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夫人 第四章 招聘现场

也许是因为新西服的原因，从远处看来，不去端详他的脸，今天的王凡显得帅帅的，这个帅气也足以和山外山这个地方的氛围契合了，光看他的派头，能被录取的概率也有十之八九。他的派头来源于他十年南都生活的磨练，外貌是不能改变的，但内在气质可以，不可置疑的是，王凡的气质是都市化的。

招聘处的门口热闹非凡，门口的椅子上早就坐满了人，没有座位的人，就站在一旁。他们看到王凡走近就开始议论纷纷。

“又来一个竞争对手。”

“看来是一个强劲的对手呢。”

后来，等他们看清王凡那张脸，他们的议论就慢慢平息了，不用说，肯定是这张平凡的脸，让他们绷紧的神经松懈了下来，不少人心里不约而同的想，唉，长了一张这样的脸，就等着凉凉吧。

王凡也注意到了周围人群态度的变化，再看到面前的一堆俊男靓女，王凡心里七上八下起来，他不关心别人是否会被录取，他只知道自己一定要留下来。

那些被看好的选手们，一副轻松的姿态，在一旁你来我往的交往着，交换着手机号，王凡听着他们嘻嘻哈哈的笑声不绝于耳，这些笑容与他无关，但他要试着融入进去。他挑了离自己距离最近的一个人，那是一个中等身材，体态匀称的女孩，留着齐肩的头发，穿着粉色的西装套裙，脸上看的出来有化过妆的痕迹，手指的指甲上镶嵌着许多亮片，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高级感。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王凡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冒犯了她。

所幸这个女孩性格开朗，喜欢说话，让人感觉没什么架子。她马上回答道：“我是南都大学的在校生，旁边那个是我的男朋友，我们两个一起来的。”

王凡这才注意到女孩旁边，有一个黑色西装，个子挺高的男孩，这男孩第一眼看上去就挺帅的，可能是读书的缘故，脸上带了一副无框的眼镜，就算是这样，也没有影响男孩的风度。

连有学校背景的人都来这里应聘，南都大学是南都市最有名的大学了，有了名校背景的加持，看来他们两个是必然胜出无疑了！

很快就轮到了他们两个的次序，他们两个手挽手的走进了招聘处的房门，房门关上了。王凡心想，等一下房门再开的时候，他们两个就会走向那个红地毯，走上那个欧式的吊梯，开启属于他们的精彩生活了。

不一会儿，房门开了，现在轮到王凡的次序了，王凡走进去的时候，正巧他们两个走出来，听到那个女孩一路上都在安慰男孩，那个男孩脸上挂着被打击了的神情，脸色有些不好看，看样子他们两个是落选了！

纵然王凡有着十年的南都生活经验，山外山里面的规矩对他而言依然是一个谜。王凡在众多不被看好的眼光里走入了那扇门。

进入室内，王凡只看到一张热气腾腾的桌子，那是一张茶桌，茶桌上有一个茶壶和一套茶具，剩下的部分摆了一尊玉器。茶桌后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一身的雍容华贵，脸有些宽，脸上的皮肤泛着透明的光泽，保养很好的样子，此时，她正撑着额头，茶水从茶壶里倒进茶杯。

“自我介绍一下吧！”茶桌后的女人开口了。

“我叫王凡，今年十九岁，工作一年了，现在在南都火车站做安保工作。”王凡紧张的说道。

那个女人却头也不抬，看也不看王凡一眼，继续倒腾她的茶水。王凡看到她把茶杯倒满，端起了茶杯，以为她要喝茶。

没想到她却把那杯热气腾腾的茶水端起来，把茶水倒到了那尊白色的玉器上面，奇妙的是，那尊白色的玉器因为受了热，变成了碧绿色。

招聘的女人，这才抬起眼睛看了王凡一眼。

“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他急需要钱，只有在这里才能快速的赚到钱，听说这里的小费都是一次给几百块。王凡还是觉得不能说的这么直接。

“命运的指引吧。”

“命运的指引？是什么样的指示呢？”招聘人员似乎来了兴趣。

当然是因为父亲生病了。但一时，王凡编造不出什么好的故事，只好说：“说来话长，如果我能够留下来，我再讲给你们听。”

招聘人员似乎并不介意这些，她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王凡的形象，思考了一下。

“既然你是从事安保工作的，我们这里也有一个类似的空缺岗位，负责保护歌舞厅的安全，但我们现在有一个计划，我们现在在扩展业务，需要有来自其他省份的新鲜血液，最好是初次来到南都市的女孩子，你能帮忙打听一下吗？”

照理来说，山外山这种地方还需要用这种门道来扩展业务，似乎有些说不通，但其实这是一种变相的拒绝，但山外山确实有这个计划。

这还得从山外山营销模式开始说起，这十年间的山外山都是以南都市内选美标准为主，山外山经过这十多年来的经营，在南都的地位早已稳如盘石，成为各大名流富商的宠儿。但近些年，南都市的富商的口味似乎有些改变，他们厌倦了南都市里的这些姑娘的争奇斗艳，开始追求南都市以外的那些清流，特别倾心于那些偏僻闭塞地方的自然之美，娱乐风向的改变，自然也决定了山外山的营销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