话，又转过头看着怀里正在睡觉的婴儿，轻轻地摇了两下，嘴角泛起一抹微笑：“这是我今天中午在外面捡到的。”

“捡的？”男人呲牙咧嘴地摸着头顶瞬间鼓起来的一个大包，嘴里咕囔着。

看着男人一脸疑惑的表情，妇人将中午浇菜时在河里发现一艘木船和婴儿的事告诉给了他。

“老刘，你说这是谁家的孩子啊？”妇人在说话的同时还不停地轻轻摇着怀中熟睡的孩子。

听了这么一段故事后，老刘的酒也醒差不多一半了，他伸手将旁边的椅子拖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上面。

“这么小的孩子也看不出来长得像谁。他既然是被丢到河里的，你又没看到丢孩子的人是谁，估计就是父母不想要了吧。”老刘摸着下巴的胡茬一脸认真的思索着。

“唉！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父母这么狠心！”妇人又痛骂了那对”没良心“的父母一顿。

“也别这么说，说不定是那对父母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老刘盯着他老婆怀中的孩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刘，你说我们该咋办啊？”妇人见丈夫半天不说话，急忙问道。

这才是现在该关心的问题。

老刘看了一眼老婆，无奈地叹了口气：“唉，捡都捡回来了，还能再扔了吗？这对孩子也不公平。”

“那你的意思是…养着？”

“只能先这样了。”

“可是咱家的条件…”想到这，夫人看了看四周。

废弃的小院，年久失修的砖瓦房，陈旧的家具，无处不透露着贫穷的气息。

“养一个孩子能有多大点事啊。”老刘摆了摆手，看他的样子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他最烦扯到关于经济的话题。

因为每次一说到这个话题，他都会深深地感觉到自己的无能，所以他想逃避，想赶紧把这个话题跳过。

妇人噘了噘嘴：“说得轻巧。你我都要出去打工，只能偶尔回家一次，就像今天这样。平时家里没人，小孩怎么养啊？”

“带着呗。”

“嘁！又说这些没用的。你见哪个人在外干活的时候还带着个孩子在旁边的？更何况还是个看着只有一两岁的小婴儿？“

话说到这，就进行不下去了。

房内一片安静。

“不如，我们把他送到福利院？”过了一会，老刘提出了建议，打破了这种尴尬的气氛。

“福利院？那靠谱吗？我听说有的福利院都虐待儿童的。”谈到这个话题，妇人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孩子。

“哎呀，没事的。今天中午喝酒的时候，我认识一个哥们，他说他家二表哥在市区开了个福利院，每年都有一些社会大佬给他们福利院捐款做慈善，里面的小孩不愁吃不愁穿，还能受到教育，待遇挺好的。”

妇人听到这也有些心动了。毕竟以他们的经济实力，想要养一个孩子确实不太容易。

”唉，那只好这样了。“妇人叹了口气，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婴儿，眼中流露出一丝不舍。

突然，她又突然抬起头盯着老刘，用请求的语气说道：”那你跟你那个朋友说说，让他们对这个孩子好点。“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老刘一拍胸脯答应了下来，内心也一阵爽快。

不为别的，只因为他媳妇让他帮忙做件事，这种被依靠的感觉让他有些得意。

拜托，能帮到老婆的老公超酷的好不好。

……

第二天，苏省南市古楼区的某个福利院里新来了一个婴儿。

只不过与其他孩子不同的是，这个小婴儿不会哭也不会闹，不睡觉的时候就在那安静地躺着，时不时啃啃手指，看一看四周。

这种奇怪的举动倒是让一众大人们有些摸不着头脑。

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孩都在哇哇大哭，只有他一个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天花板，这着实有些匪夷所思。

渐渐地，随着时间的推移，大人们也都习惯了这个孩子的一些奇怪举动，比如吃饭的时候手指会不停地在空中比划着，半夜睡觉时候会偷偷爬起来跑到外面坐着，静静地看着天空等等。

有的人也会认为他是一个怪物，因为福利院临聘老师教的东西他只要看一遍就能学会，所有体育运动他也能轻松夺得第一。

对于周围人的眼光，男孩却视若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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