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图图
平平无奇的三好青年大学生。
现在的她还沉寂在自己的睡梦中。
因为赵图图所在的学校属于B城边界,也跟着城中心学校放着一样长的年假。
B城,除盛夏有阳光能看到其他城的初春万物复苏,其余时间几乎都是冰雪覆盖和荒凉的景象。
所以按老人话来说就是,这个地方只有两个季节。
活人季和死人季。
而赵图图本身就是B城人,此地居民因物资匮乏,为了节省体力,他们只会不眠不休的疯狂忙碌一个季度,然后选择保留体力明年继续工作。
因此自发进化出冬眠一种的特性。
B城所在的栀国也不是没有支援过这个地方,其原因就是每年路有冻死骨。
但是那支援微乎其微。
原本的B城虽然寒冷,地广人稀,但人流来往密集。说不上多繁华但跟如今的贫瘠形成天壤之别。
寰宇上多数可以生活在极寒地的动植物都在B城。
但B城有规定,一切资源仅定时开放,并确定了可以保持生态平衡的情况下提供研究。
只因人与自然从城邸带有记忆开始和谐相处至今。
各寰宇研究人员来往穿梭,只为争取到最宝贵的动植物研究资源。
B城虽存在古老,但规模和所属属性做不了到自立国邦。
因为到处都是战乱,除了研究外没有人会欣然接受这样毫无生气的城邸。
B城能做的只有等待寰宇重新定夺这个古老的城池的归属权。
重新规划到新国家就是栀国。
眼看栀国百废待兴,B城人民虽然生活条件不好,但决定帮助这个满是希望的新国。
仅是因为几百年甚至几千年需要和寒冷的天气争取可以呼吸的氧气,让B城人口数量不在每年极速的下降,B国多数人民不得不被迫从事研究领域。
后被栀国发现拥有庞大的世界能源,和可以称上国家顶级大脑的B城,无怨无悔为栀国付出。
就这样,B城除了骇人的“寰宇之尸”“旧时君臣”这样充满嘲讽的污名外还有“新世代的领袖”这样的美称。
这个世界能源属于硬通货。每年都有国家为其发生战争只为夺取这属于寰宇的生命力。
B城人民质朴,本以为国家为此会重视B城,每年还不断源源输送人才和他们引以为傲的自然法则,为自己的栀国做贡献。
不到数十年,B城就已经有上百名人才被国家重用。
但也仅仅是重用。
除了一些虚浮的事迹报道和夸奖并没有为B城改变什么。
让B城人民没想到的是,能源见空,多次阻拦未果,他们就这样被抛弃了。
现在B城年轻的一代又一代义无反顾的前往那个用他们的无私、支援的出来的美丽新国度。
那个每处都充满属于他们能量的城市。
因为破坏了从古遵循的自然规律B城的光景不再,也因为栀国制定的“过桥”法案,各地来往研究人员也逐渐减少,直到无人问津。
有的只是风烛残年的破败城邸。
赵图图是被房间里的反光恍醒的。
因为B国人的睡眠特性,在年假的时间他们都会选择睡觉。
她睡眠质量极差,而夜晚B城的月亮极大极亮,不得已买了超贵的防光帘。
察觉自己窗帘应该是纯黑色的。
瞬间清醒的她坐起身,努力让自己的眼神聚焦看向房间的布置。
手上不再是厚重的棉被,身下也没有空气床的柔软。
赵图图不知道自己在哪。
那透光的窗帘是橘红色的,薄薄得一层,看这光应该是白天。
就觉得压着自己的两坨累赘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不能描述的下半身的那个地方被束缚着。
不可描述?这是啥啊?啥束缚?
赵图图咽了口唾沫,搓了搓手指伸进了被子。
“卧槽——”
赵图图也不管现在自己是在哪了,一个健步冲出房门,迅速找到厕所在哪。
“你踏马镜子呢!?”
让赵图图没想到是,这个厕所连个镜子都没有。
但余光瞄到有一个物体映出了自己的身影。
赵图图僵硬的回过头,只见淋浴间的玻璃门上照出她现在狼狈的模样。
“这都啥事啊!?”
赵图图蹲在地上想起自己好像在睡觉,使劲的在脸上掐了一下。
??有感觉,真的有感觉。。。
??但是没有那么疼???
重新站起来的赵图图审视玻璃门上的自己。
有点看不清,凑近点。
被反映的人赵图图不认识,看不出年龄,但是想起刚才摸到应该是成年了。
赵图图皱眉看着这乌黑乱飞的卷毛,身量大概是180左右。
眼窝深陷,眼睛却很大,不似饿的。
下睫毛要比上睫毛长,下眼睑比正常人要宽,看起来像画了眼线。
这大黑眼圈,这还有脸上留下的口水印,比自己还瘦的四肢。
只瘦,不小。
细狗。
赵图图用水随便糊了一把脸。
从厕所出来,肚子有点饿。
走向冰箱,正要开们,手顿住。
赵图图惊愣在原地。
如果说掐自己有感觉那是因为“幻肢说”,那我饿呢?
