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摇头,小花说:“我们在聊你三叔手底下的生意。”
无邪听了坐到潘子身边,顺嘴问:“三叔的生意,现在是什么情况?上次从塔木陀回来,二叔让我不要管后面的事情,潘子,你老实说,三叔的铺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铺子?”潘子骂了一声道,“他妈的哪里还有什么铺子,全烂了,那群鸟人,平时三爷对他们怎么样,现在他们是怎么回报的?三爷不在他们根本就不往上交钱,底下各自暗中招兵买马,互相抢地盘。只差摆到明面上来了。我看这些人,根本就不希望三爷回来。”
看过幻境之后,无邪大致有个心理准备,这会听潘子这样说了,还是觉得有些难受。
无邪问:“如果我三叔回来的话,这些人会对我三叔不利吗?”
潘子道:“如果是三爷回来,三爷一定能收拾他们。”
小花点头道:“天真太干净了,这件事情就不要插手了。我会暗中留意那些人的动作,天真你忙自己的事情就好。潘子也可以暗中打听一些事情,等三爷回来了,咱们有备无患。”
无邪道:“可我得赚钱,我在小齐爷那赊帐挺多的。”
小花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先欠着,他既然让你欠,自然有把握让你还。”
……
接下来的两天没有什么事情发生,齐飞带着无邪和小哥他们几个吃喝玩乐,但碍于霍秀秀跟着,带无邪和小哥去开眼的事情,胖子只能作罢。
这天下午,潘子去见了楚光头回来,给无邪带回一张照片。
几个人再度围坐在了无邪房间。
“1984年,格尔木疗养院。”
无邪倒吸一口冷气,看着照片仔细打量,小花和霍秀秀都凑了过来。
霍秀秀甚至把照片拿过去看了,她仔仔细细的看了地板和屏风,还有走廊里那一排门。
“这是什么?”霍秀秀问。
小花坐在齐飞身边,不停的瞟齐飞,似乎想从齐飞那里得到什么答案。
齐飞一笑道:“想问我问题,钱准备好了?”
小花掏出银行卡,冲无邪那边看了一眼。
齐飞接过银行卡,道:“关于这张照片后面的字,天真你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无邪像上次一样,简略讲了录像带,陈文锦,西沙考察队。
等无邪说完,霍秀秀坐到无邪身边,得意的说:“鱼在我这里。”
无邪看着霍秀秀得意的样子,露出疑惑的神情,旋即猛的想起什么,问:“霍玲是你什么人?”
霍秀秀说:“无邪哥哥,你怎么还是呆呆的?霍玲是我姑姑。”
吴邪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西沙考古队,一定还有着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霍秀秀继续说:“关于你刚才提到的录像带,我小时候,在很偶然的机会,看到过一盘录像带,录像带看完之后我非常疑惑,问我奶奶,她什么也不说,还骂了我一顿,然后我就开始自己查这件事情……”
齐飞安静的听着,把自己当一个旁观者。
凡事都是当局者谜,旁观者清。
这个世界的规则既然让这件事情复盘,就一定有什么是自己当时遗漏了的。
正想着,霍秀秀说着从自己随身的口袋里拿出一本很卡通的笔记本,从里面拿出一张黑白照片递给无邪。
齐飞点燃一根烟:这是上次没有发生的事情。上次霍秀秀说她临时出门忘了带,这次,竟然随身带了。
这点改变至少说明了,之前齐飞所做的事情并不是无用功。
“西沙考古队的合照。”无邪拿着那张照片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照片在几人手里转了一圈,最终转到齐飞面前。
齐飞没有接,接了就意味着他要参与这件事情。
但是,在齐飞还没有想好下一步怎么做之前,他不会接。
小花把照片放到了齐飞身前的茶几上,齐飞越不说话,小花越觉得齐飞知道什么。
“你们再看这个。”秀秀拿出另外一张照片。
那是霍玲年轻时候的照片,是一张全身像,这时候应该还是少女刚过一点的年纪,穿着那个年代特有的衣服,梳着马尾,边上有“青年节留念”的印刷字。
“这是我阿姨十八岁时候,五四青年节在王府井拍的。”
在坐的男人,除了小花和小哥,都对着这张照片都忍不住小荡漾,这个年纪的霍玲媚得简直是只妖精,和眼前的秀秀感觉十分的类似。
秀秀还不知道这些凡人已经动了凡心,又拿出一张照片:“你们再看看这张。”
那是一张报纸的图片,拍的是一辆解放卡车带着花球,不知道是四九城的什么活动,能认出解放卡车的背景,就是前一张霍玲拍照时候的那个路口,能看到相同的路标。
“这是我在博物馆找到的,好像是1984年的时候,同一个路口的另一张照片。我根据解放卡车的高度,以及当时拍摄的角度,推测出了那座路牌的高度,再通过路牌来推测我阿姨的身高,同时我找出阿姨当时穿的鞋,推算出当时我阿姨的赤脚身高,大概是一米六八。再看这个。”
秀秀又拿出另一张彩色照片,那是西沙他们十人合照的码头,介理码头上没有人,同样是无人的取景,背景里是一座沙山,在一边的缆绳墩上靠着一辆凤凰自行车。
“我当年找到过那个码头,同样使用相同的角度拍摄,以码头上的缆绳墩为标准,靠自行车算出起房子的高度,也找到了当时的鞋,测试这张照片里,我阿姨的赤脚身高,大概是一米六零。”
胖子皱起了眉头:“差了八厘米?”说完他看向齐飞,仿佛一定能从齐飞这里得到答案似的。
“给我们老九门的学霸秀秀点个赞。”齐飞道,“秀秀,直接说结果吧。”
霍秀秀这才一脸得意的说:“齐飞哥哥,你要知道,一个人查来查去,越查越发现这东西很混乱,那种感觉真的要疯了。我倒是想问你,可是你的开口费我付不起,而且,我怕你直接告我奶奶去。现在发现原来有人在和我一样调查,我真的是太欣慰了。”
齐飞无奈的说:“秀秀,说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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