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中,有一种来自南疆的蛊术,下蛊之人只要做个人偶,在上面写上想诅咒人的名字,中蛊之人在三日内就会暴毙身亡,此术在江湖中无解。
“荒唐!”楚辰瑜道:“徐少卿,查的如何了?”
徐鹤清道:“回陛下,针灸插入身死之人体内,变成了黑色,这明显是中了毒,若民间传闻的蛊术真存在的话,这……恐怕还需要些时日。”
朝野上上下下,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听说蛊术之说,蛊术流传于南疆,再怎么邪门也不可能跟传闻中的那么邪门。
听说这件事已经影响有一个月了,应该说一个月之前就发生这种事了,不少户人家都发生过,就是突然暴毙身亡,没有任何的迹象。
陆暄霖道:“陛下,微臣得知最近城中盛行一种护身令牌挂在身上,说是可以驱魔辟邪,买的人不在少数。”
那不是安玉书前些日子买的那种令牌?那令牌看上去就是普普通通的竹板刻的,因为发生了下蛊之事,所以所有人为了保平安,都去买了令牌。
孙达海道:“陆大人,买令牌当护身符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
陆暄霖道:“孙大人有所不知,此令牌中刻有奇怪的符文。”
孙达海道:“奇奇怪的符文多的是,江湖道士自创符文层出不穷。”
苏御道:“既然陆大人对此事生疑,便派人去查好了,知一事,知一份情,免得京城闹的鸡犬不宁。”
苏伯溪看着众人交谈不可开交,自己则默默的闭嘴安静的待着,对于这件事他也知之甚少。
楚辰瑜道:“陆大司宫,暂且把手中的事放一放,把令牌的事先查清楚了。”
陆暄霖道:“臣,遵旨。”
回到了户部,苏伯溪把两个月前的卷宗拿出来重新整理,想图个安静,于是自己找个角落坐下整理卷宗。
龚壬作为户部尚书,便来看看这些人有没有好好干活,他把活的分了下去,已经手中却没有任何事可做。
龚壬看到角落里的苏伯溪,他左看右看见四下无人,便过去打个招呼,道:“苏侍郎,许久不见你来了。”
苏伯溪愣了下,道:“大人,可是有何事?”
龚壬嬉皮笑脸,他道:“我都听说你和北暮将军在晋林的事了。”
苏伯溪道:“原来大人都知道了。”
龚壬道:“快来跟我讲讲你们是怎么解决那里的山贼的?”
“……”突然来问,搞的苏伯溪都不知所措了,他道:“其实也没什么,都是将军英勇,带着将士与山贼奋战。”
龚壬悄声道:“你觉得那个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听说将军人温柔体贴,就是家中缺少个东西。”
“啊?”苏伯溪看他那一脸八卦的样子,像极了老婆婆,他问道:“缺什么?”
龚壬道:“我姑家有个表妹,生的好看,会洗衣做饭,你看……?”
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想谋亲事啊。苏伯溪放下卷宗和笔,道:“将军这个人非常的好,你也知道,但是他为何不娶妻生子,属下也确实不知。”
龚壬又转头看看有没有人听他们说话,见没人,又道:“你跟他熟,帮我打听打听,让将军早些成家也是种好事。”
苏伯溪道:“我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呀。”
龚壬道:“你只要帮我打听到了,我……本官免你半个月的差务!你也知道,成家了朝廷也就没人议论此事了,对不对?”
免半个月的差务不比拿钱贿赂的差,对于苏伯溪这种人来说,那可是天大的好事!苏伯溪思考了一会儿,道:“大人真是懂属下,那……就这么定了!”
“交易”完了,龚壬开开心心的离去了,走的时候还哼着小曲。
整理卷宗整整用了三个时辰,苏伯溪眼睛都要瞎了,他腰酸背痛,好不容易才站起来,整好卷宗带进宫去,这件事就算完成了。
去到承阳殿,扫地的奴才看到苏伯溪来,道:“大人,陛下不在。”
苏伯溪道:“那……陛下去哪了?”
奴才道:“回大人,陛下正在御花园。”
这卷宗可是楚辰瑜亲自交代不能让任何人碰,苏伯溪道:“那……可以去打扰吗?”
