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奉献也没有选择装鹌鹑。
他起身去开门。
门一打开,贾张氏就一头栽了进来。
“您也是,至于行这么大礼吗,有事儿说事儿,您那大嗓门儿都快传到院外去了。”
“别废话,我就问你,我家的缝纫机怎么回事儿?啊?你个挨千刀的,是觉得我们家孤儿寡母的,没个男人好欺负是不是?”
“误会了不是,您去外头问问,谁不怕您,全院儿最大的泼妇就是您了,您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还有啊,孤儿寡母咋啦?有能耐,自己能立起来,那就值得敬佩。”
“没人喜欢欺负孤儿寡母,您也别老给您自个儿加戏。”
贾张氏被说得脑子都转不过弯儿来了。
“诶,不对,我问你缝纫机的事儿,你扯这些没用的干什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是不是?”
何奉献啧啧了两声,用一种看老年痴呆患者的表情看着她道:“您看,您又来了,孤儿寡母咋啦?啊?孤儿寡母咋啦?”
正在何奉献想要继续转移话题扯呼的时候,二大爷的哀嚎声差点儿穿透大家的耳膜。
“我的收音机,我的收音机呀!你赔我的收音机,你必须赔,你今儿个要是不赔,我把你压派出所去。”
随着二大爷的控诉声,许大茂也跟着凑起了热闹。
“何奉献这孙子,还真不是个东西,他一个人就把咱大院儿里的人给祸害了个便。”
“这次要是姑息了,以后咱院儿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逃。”
“诶诶诶,大茂,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什么时候祸害大家了,说话得讲证据的额,你这样,我告诉你,容易挨揍你。”
何奉献指着许大茂的鼻子说了一通,但对面的几人却觉得许大茂说得有道理。
主要是眼见为实,事儿就摆在眼前了,他们也不能只看脸就认定对方是个好人吧。
这事儿一出,门外凑过来看热闹的好些人都开始对何奉献有了意见,觉得他一个人败坏了院儿里的风气。
有几个男人,特别是长得磕碜,被媳妇儿嫌弃了的男人,特希望通过这次的事儿把这个祸害给赶出大院儿。
从此还大院儿一个清静,也还他们一个听话的贤惠媳妇儿。
然而,事情真的能够如他们所愿吗?
只能拭目以待了。
但这会儿,三个受害者,加上几个凑热闹的人,都一致决定开全院儿大会讨伐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子。
何奉献只觉得小题大做。
但没办法,院儿里的传统,大家伙儿都去,他要是不去也显得不合群,不利于融入群众。
他大小是个领导,在这特殊的年代,是绝对不能脱离人民群众的。
于是,没过一会儿,他就坐在了一大爷的位置上。
“啧,你坐哪儿呢?那是一大爷的位置。”三大爷朝着他低声提醒。
何奉献只是对着他笑了笑,丝毫没有要挪步的意思。
三大爷没办法,只能摇了摇头没再管。
他比较识时务,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没必要为了一大爷,去得罪一个有前途的年轻人。
三大爷是不管了,但二大爷却不得不管。
主要是想要公报私仇,这人骗了他,还弄坏了他的收音机,他就是收拾不了他,也得跟他对着干。
于是,他选择直接推搡。
结果可想而知,何奉献倒是没啥事儿,二大爷自己却差点儿跌倒在地。
他手忙脚乱地扶着椅子重新坐上去,然后慌张地左右瞧了瞧。
对他这样的官迷老说,脸面大过天。
没了脸面、没了威信,他以后还怎么当领导,还怎么让群众信服。
所以,之后,他也不敢再搞这些动作了。
于是,一大爷到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位置没了。
而另外的两个大爷见到他也是一副闪躲的表情。
他以为这是几个人联手要搞他,想要把他从一大爷的位置上搞下来。
这下,脸色直接臭成了翔。
但他也没有当场发作。
他只是冷声道:“既然全院儿大会不用我来主持,那一大爷的位置我就不坐了,以后出什么事儿,也不用再找我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他本来是想要来个以退为进。
但他却没有想到,根本就没人搭他的茬。
主要是何奉献觉得这不关他的事儿,而二大爷、三大爷觉得这样正好,他们正好可以升一升,从二大爷、三大爷的位置,升到一大爷、二大爷的位置。
虽然只是一小步,那也是巨大的进步啊。
所以呀,这人啊,还真不能太把自己当回事儿。
谁的位置都不是不可替代的。
这不,一大爷一托大,完犊子了,位置直接没了。
二大爷二话不说就顶替了一大爷的位置,开始发话了。
“既然一大爷决定退位让贤,那以后咱院儿的全院大会就由我跟三大爷主持了。”
“这次,组织大家开全院儿大会,是因为咱院儿出了件大事儿,特大的事儿。”
“何雨柱的小叔何奉献,竟然枉顾邻里之间的关系,对我家、贾家、还有许大茂家的贵重物品下手,大家瞧瞧,瞧瞧,都在这儿呢。”
“你们说,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吗,啊?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
“这样人在咱们院儿,我是寝食难安啊。”
“这可不只是我们三家的事儿,这关系到咱院儿所有住户的财产安全。”
“他今天能对我们三家下手,下次呢?下下次呢?我们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二大爷说得是康看激昂。
何奉献都差点儿没忍住给他鼓掌了。
然而,还没能何奉献鼓掌,三大爷就接上了话茬,道:“这事儿到底该怎么解决,还是要大家一起做个表决的。”
二大爷立马抢过话头,提议道:“我的意思是,他必须要把东西赔给我们,这东西现在可不好弄来,这事儿不能批评几句就算了。”
“对对,必须赔,不赔,我就住你那屋,天天赖着你。”贾张氏指着何奉献就是一副赖定你了的样子,着实无赖。
“得嘞,婶子,别的都好说,但你这寡居多年的老婶子,住到我这新婚夫妻的房子里,像话吗。”
“我们倒是无所谓,我脸皮厚,没啥羞耻心,就怕您听着啥动静,搞出什么事儿来,那我这……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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