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局座，别升了！我真是卧底 第三十八章：你...不是军统的人吧？

“汪处长是不认识我，可我早就知道您，您的大名，如雷贯耳。”

“明楼，我就是通过明楼明科长认识您的，汪处长，这个人你总认识吧。”

许孝廉话一说出，就紧接着看向了汪曼春。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后者的脸上飞快闪过一丝痴念，接着，又涌起阵阵冷意。

“明...科长？”

汪曼春无形之中被许孝廉刺中了心中最深处的伤口。

没错，许孝廉坐拥上帝视角，他非常清楚。

《伪装者》世界中，三重身份的明楼就是汪曼春最大的软肋。

现如今，根据时间推算，日本濒临投降之期，明楼身为果民党军统上海站情报科上校科长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对此，一直将其视为生命中最后一丝希望的汪曼春彻底信念崩塌。

而许孝廉也是正好抓住了这一点，汪曼春是那样的聪明而又谨慎，身处七十六号多年，她懂得玩转权术，但终究是感情多过理性。

“明楼，明科长...”

果不其然，一听到许孝廉这样称呼明楼，汪曼春便开始不停的发着冷笑。

她好像是在笑明楼，倒又好像是在笑自己。

笑自己这么多年的固执，固执的认为爱情就是解脱的唯一希望。

忽而，汪曼春想起许孝廉刚才的话，她紧了紧眉，缓缓抬起了头。

“你刚才说，是通过他认识的我？”

“是啊，你们曾经是兄妹，还是恋人，都是他告诉我的，我应该没记错吧。”

许孝廉话音刚落，汪曼春向前探了探身，她张张嘴，一时之间又不知道从哪问起。

许孝廉说明楼提及过自己，这句话无疑像是至暗时刻里的一盏灯，瞬然照亮了汪曼春的此时此刻。

许孝廉瞅准时机，继续装模作样的说道。

“汪处长，你难道不想知道，明科长还跟我说了什么吗？”

听闻此言，汪曼春两眼发直，像个泥木雕塑一样，一动也不动的坐在冷板凳上。

许孝廉的话，像是瞬然勾走了她的魂。

见汪曼春脸上显现出一丝紧张，许孝廉又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来。

这次，他没点燃。只是拿在手里把玩。

透过耳机，顾雨菲将二人的对话悉数记了下来。

她将眉头将眉心间一挤，趁此空档，开始回想许孝廉刚才说的话。

对于明楼这个名字，顾雨菲也多多少少有些耳闻。

从同为地下党的角度看去，明楼潜伏于汪伪政府之中，算是家国天下的铮铮男儿。

可站在女人的角度看去，顾雨菲又有些替汪曼春打抱不平。

在情感问题上，明楼始终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分寸，让自己得到满意的结果。

换句话说，他利用了汪曼春的信任和爱。

联想到自己，顾雨菲觉得周身变得凄冷。

在国难当头之际，她从不敢像汪曼春一样奢求真情。

忽而，顾雨菲的思绪飞快流转，她的脑海里居然浮现出了许孝廉的身影。

耳机里响起电流声，紧接着，审讯室里起了响动。

“汪处长，明科长曾同我说，他一点都不后悔利用你。”

许孝廉说的哪里是话，分明是插进汪曼春心里的一把刀子。

听闻此言，后者瞬然抬起眼来，她死死的盯着许孝廉，从双眸中发出寒光。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明楼明科长曾说过，他一点都不后悔利用你。”

“汪曼春，你活该，你活该落得今天这个地步。”

“你和你叔父汪芙蕖一样，都是这个国家里最该死的人！”

许孝廉越说越激动，双眼瞬间腥红一片。

汪曼春也被他的话彻底震慑到，二人怒目相视，一阵阵气血直冲脑袋。

“是啊，没错，我和我叔父都是大汉奸，我们都该死！”

“那你们呢，你们同共党表面合作，实际上自相残杀，明明都已经人尽皆知，还要继续装模作样，你们又算什么好人？”

直到如今，汪曼春的嘴依旧很硬。

只是她的眼眶逐渐变得湿润，嗓音也有些止不住的颤抖，许孝廉知道是因为明楼。

半晌，汪曼春像是恼羞成怒，破罐子破摔。

她歪起脑袋，盯着许孝廉，眉间隐隐涌起不悦。

“还有什么要说的，最好一次性都说完。”

“要是还想逼迫我写认罪书，那绝不可能，你趁早放弃！”

的确是块硬骨头。

许孝廉有想过汪曼春会是这副德行。

只是没有想到，这副德行的她居然看起来这么欠揍。

“果然是汪处长，残忍无情，心狠手辣，明科长形容的一字不差。”

“你这种女人，的确不配得到他的爱。”

许孝廉说完，将手上的烟打火点燃。

烟雾再次弥漫在审讯室里，汪曼春吸进破损的胸腔里，不免有些发呛。

可她哪里会顾及这些，她满脑子里都是许孝廉刚才的那两句话。

汪曼春想不明白，明楼为何要这样形容自己。

残忍无情，心狠手辣，这是她想的吗，是她非要如此的吗？

越想越生气，阵阵怒火在心里翻涌不止，汪曼春攥紧了双拳，掌心已经掐出血印。

“难道他就配得到我的爱吗！”

汪曼春几乎是嘶吼着说出声的，随后，她就吐了血。

许孝廉见状，没去理会，而是坐在椅子上极力压抑着气性，猛吸了一口烟。

紧接着，顾雨菲快步走了进来。

她看了一眼汪曼春，又转过视线投向许孝廉。

“她这样没事吗，要是想继续审问，还是叫个医生来吧。”

“不用...这么好心...”

还没等许孝廉回话，汪曼春缓缓抬起了眼，她看向顾雨菲，脸上忽而多了丝笑容。

顾雨菲被盯的膈应，她刚想躲避视线，只听汪曼春对着自己又道一句。

“你...不是军统的人，对吧？”

！！！

好在顾雨菲受过专业训练，面对这样的质疑，她还是足够沉稳的。

只是，她的确没有想到汪曼春会突然这样说。

难道是自己在不经意间暴露了什么，那许孝廉呢，他看出来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