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天状告，让朱元璋罪己诏 第九章 朱樉故意杀人，该当问斩

他喊得响亮。

掷地有声。

但是没有人理会。

吏役和衙役扭头看他，一脸疑问，打谁？

“打！”

李长卿再次喝道。

“李讼师，打谁？”吏役问道。

“你觉得我要打谁？”李长卿道。

“李瓶儿？还是李四九？”

吏役低声问道。他不是不知道李讼师为李瓶儿说话，但就是转不过来这个弯。

因为无论如何秦王是打不得的。

“朱樉，我要你打朱樉，听见了吗？”李长卿一脸冷淡。

吏役听见了，腿一哆嗦就跪了。

趴在地上不说话，也不起来。

其他衙役见状，也都跪下，比起服从一个讼师的命令，小命更加重要，这种行刑令死都不能从。

“哼。”

朱樉冷哼一声。

声音里有对李长卿的轻蔑，有对自己的委屈，有对朱元璋的抱怨。

他没想到父皇会让一个草民身份的讼师坐在公堂上审问他。

李长卿推开太师椅，来到一个衙役身前，伸出手：“给我。”

衙役抬头，缓缓把刑仗递给他。

李长卿径直朝朱樉走去。

“你想干嘛？反了你了！”朱樉看这架势，李长卿想亲自动手，怒不可遏的吼道。

李长卿一脚踢在朱樉膝弯，让他跪在地上，又将他按趴下，踩住肩膀。

嘭！嘭！嘭！

二话不说打了起来，行刑棍与肉体的撞击声清晰可闻。

朱樉从小习武，却发现怎么也挣脱不了，他不知道这书生模样的讼师为何脚上那么大劲，踩得他死死的。

虽然习武，但他身上也算细皮嫩肉，哪经过这种痛打。

几下就受不了，扯着嗓子吼道：“父皇救我！”

朱元璋看着他挨打，局外人一样不在意。

作为朝堂上仗责的开拓者，他能看得出来李长卿没有下死手。

“殿下！哥！救我！”

喊了几声，朱元璋没反应，朱樉只好向朱标求救。

“父皇，二弟他虽然顽劣，可本性不坏，要不先停刑，该认罪认罪，何至于如此？”

朱标还是心软，立刻就对朱元璋求情了。

“太子！刚才李瓶儿挨打你怎么不求请？你身为大哥，兄弟犯法非但不严加管教，屡次为他们求情！”

李长卿打了二十下，听到朱标这番话，忍不住冲他说道。

朱标儒雅文士，自然不会跟一个百姓在公堂上争口舌长短。

虽然被李长卿呵斥，但并不生气，反而有一丝惭愧之意。

这几年来弟弟们都长大了，他没少给他们求情，心里知道不该如此，毕竟他们所作所为属实有些过分。

不过因为从来没有人明令禁止过他不准求情。

不过因为父皇默许他求情，非但不责怪，反而赞赏他顾及兄弟之情。

不过因为知道父皇会原谅弟弟们。

不过因为这天下是朱家的天下。

可是当有一天真的有人呵斥他这样不对，他还是有了羞愧之意，比之皇族百姓命贱？

就算百姓命贱，他一个太子就有权力践踏？

“标儿，你休要求情。咱说了这公堂交给李长卿，他想打就打，没人拦着。”

朱元璋铁面无私的道。

他这次下了决心要给老二一个教训，虽然看他被打心里心疼，可也好过天下百姓背后戳他脊梁骨。

朱樉一听就哭了，叫道：“父皇，我认罪！是我逼迫几个民女起舞，儿臣不过一时顽劣，并没有害人之心，父皇明鉴！儿臣不知她回家会寻死！”

“这是公堂，你要认罪的人不是我。”朱元璋道。

朱樉一怔，咬牙切齿的道：“李讼师，我错了，我画押认罪！”

吏役拿来文书，朱樉捻起毛笔写下名字，按了手印。

李长卿收了文书，道：“朱樉逼迫民女，剥光衣物，当街起舞，致使其羞愤难当，没有脸面做人，于家中寻死，按《大明律·刑律·人命》篇，属于故意杀人范畴，该当问斩！”

朱樉吓得猛然抬头：“本王没有故意杀人！我只让她跳舞！没有杀人！”

李长卿道：“你不是让她跳舞，你是让她当着满大街的围观者，当着左邻右舍的熟人，褪尽衣物跳舞！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被人看到光脚都要寻死觅活，这跟故意杀人有什么区别？”

朱樉不服：“那其他几个为何不寻死？单单她死了？”

“问得好，这几天可能还会有人寻死，你等着罪加一等就行了。”

李长卿看死人一样瞥他一眼，转身对朱元璋道：“朱樉故意杀人，证据确凿，请陛下按律执行，将朱樉押入大牢等候问斩。”

“这个……秦王不算故意杀人吧？”

朱元璋犹疑不定，大明律确实对种种致人死亡的性质有过明确定性。

但是眼前这案子，似乎算不上故意杀人，毕竟朱樉确实没有杀人行径，虽然逼人脱衣人神共愤，可在他看来还是属于可控的范畴里。

没有直接跨到故意杀人的红线里。

李长卿早料到朱元璋会维护，将那份状纸重新从袖口掏出来：“陛下是否要姑息皇子、纵容犯罪、为祸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