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剑江湖 第一章 山中小道士

离云镇地处偏僻，被群山环抱，山高林密，山中多药草、野果，也有猛兽时常出没。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镇中人对四周大山又爱又恨，爱的是大山中有赖以谋生的物产，恨的是对于普通凡人，大山一是危险异常。镇子不大不小，数百户人家而已。虽然三街六市俱全，但不是十分繁华热闹。镇中之人，大多是在温饱线挣扎。有耕田种地盼一年收成糊口的；有进山打猎换些粮米酒菜养家的；有出苦力做手工挣钱度日的；亦有开个门店经商坐贾，买进卖出的；更有少数财源滚滚，锦衣玉食的。

小镇本是邻水而建，不知年代到底有多么久远。离云河川镇而过，并且因镇子而得名。镇子北面是高松的大山连绵不绝。镇子东北方五里以外有一个稍显平缓的小山岗，几十长的高度，岗上平坦处有一座道观。道观应该也是年代久远，庙外苍松翠柏葱郁挺拔。围墙及其殿宇建筑无不显示着沧古气息。道观并不大，只有两进院落，前院正对山门是一座大殿，道祖塑像端坐正中。后院树下有一石桌，一位老道士靠坐在躺椅之上，闭目养神，石桌上的茶盏中飘出淡淡的茶香。时近黄昏，夕阳晒得老道士暖洋洋也懒洋洋，闭目享受着惬意和宁静。一个少年道士走进来，少年十四五岁的样子，虽略显消瘦，但身形挺拔，双眸漆黑如墨明亮幽深，五官俊朗，虽衣衫破旧浑身上下仍然透着充足的活力，师父：“后山的药园，菜园都浇过水了，长势很好。您老人家想吃点什么，我去做饭？”老道士缓缓睁开双眼：“葫芦里的酒还有吗？赵猎户上个月送来的野猪肉炒了，再随便做几个菜就好了”少年听说有野猪肉吃，心下不禁暗喜。虽说师徒两人看病卖药，再种些蔬菜，生计不是问题，但是吃肉解馋的机会也不是每天都有的。“好嘞，师父您稍等”

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厨房里飘出了香味。天气不冷不热的正怡人，师徒两个就在院中石桌上吃饭。老道士一手拿着酒葫芦，一手拿着筷子，吃一口菜喝一口酒。少年坐在师父对面默默地吃着饭菜。“你今年十五岁了”老道士说着，像是问少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少年点头回答：“是的，今年十五岁，明天是我生日了。”虽然出家人清贫度日，每年少年过生日，老道士还是要弄些好吃的给少年打打牙祭，简单地庆祝一下。“明日早晨，练完了早课，拿些银钱下山，买些过生日的东西，打一壶好酒，多买些肉菜，另外你再买两套衣服，这件道袍破旧了”少年没说什么，毕竟这是每年过生日的惯例，但是总感觉几年与往年又有些不一样，师父像是有心事？师父没说自己自然也不去过问，这是他的习惯也是师徒两个的默契。餐罢，少年如常的收拾碗筷桌凳。老道士也如常地到前院正殿道祖像旁边去打坐了。

道观后门以外是一片药田，大约一亩左右，里边种植着各种药草，大约有一百余种常用的药草，都是给山下来求医的人治病所用，药田的角落上种着一小片蔬菜，是师徒两人日常吃的。药田以篱笆包围防止野兽践踏。在药园的旁边有一大块石头，其上平整，少年自七八岁开始就每日早晚在此打坐练功。如往常一样，打坐其上，清灵诀运转开来，只觉得四肢百骸有灵力游动，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浑身上下力量不绝。七八年的时间恍然而过，如今已是练气境巅峰层次，几个大周天运转完毕，少年起身拿起大石旁边的一根三尺木棍，练起清灵剑法。这套剑法是师父三年前传授的，剑法公分十二式，每式有九种变化。施展起来轻灵飘逸，变化无穷。少年现在已经把前九式练得日臻熟练，再配合灵力运转威力已是不小。练完剑法，又是一套拳法，名为灵鹤拳，拳法内含身法，施展开来身形飘忽不定，神出鬼没。这一套算是他每日的晚课，练完晚课时间也到了亥时。回到自己的卧房进入梦乡，因为每日寅卯相交之时还要起来联系早课，早晚课的内容一样。

清晨，天空刚开始亮起来的时候，少年做完了早课的内容。回房洗漱，开始准备师徒两人的早饭。不过今天师父到时一改常态，亲自做起了早饭。少年有些诧异，自从自己学会了做饭以后都是自己做一日三餐，为什么突然师父做饭了？压制着内心的疑问，师徒安静地吃完了早饭。“下山去吧，把我昨晚说的东西悉数买回来，药铺的小伙计名字叫柱子的那个，一并带到观里来”师傅的话传来，本来少年准备去收拾碗筷的，背着一句话打断了。“去吧，我来收拾”老道士说道。“是，师父，我即刻下山一会儿就回来”少年回答着，接过老道士递过来的银袋，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