赵图图开始背后直冒冷汗。
她不敢想自己是否真的成为了穿越者,不管时空管理员会不会逮捕自己,她不想在这个地方醒着。
她觉得是梦。
她觉得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醒过来。
因为她还有一年就可以毕业,去工作,去L城找爸爸妈妈。带着爷爷奶奶一起去。
这时候一个电话声打断了她。
是卧室传来的。
她寻声翻找,发现声音是桌子上一个耳钉一样的东西发出来的。
赵图图摸摸搜搜半天也没接起来。索性不管了,头也没回直接顺手一撇。
把耳钉扔在床上之后赵图图就脱掉睡衣准备换一身外出的服装。
打开衣柜就看到了她之前在找的镜子。
好家伙,真能藏,生怕镜子丢了。
赵图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皱起眉头。
这男人身上竟是密密麻麻的新伤老伤。
留下增生而鼓起的旧伤,已经结痂和还未痊愈而新伤。
有一些是火烫的疤,有一些是针眼和刀口或者利器造成的割伤、刺伤。
还有一些深入骨髓,牢牢固定却分散各处的黑色铆钉。
赵图图对着镜子去触碰那些痕迹,指尖触到的那一刻身体开始发抖,连带触碰身体的手指一起。
心脏和胃部都在抽痛,仿佛身体由内而外的在发出骇人的呻吟。
“喂,欣赏完你那迷人的身体了吗?”
正在赵图图研究这具身体发生过什么的时候,背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赵图图回头,发现那个自己一直打不开的耳钉冒出来个视频通话,一脸震惊。
我这样好像个变态。
赵图图如是的想。
几分钟前,垣青本来因为找不到叶显有点恼怒。
上课从不缺席的叶显迟迟不现身。
之前他还说用不来现在的通讯系统。以“反正只要约定地点一定会到”的理由拒绝了自己送的古老联络器。
最后还是垣青死皮赖脸的塞给叶显一个通讯耳钉。
每次看他都没有戴,但都会出现也没说什么。
现在呢?
人不见了!
直到电话拨通,开了视频。
生气的垣青看到叶显在脱衣服先是无声的吹了个口哨然后表情凝重的静静看着。
邹炀雪发现垣青那边没了声音看向他,只看到垣青眉毛纠结的看着视频发呆。
邹炀雪无奈,大步走过去。
垣青看到邹炀雪朝他过来,他先点了个静音,跟她说安静,然后示意她看视频。
邹炀雪也是看了良久才开麦。
赵图图扭过身体迅速把刚刚脱掉的睡衣重新套上。
拿过耳钉,强做镇定:“怎么了?”
“下午有课啊,你还不来?你不来我们怎么上课?”邹炀雪皱眉疑惑的看着叶显。
赵图图闻言也是一愣。
上课?回头看看镜子里的自己,这快猝死的模样上课?
赵图图摸摸下巴,细小的胡茬有些扎手。
她思索,但完全没有记忆,别说上课了,学校在哪都不知道。
还在想着怎么拒绝今天不去学校就听一个男声传来:“叶显你在哪我去接你。”
赵图图闻言一愣,她叫叶显啊。。。
垣青挤进视频一脸严肃。
他走到一边,看着视频里的叶显察觉到不对。
他。。。好像不是叶显。
叶显一般都没什么表情,不会把他的身体露出来,不会迟到,也不会——思考。
等垣青接到叶显再回到学校已经是半小时之后的事了。
在路上垣青不停的抓着赵图图问她是谁。
其实赵图图并不是很想把事情说出来,但是被垣青质问就说:“我叫赵图图,你可以叫我叶显,但我不是叶显。我以后可能会经常出来,但我没有叶显之前的记忆,我看不到。”
垣青也是一愣,他不知道作为武器容器的叶显也会分裂出人格。
他明明是被制造出来的。
赵图图不知道这些,多余的话一点没有,希望可以让他觉得自己只是被分裂出来的人格。
垣青看着比自己矮了一头的赵图图:“赵图图?你起名字还真随便。”
赵图图差点想掐死垣青。那是她最爱的爷爷给起的名字,图图徐之的图图!怎么随便了!
“我叫垣青,我不知道你会存在多久,也不知道为什么叶显会分离出你,但是我希望你能知道自己的职责。你是作为武器被制作出来的,但是你一出生就对实验人员进行屠杀,其中不乏优秀的精英。作为一等罪犯的你现在是无偿为国家效力,而现在我们组内成员都是你目前的使用者。。。”垣青看着现在穿着纳米战衣的赵图图,仿佛能看穿这黑黢黢的衣服下的身体说“你已经存在数十年,在现任使用者中只有我和邹炀雪可以熟练的使用你,就是刚刚你看到的女生。虽然都是同期生但是其他人还在磨合期。我们上的课就是练习如何使用你。”
赵图图听不下去垣青剩下的话,她现在只知道自己是一个物品而不是人。
她有些茫然。
“等等。”
垣青被打断。
赵图图继续说:“我不知道我缺少叶显那一部分是否会对你们造成什么影响。所以。。。今天可能。。。”
垣青蹙眉思索:“那我会尽量维护你,反正他们也会被淘汰。”
赵图图闻言:“那你意思是你不会跟他们说?不是组员吗?”
垣青无所谓:“你是只属于我的,虽说邹炀雪也能使用你,但是你给我的权限更大。是你选择了我。”
垣青摸上赵图图的耳朵,赵图图只觉垣青一顿,有什么液体滴到了脖子。
“所以其他人无所谓。”垣青放开赵图图的耳朵。
手上沾上了一丝丝红色。
赵图图摸着耳朵,不疼。
在联想到身上的伤和早上的经历,赵图图终于明白这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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