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天状告，让朱元璋罪己诏 第十章 当斩

“咱已经让你把秦王一顿好打，让你做主公堂，难道还是姑息皇子？”

朱元璋有些急切。

奉天殿上从来没有过设置公堂审理案子的先例，当然，这也不是李长卿一个小小讼师的面子，主要还是他想让臣僚们看看怎么给百姓审案，也想让大家学习一下李长卿不畏强权的作风。

身边这些大臣都知道他对皇子向来睁只眼闭只眼，有时候干脆闭上眼不睁开。

这次可以说开了先河，已经有了极大诚意。

刚才仗责朱樉，他根本没有阻拦的意思。

倘若这李长卿还不满意，那他就有些不满意了。

一个皇子被打成这样，还不够吗？

“那陛下为何不认这是故意杀人？”

李长卿觉得有些遗憾，可惜刘伯温不在。

刘伯温就是几个月前死的。

因为按史书记载，朱樉逼迫民女跳舞的事，最初就是由刘伯温提出来的。

当时李善长把这事压了下来，后来朱元璋听说了，勃然大怒，教训了一顿朱樉，之后便不了了之了。

倘若刘伯温在，一定会站在他这边。

不像朝堂上这群臣僚，一个个沉默寡言，都跟看热闹一样站在干岸上。

他想今天致朱樉于死地，目前来看是不可能了。

“此事如何定性存在分歧，容咱与刑部和大理寺商议，再做定夺。”

朱元璋摇了摇头。

“大理寺名义上负责审判皇族，但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一旦朱樉到了大理寺卿手里，还不是交给宗人府关几天禁闭就放了？”

李长卿知道三司会审那一套，明朝没少干这事。

有些王爷太过离谱，激起民愤，交给大理寺审一审。

实则这些皇族成员去了宗人府，屁事没有，出来还是个祸害。

明朝的宗人府和清朝的宗人府完全两个概念，清朝那个是真的打，真的流血，明朝宗人府则有点皇族保姆的意思。

大理寺和宗人府名义上是监督审理皇族的，其实就是皇族的两道护身符。

朱樉送过去跟养猪一样好吃好喝待几天，出来就没事了。

只不过老百姓认这一套，觉得大理寺真是不畏强权，能为百姓发声，敢把王爷关几天，就够给面子了，足够在民间有了交代。

但李长卿不认这一套。

他人微言轻，能不能把朱樉脑袋砍了是个未知数，可并不意味着他就放弃将朱樉斩首。

只要杀了朱樉，他才算真正得到了公道。

让朱元璋下罪己诏是第一步，第二步当然是为青史留名做准备。

没有好名声怎么青史留名。

何况他又不是沽名钓誉，确实豁了命在为百姓讨公道。

“李长卿，咱说了给你公道，就一定不会糊弄了事。你说心里话，今日公堂，你可满意？”

朱元璋问道。

“陛下指的前半段还是后半段？”

李长卿看了方牧之一眼。

方牧之笑得比哭还难看，不停冲李长卿拱手作揖，心里巴不得李长卿把他当个屁一样放了。

“无论你满不满意，咱对你今日的表现都很满意，你是个好讼师，咱没有看错你。但你也该知足了，秦王的身份不该你打，按大明律法，只有大理寺才有资格审他。”

“朱樉可以交给大理寺来办，但方牧之呢？”李长卿看着被御医上药的李瓶儿，入眼处，从腰以下至大腿，血迹斑斑，衣服都已粘连在身。冲这也不能饶了这狗官。

“李讼师！陛下！臣也是秉公处理，不敢半点徇私枉法。”方牧之哀求道，说的话自己都不信。

“刑部尚书也在，你且说个罪名。”朱元璋再次给李长卿放权。

“混淆是非、目无王法、巧立名目、草菅人命。”李长卿道。

“当斩。”刑部尚书钱唐，低着头说道。

“押入大牢，候斩。”朱元璋道。

“陛下！臣冤枉！臣不像这李长卿一介布衣，臣是朝廷命官，秦王乃是皇子，当臣子的维护皇子有错吗？太子不也求情了，如此说来，太子是否有罪？”

方牧之也豁出去了，如果自己被斩，太子一样有罪！

“再给他加一条污蔑太子。”朱元璋面容冷峻的道。

方牧之赶紧闭嘴，再这么下去自己砍头非得变成凌迟。

“太子殿下乃是事外求情，而你亲手盘剥百姓，倘若皇上不在，李长卿和李瓶儿怕是早被你打死了吧？”钱唐问道。

“钱大人，下官冤枉。”

方牧之虚脱的坐在地上，喃喃的道。

“方大人，你一点也不冤枉。”

钱唐拍拍他的头，剩下的就不说了。只能说方牧之是个不开窍的榆木脑袋，皇上要在奉天殿审理此案，明显就不存在包庇之心，借着李长卿状告，趁机给天下百姓一个公道。

如果存心包庇，又何必在奉天殿审理？方牧之连这一点都领悟不透，只能说活该。

偏偏他断案又那般草率，惹得众人都看不下去。

这等草菅人命的臣僚，一看平时就没少欺凌百姓，皇上没把他夷三族都算客气了。

朱元璋一摆手。

四个拱卫司侍卫将方牧之拖了下去。

李瓶儿也被几个宫女背到了隔壁暖阁，御医寸步不离给她治疗。

对于这民女，朱元璋有些不忍，她刚才算是成了牺牲品，明知方牧之打她不对，可谁也没有叫停。

现在方牧之送去了大牢，朱樉送去了大理寺。

接下来该说说李长卿的事了。

朱元璋干咳一声，群臣的注意力立马回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