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之海，我脑子浮现的全是酒精 第二十一章：潜水

周日清晨。

“没想到你会主动找我，听阿甄说还以为你不打算潜水了。”

寿龙次郎看着亲自找上门求教他潜水的赵明诺，内心颇感意外。

“昨天奈奈华姐带我去了趟水族馆，所以就想今天试一试……”赵明诺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样啊，这才对嘛，凡事都要试一试，看看有没有兴趣。”寿龙次郎赞许地笑道。

“那可以潜了吗？”

赵明诺指到自己带来的装备。

“先检查检查，每次下水前都要保证器材的正常，避免出现意外，大部分潜水事故的发生一半源自于检查时的疏忽大意。”寿龙次郎着重提醒。

“哦，明白了，就像那句常说的话，‘淹死的都是会水的’。”赵明诺说道。

“哈哈哈，小明你还真是有趣，明白就好，那么检查完开始吧。”

“哦……”

碧蓝之海商店旁。

从石梯下来，水漫到膝盖的位置。

感受着秋季海水的温度，赵明诺忽地发现自己穿潜水衣的部位不像手那么受冷。

“不冷，还挺暖和的这个潜水衣。”

“因为干式潜水衣里面有温暖的空气，只有头部和手脚会被弄湿，所以不冷。”寿龙次郎解释道。

“那有干式的话，有没有湿式？”赵明诺好奇宝宝地抛出问题。

“有啊，一样可以抵御水下的冰冷和保存体温。”寿龙次郎回答道。

“这样啊，有空的话去试试，那我现在可以潜了吧。”

赵明诺指到寿龙次郎要他带来的身上这些装备。

“可以，但在潜水前先体验一下水下呼吸。”寿龙次郎说道。

“呼吸？”

赵明诺想到了先前罗甄介绍到的呼吸调节器。

“用这个吗？”说着，就将能在水下呼吸的调节器上面的圆头咬在嘴里。

然后对着吸了好几口气。

“嗯，感觉怎么样？”寿龙次郎问到感受。

“比平常有些费劲。”赵明诺摘下调节器回道。

“呼吸的时候一下子有很多空气流进来了吧？”寿龙次郎问道。

“也有，但更主要的还是吸气的时候要用点力气。”赵明诺指出到。

“这种事情啊，习惯就好了，要是在没有习惯的时候不特别留意，会容易出现无法呼吸的情况，那时候记得多吸几口调节器里的空气。”寿龙次郎传授经验道。

“原来如此啊，还真是受教了。”

“那试着潜下去吧，我会在边上看着你的。”寿龙次郎

“那就多谢了，寿学长。”

“举手之劳罢了。”

赵明诺看着身下湛蓝的海水，深吸一口气，然后咬住呼吸调节器，一头闷进了水中。

寿龙次郎看着这个才加入社团不久就主动找他努力学习潜水的新人，打从心底的欣慰。

因为这次有全套装备加持，以及水位非常之浅没有任何担心，所以赵明诺在水下的表现可谓是无所畏惧。

就是待了一会儿就站起来了。

“呼哈——呼哈——”

寿龙次郎见状询问到。

“怎么了？小明。”

“等会儿，我再试试——”

说完，没等寿龙次郎弄清楚状况，赵明诺就又潜了下去。

寿龙次郎见他没打算理睬自己，索性就让他继续潜着，反正这么浅的水域，只要不往深水区潜去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背着个气瓶，水上水下的都能呼吸，难不成还有人没法做到吗？

不太可能。

“哈——哈——”

赵明诺再次潜出，寿龙次郎见他不太对劲，于是关切地询问：“发生什么事了吗？你怎么看起来大喘着气。”

“废话，因为我在水下很难受啊！”赵明诺抱怨说道。

“你还真是出乎我意料的人才啊。”寿龙次郎由衷感慨。

“装备都没什么问题吧？”寿龙次郎再次问道。

“都没什么问题，就是我呼吸不上来！”

很难受。

“你当你为什么背了个气瓶？”寿龙次郎发问。

……

“还是有些害怕啊。”寿龙次郎听完赵明诺的反馈后思考到解决办法。

“没……没有的事，就是感觉很不安。”赵明诺狡辩说道。

“哈哈哈，正常，一开始的时候我也会害怕，但慢慢习惯过来就不怕了。”

寿龙次郎安慰到他。

听到这位肌肉壮实的学长以前也怕过，赵明诺不禁感到了好奇。

“寿学长你以前也怕吗？”

“是啊，人类的本能之一就是对未知的事物感到恐惧和害怕，但只要足够了解了，就都会迎刃而解的。”寿龙次郎宛如一位哲理大家的跟面前的赵明诺说道。

“了解？可我还不太会……”

