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经年 第九章 薇薇来河川了

付薇薇看着褚曦走出西餐厅，她不想扭头面对眼前这个高中熟悉的陌生人，他似乎变得更成熟了，有了一股岁月沉淀的气质，这正是吸引她的地方。远远的进餐厅见到他的第一眼，忽然又梦回大学时候，每次约好去图书馆，望到他坐在靠窗位置，静静带着耳机阳光穿过他发丝的场景。一瞬间付薇薇鼻子一酸，觉得很委屈，眼泪就流了下来。

侧面眼前缓缓递过来一张纸巾，付薇薇接过来，擦了擦眼泪，眼神点到他脸上，深吸一口坐下，既然见面了还是要面对。

“你……回来了。”一时间付薇薇不知道如何开口，说了一句不知道是问句还是陈述句的话。

“嗯。我回来两个月了，你还好吗？”

“还好。你分手了？真没想到会用这种方式见面。”付薇薇有些醋意和生气，但是又觉得这样语气太不好。她内心想着：“不管是学妹，还是褚曦，都轮不上我。”又一股愤怒涌上心头。

“嗯，都过去了。我和学妹性格不合适，所以分手了。”刘启坦荡的说，他似乎对这些感情很冷静。但看着付薇薇哭啼的样子，他也有些不忍心。“薇薇，你留下来没和褚曦离开，一定想问我，为什么当初和你分手吧？”

付薇薇听见他再次叫自己的名字，身体一愣，很快就平静下来掩饰过去了，这声薇薇还是会让她心里有多悸动。付薇薇点了点头。

“好，首先我为当年用冷暴力的方式提出分手作出道歉，应该解释清楚分开的原因。听说你伤心了很久不出宿舍门不社交。对不起。”刘启喝了一口水，继续说，“我分手的原因，主要是你当时考研失败后真的脾气很暴躁，你一向温柔的。我也是吓坏了。当时年轻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再次恋爱我承认冲动了，我是为了摆脱你的纠缠。”

听着刘启一口气清晰地说完压在付薇薇心中的困扰，她心里有了些许好受，谈恋爱的三四年中，她从来不知道刘启这么成熟冷静，有些男子气概在的。带着分手的恨意，她似乎又要被他的成熟气息倾倒了。

付薇薇鼓起勇气问了一句：“那可以是我吗？”

刘启要端起杯子的手一顿。“薇薇，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你，我想接受新人都需要时间，如果接受曾经熟悉的人的话，需要更大的勇气，会遇到更困难的磨合。……我饿了，我们点些东西吃吧。”他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这顿饭付薇薇吃的，五味杂陈。她也不知道刚才怎么问了这么一句话，自己的生活还是一团糟糕，还奢望起来了爱情。想着想着又掉了眼泪，吃饭的十几分钟里，两个人也没有再说话。付薇薇吃完后，率先发话说：“我和褚曦一起回家了，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吗？”“好。”

褚曦第二天就回到了河川市，她回想起她和XC昨晚的对话。

“我是18届的，学姐，你是17届的吗？”

“我是。我在岭山校区读的。你在哪个？”

“我在和平校区啊！哈哈哈这俩个校区可是距离最远的！学姐，你说我们像不像牛郎织女隔山相望啊！”

褚曦无语，这怎么还调侃起来。“是啊！不但隔山，还跨年（级）呢！”

“可是学姐，你怎么做起了咖啡师啊？咱们学校岭山校区有咖啡制作专业嘛？”许程真的很怀疑对面学姐的诚信程度了。

“你怎么这么八卦啊？我不喜欢本专业工作，我就喜欢调制咖啡不行啊？”

“也……也行，也不是不行。认识你八天，被你骗了八回了。小心别让我抓住你，我到底看看这个专业咖啡师，会不会给我冲八杯咖啡。”

“哎？我们认识了吗？也不知道是谁放鸽子，又去我工作的地方偷偷看我。”

“你说啥！我那是忙，不信，你再约一次打剧本啊！”

“你以为我不敢啊，那就来啊，周日，老地方。你去约本。”

“哎，你别说，我还真不敢，我周日和导师要去出差，去S县虽然不远，但是回不来啊。你可别错怪我啊。”

“？你去S县，那不是……”褚曦又把打出的字删了。她觉得刚认识的人说这么多好像不妥当。就重新打了一行：“行，这次提前说的，不算你放鸽子。”

……

他们一直聊到睁不开眼，聊了很多，原来他们有比较相同的兴趣爱好，都喜欢看日本大河剧，喜欢读书，喜欢美食，喜欢健身但都没有怎么行动。

她觉得很神奇的是，她又在网上认识了一位大学校友，虽然是学弟，但感觉怪怪的，和他聊天忽然有了高兴的感觉。河川市对自己来说又更熟悉了一分。

付薇薇在褚曦回河川的第三天就打包行李来到了褚曦的住处。褚曦这几天上班没安排什么工作，只是开了一场经济责任审计的进场会，是针对河川大学某学院的中层干部的，这些天她们都在准备资料阅读材料。付薇薇来的那一天，她直接请了下午的假，去带付薇薇吃好吃的，S县没有的一种特制烤鱼，说到海的时候甚至定下了攒够钱一起回S县开个这种店的盟约。

付薇薇心情不错，能自己真正的闯荡在一个新城市里面。席间跟她讲了她和刘启发生的对话。褚曦听完觉得有旧情萌动的信号，友好的提醒她，刘启听她描述的是很冷静的人，千万不要着急付出感情和渴望旧情复燃。付薇薇也听到褚曦分享了她最近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大学校友的奇特事情，付薇薇也不知道网友是否靠谱，但她还是鼓励褚曦觉得靠谱之后可以选择约出来认识一下。

付薇薇打算这几天多投简历，如果能差不多定好工作的话，周末就让褚曦陪着她找房子。

吃完饭，她们走着回家，路灯将两个人的身影拉长又变短，像极了人生路上的起起落落，他们的人生在这个城市才刚刚开始。这两个年轻人此刻互相有了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