那奴才道:“回大人,这……陛下倒是没有吩咐。”
没吩咐就是没说,没说就是允许,苏伯溪便想拿着卷宗去御花园,但是皇宫之大,自己又不熟悉,他道:“你带我去见陛下,我有要事相求。”
“是。”
坐在凉亭下钓鱼的楚辰瑜,已经足足钓了三个时辰,钓上来的鱼又放回去继续钓,如此反反复复,整个池子的十有八九都被他钓过。
“陛……”
“嘘~”苏伯溪打断了奴才的话,他走过去,道:“陛下。”
楚辰瑜道:“何事?”
苏伯溪道:“陛下,微臣已经把卷宗整理好了。”
楚辰瑜转过头来,才发现是苏伯溪,他道:“坐吧。”
苏伯溪坐下给他倒茶,一旁的赵端道:“陛下,该用膳了。”
楚辰瑜道:“退下。”
赵端无法,只好退下去。苏伯溪看他在钓鱼,方才在承阳殿看到了堆积成山的奏折,一想到好几天前楚辰瑜说他乏了,如果是他恐怕也厌烦了吧。
苏伯溪道:“陛下,喝茶。”
楚辰瑜放下鱼竿,转身过来,喝了茶,苏伯溪道:“陛下,晋林何时谴派官员去?”
楚辰瑜坐到吴王靠上,慵懒的靠着,他跷起二郎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才道:“此事朕已交给吏部管了。”
“哦……”苏伯溪一想到龚壬托给他的事,这种事不是楚辰瑜说了算就是顾锦城自己的事,他想打听可是纠结了好久,过了一会儿,见楚辰瑜在闭目养神,他缓缓开口道:“陛下,为何……北暮将军他迟迟不娶妻成家?”
楚辰瑜道:“先帝曾想许配,可将军婉拒,说是心怀国事,无儿女情长之意。”
难道……将军不近女色?好像不太可能,可是……苏伯溪想不明白,或许只是现在身为将军,国事为重,之前小栗子说过将军是怕家妻守寡。
“怎么?想了解他?”楚辰瑜睁开双眼。
“不不不。”苏伯溪道:“臣也和将军一起办过事,就……就想知道将军的为人罢了,日后有机会也许还会做事。”
这前前后后说的话都是矛盾,楚辰瑜当然看得出他什么心思了,他道:“顾将军也算是众将中年纪最小的一位了,一心奋战,想报效朝廷,朕日后自然不会亏待他。”
“挺好的……”苏伯溪说一句话,就要沉思一会儿,思索完才能接下句话。
“那……”苏伯溪想问楚辰瑜自己是怎么回事,但是立后这个可是个忌口,刚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了,他道:“啊……没什么。”
“有话直说。”楚辰瑜可不喜欢藏藏捏捏。
苏伯溪道:“就……就是,是……是那个……那个嗯……”说不出来,眼神不停的闪躲,手一直搓着衣角。
楚辰瑜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让他这么紧张,他道:“你说出来朕保证不发怒。”
这话谁会相信,苏伯溪道:“陛下可有欣悦之人?”说出这话他脸都要红了。
“嗯?”楚辰瑜皱了下眉。
我怎么会问这么荒诞问题?!他可是皇上,他看上不是随随便便就到手的?!苏伯溪好后悔啊!
楚辰瑜道:“爱卿觉得呢?”
“我……”苏伯溪道:“我……我……觉得……陛下应该是什么吧?”
楚辰瑜笑了一下,道:“有,自然是有的,在这世上的人无一不会被爱恨所困。”
苏伯溪大惊,楚辰瑜真的有欣悦的人!他道:“那为何不立她为后?”
楚辰瑜道:“立不了,朝野上上下下都会反对。”
这就是楚辰瑜不立后的理由?没想到他居然是这么一个痴情的人,一边是皇权,另一边又是爱人,真是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啊,苏伯溪道:“陛下不是可以封她为妃吗?”
楚辰瑜沉默不语,他看向池里走来走去的鱼,虽然是自由的在水里游,可是也只能在池子里游。
苏伯溪看楚辰瑜陷入沉思,好像懂了什么,或许这个问题真的不应该问。他道:“陛下,茶凉了,臣……告退了。”
楚辰瑜这才回过神来,他道:“苏伯溪,来日方长。”
虽然苏伯溪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是楚辰瑜也没有要留下他的意思,随后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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