赵明诺刚要诉说他的烦恼，就听寿龙次郎对他说到的话。

“小明，不管什么事，每个人都是从零开始的，人类进化也好，学习东西也好，都是从开始的一无所知到懵懵懂懂，再从懵懵懂懂到丰富经验、博学渊识。”

“你们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现在位于你面前的就是以小流汇成江海的大海，有了同样的感觉的你，莫非还觉得怕吗？”

一样是从零变成无限大的大海……

和自己一样……

赵明诺听完寿龙次郎的话，望着眼前在碧空地平线上一望无际的大海。

“那我再试试吧。”赵明诺鼓足勇气说道。

“好，我会时刻看着你的，安心潜吧，别离开这里就行。”

寿龙次郎的话让赵明诺感到了安心和可靠，虽然这水位目前来看最深只到半个身子，有点毁氛围，但这位学长依然是稳实可靠的。

尤其那比得上两个自己的健硕肌肉量。

“拼了！”

暗暗下定决心的赵明诺第三次往水里一钻。

然后不出意外地出意外了。

“唔唔——”

“呼哈——呼哈——咳咳咳——”

又一次潜出水面的赵明诺大口大口喘着气，还伴着阵阵咳嗽。

寿龙次郎上前为他轻轻拍背。

弄清楚状况后，寿龙次郎只能提议将地方换一下。

“面镜松了啊，是戴着不够紧吧。”

“嗯——”赵明诺失落地应喏到。

“打起精神来吧，你能找我主动学习就已经很棒了，先去泳池里练习一下吧，练好了也许就没事了。”寿龙次郎安慰道。

“明白了，嗯？”

闷闷不乐的赵明诺耷拉着脑袋往岸上看去，本意打算散散心，但看到了两个欢呼的男人和跟在他们后面穿着潜水衣温和微笑的古手川奈奈华。

“那是……”赵明诺看去寿龙次郎，希望能得到解答。

“是来潜水的客人，每次都要来潜一下，不惜花费时间和金钱就为了能到水中看到不一样的光景。”寿龙次郎介绍道。

“可不一样的光景哪里都能看到吧？峨眉山、泰山、桂林山水、内蒙古草原……”赵明诺挨个说出来到。

华夏大地太大了，即使能凭借记忆想到那个地方的画面，却无法说出其地方的真名。

“是这个理了，不过能在那么多的地方挑选这里，不正证明了她的魅力吗？”寿龙次郎反问道。

“她？”

“就是大海啊，同样孕育了许多生命，敞开宽阔的胸怀让我们尽情去探索的大海啊。”

“大海……”

水族馆底下的那一幕也是在大海里吗？

“寿学长，我果然还是想在这里继续潜下去。”赵明道诚恳地要求道。

寿龙次郎面露不解，“可是你不是对水下感到不安吗？”

“已经克服了！而且还有学长你在边上看着，我很安心！”赵明诺认真地大声说道。

看着这位新人学弟的执拗，寿龙次郎露出欣慰的笑。

“好吧，要是有不适的话一定要及时讲，还有……”

“还有？”

“真正潜水的时候也不用感到害怕，潜水是个团体运动，是会因为一个人的不舒服而停止的，当你在水下氧气耗尽时，可以寻求潜伴的帮助，就是这个。”寿龙次郎指到呼吸调节器上的另一个呼吸用的圆头。

“这个是备用二级头，气瓶氧气耗尽时可以将自己的氧气分享给潜伴，所以不用担心的。”

说着，寿龙次郎像砸开了水面一样伏到水里，然后湿着头发站起来给赵明诺看到效果。

“就像这样。”

“大概，明白了。”

见他还有些似懂非懂的，寿龙次郎提问道：“你知道为什么配重带装备的方向是固定的吗？”

赵明诺摇头。

“不知道。”

“这是因为万一遇到危险，一起潜水的同伴就可以凭借配戴时的同个方向迅速卸下配重，带人到水面呼吸。”寿龙次郎解释道。

“潜水器材都是这样的构造，不仅是为了自身安全，也是方便帮助一同潜水的同伴。”

“水中确实很可怕，但我们都有准备相应的完善对策，前面也说过大多危险来源于安全检查不到位，所以放下大胆地潜吧，不管出什么事，我都会去救你的！”

看着面前对自己露出爽朗笑容的寿龙次郎，赵明诺忽然觉得自己所担心的危险似乎也不是那么的大。

“明白了，这次学长你看好了！”

“哦！燃起来了！”

“嗯！燃气炉了！”

大喊这句耳朵听岔的话，赵明诺佩戴好面镜，第四次地往水下潜去。

这一次，他看见了太阳光穿过水面折射进水底的光景。

仿佛最初推开碧蓝之海的商店大门时，所期盼的大学生活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