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刀?”
园原杏里腰身一闪,将一旁的洞爷湖直接拿起。
木刀在手。
她也不再担心妖刀罪歌会将人砍伤。
只是,古怪又让人难以理解的思维禁锢着她,依旧让她难以对这个可怜的女孩下重手。
可能。
她没有想过,自己的过往,也许要比贽川春奈还要可怜很多。
从有记忆开始,便是父亲对自己和母亲无休止的家暴。
不堪忍受的母亲用妖刀结果了父亲,而自己就在现场。
随即,母亲就用结束了父亲的妖刀,在自己面前自裁。
而那把妖刀罪歌,从此便寄宿在自己的左手里。
这把剑,结束了她的父与母。
也斩断了她对于情感的正确认知。
面对贽川春奈的斩击,园原杏里长时间招架而不反击。
身上的伤口累计的越来越多。
干净整洁的校服被划出了一道又一道的伤口,鲜红的血液将白色的衬衫与浅色的外套浸润,勾勒出无与伦比的优美曲线。
“你连挥出木刀的勇气也没有么?”
沢田纲吉熄灭双手的火焰,落在狭凹的小巷里。
一脚踢飞冲在最前方的罪歌之子,冷峻的面孔上甚是严肃。
“她在代替你指挥这些妖刀罪歌的孩子。”
“不断在池袋传播妖刀的诅咒。”
“这是你希望的么?”
园原杏里默不作声。
他不认识眼前这个人。
也与他没有任何联系。
封闭的自我,正在机械的执行着一套无用的自我保护机制。
这是一种老实孩子面对欺压时,默不作声地无言反抗,是一种我还能忍耐就要忍耐,直到我无法忍耐的那一天。
因为她从未被人理解。
包括她自己。
也可能是她从未被爱过。
所以无法理解爱。
她使出浑身解数,想要不得罪每一个人,想要去爱每一个人,结果都是遍体鳞伤。
正如此刻,不断被贽川春奈伤害一样。
她的身体在大量失血。
贽川春奈的匕首,也在她身上不停地制造出新的伤口。
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因为失血而亡。
“只是一把木刀而已,为什么不砍她呢?”
“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沢田纲吉皱着眉头说。
园原杏里新不明白自己在坚持什么。
只是像平时一样沉默地接受。
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在她眼里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或者说,她本身就是在寻求一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解脱。
沢田纲吉踢飞了一个又一个罪歌之子,打晕了一个有又一个疯狂的砍人傀儡。
耐心也渐渐达到了极限。
“明明你才是罪歌的母体,却任由贽川春奈将诅咒散播扩大,你觉得只要不是你做得,你就没有责任么?”
“园原杏里,你别天真了!”
沢田纲吉又是随手打倒十几个罪歌之子,大声说道:“要么你就躲到深山老林里,一辈子不要参与社会活动。”
“要么你就当个恶魔,把诅咒散播出去。”
“或者是当个英雄,控制诅咒的散播。”
“你总得选一样!”
园原杏里闻言,胸口猛地一抖,展现出惊人弹性的同时,也表露出了内心的迷茫。
“就没有别的选择了么?就不能做个普通人么?”
随手将两个罪歌之子丢出去,沢田纲吉严肃地说道:“你要不要去问一下,钢铁侠在打出那个响指的时候,有没有想做个普通人?”
园原杏里闻言,似懂非懂,只是猛地咬了下嘴唇,调动起妖刀罪歌的力量。
“我知道了。”
随即。
少女紧握洞爷湖,双臂蓄力挥击,一刀将贽川春奈的匕首荡开。
紧接着持刀回返,一刀斩击重重地砸在贽川春奈的脖颈之上。
园原杏里瞪着罪歌同款的血红双眸,一手抓住贽川春奈凌乱的长发,一手将罪歌的刀尖刺入贽川春奈的手臂。
“我以罪歌之母的身份下达命令。”
“所有的罪歌之子从今天开始陷入静默。没有我的命令,你们不可以再次苏醒。”
园原杏里一声令下。
罪歌之子们集体陷入昏迷,倒地而睡。
园原杏里手持洞爷湖,小声地问道:“这样做就好了么?但这样压制不了罪歌对爱的渴望,总有一天,她还是会出现的。”
沢田纲吉是第一个知晓她为罪歌之母的人。
又在她陷入困境的时候对她施以援手。
除了好朋友龙之峰帝人与纪田正臣,此刻最让她信任的人就是沢田纲吉。
虽然他的年纪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小。
沢田纲吉摇了摇头,说道:“堵不如疏。”
“罪歌是有意识的刀,它也需要展露自己的空间。”
“老实说,你那个想做普通人,拥有一个温馨家庭的梦想太难实现了。我这里有一份工作,非常适合你和罪歌。”
园原杏里侧头一呆,问道:“什么工作?”
“黑手党家族老大的贴身秘书。”
...
栗楠会驻所。
草壁哲矢看着云雀恭弥疯狂的向外逃窜。
身边的风纪委员一个接一个地倒下,让他们认知到,真正的黑暗势力组织,是何等的无所不用其极。
仅仅是几十个催眠瓦斯,便足以让并盛的帝王,食肉系的狮子直接倒下。
栗楠会少主栗楠干弥带领着十几个栗楠会马仔,带着防毒面具持枪走出。
“不愧是并盛的帝王,实力强大到让人难以置信。”
“孤身一人强闯我栗楠会驻所,一人双拐打倒我上百手下的狠人。”
“但,那又怎样?”
“你很能打又怎么样?能快的过枪又怎么样?我几十颗催眠瓦斯扔出来,你不是照样倒下了么?”
“有能耐,你再站起来跟我打啊!”
听着栗楠会众人的嚣张话语。
草壁哲矢是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自家云雀大少,莽是莽了些,但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大辱?
简直是被人指着鼻子骂。
但是,草壁哲矢已经没有办法反驳了,更没有办法组织反打了。
意识在渐渐闪断,视线在慢慢模糊。
背着云雀恭弥奋力地走到门口,已然是他的极限。
好在。
意识完全消失之前,一朵熟悉的橙色火焰出现了眼前。
草壁哲矢这才停下沉重的双腿,浑身酸软的双膝跪地,面带微笑地喃喃道:“抱歉,十代目。接下来,只能辛苦您了。”
沢田纲吉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道:“放心吧。剩下的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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