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就屠龙：能向女弟子求救吗？ 第九章 前尘往事

既然事有蹊跷，那怎么样才能搞清楚呢？

当然是直接问了again。

“绯烟，方才你为什么会说‘果然又猜错了’？还说了两次？难道这些问题你之前也问过为师？而为师之前也猜错过？”

四大弟子闻言，一时都陷入了沉默。

半晌，冷冰凌先是狠狠剜了一眼萧绯烟，直看的后者脖子一缩低头不语，然后才开口道：“启禀师尊，这件事，说来话长。天地之间有两方大陆共存，分别是咱们所在的赤霄大陆，和西方魔族所在的黑曜大陆。三十年前，西方魔族入侵，我门作为天下正道表率，皆在最前线杀敌。那时师尊已经是天象境高手，后又历经十年伏魔，在杀伐之中道心愈发坚固，功德日益圆满，境界也随之飞速提升，顺利跨入了天威境的门槛。一时之间，‘史上最年轻的天威境高手——风临渊’的名号，响彻整个赤霄大陆！更让黑曜大陆的魔族闻风丧胆！”

饶是冷冰凌这样高冷的性子，在追溯这段前尘往事时，眼中也迸发出热切的光芒。

可我怎么老觉得“史上最年轻的天威境高手”有一种“史上最年轻的特级厨师——小当家”的既视感？

甩了甩头，把这些杂七杂八的想法放到一边：“那就是说，二十年前为师就是天威境的高手了？那怎么二十年过去，境界不升反降，到如今反而还是随心境呢？”

冷冰凌黯然道：“二十年前，西方魔族屡战屡败，便想要寻机撤退。那时师尊曾言，西方魔族虽然败局已定，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可贸然轻视。且十年征战，赤霄大陆各门派也是死伤惨重，还是穷寇勿追为好。怎料赤霄大陆各门派已经完全被胜利和仇恨冲昏了头脑，非要坚持乘胜追击。结果就是中了魔族的埋伏。弟子们无能，也被困于魔族大阵之中，是师尊凭一己之力拼死冲破十万西方魔族战阵，救了我们，也救了正道各门。但师尊也因此身受重伤，根骨受损，境界更是一日之间从天威境跌回了随心境……”

“不过还好师尊天生英武，您的底线就是随心境，倘若换了别人，可能一下子跌回普通人都说不定……”萧绯烟忍不住插嘴道。

额，绯烟啊，这算是安慰吗？

跌到底线了，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吧……

有被伤害到。

冷冰凌又剜了萧绯烟一眼，方才接着说道：“不仅如此，因师尊曾踏入天威境，故而对大道的理解依然远超他人。根骨受损、境界落回随心境后，身体便承受不住磅礴的精神力。所以这二十年来，师尊的脑袋总是不大清楚，经常忘东忘西，奇怪的举动也颇多，性情更是变幻无常。”

哦，原来冷冰凌当初说“师尊他一向脑子不大清楚”，竟然是实指而不是骂我啊。

欣慰。

难怪我这师尊对她们、对这世界都了解不多，她们也丝毫不觉得奇怪。

“那你们看为师最近这些天表现如何？有没有比过去好一些？”

来，快夸我，你们的师尊虽然已经不是原来的师尊了，但现在好歹是一个正常的师尊了呀。

“最近么，”冷冰凌踌躇了一下，“感觉师尊的脑子是愈发不好使了，不过倒是比往日欢乐了许多。”

这？

这是二B青年欢乐多的意思么？！

一定是吧？！

算了，不和这小丫头片子计较。话说回来，随心境在这赤霄大陆上也应该是很牛了，我看四大弟子屠灭魔龙便是很轻松的样子。

可为什么我就明显菜鸡许多？

那个炽天覆三重冰环，也是施展了一次就用不出来了？

仿佛看出了我心中的疑问，冷冰凌耐心道：“方才说了，师尊不仅境界降低，根骨也受损。无论力之一脉还是慧之一脉，不管是修战法还是术法，根骨皆是根本和凭仗，根骨不强，施展术法的威力和次数都会大打折扣。”

“那为师现在……”

“哎呀师尊，大师姐讲话实在是太磨叽了，您现在的情况就是，能不能施展术法、施展什么样的术法、术法的威力如何，都是随机的。”萧绯烟忍不住插嘴道。

所以，我这是薛定谔的术法么？

怪不得同样是随心境，四大弟子面对魔龙游刃有余，看到魔龙袭击我时她们却慌的一匹。

沈默璃劝慰道：“师尊不必灰心，只要您根骨恢复，境界自然会随之提升，弟子始终相信，您终有一日会重回巅峰。”

“是啊师尊，”陆青岚接着道，“这些年来弟子们遍寻名山大川，搜罗世间奇珍异草，炼制丹药，再结合金针术等手段，无论如何都要助师尊修复受损的根骨。”

好吧，十全大补丸既视感。

萧绯烟接道：“就是，师尊请放心，我是炼器师，什么炼丹的装备都不用愁，真需要啥装备咱们就炼制嘛。青岚呢是炼丹师，她本来天赋就高，这些年为了助您老人家修复根骨，更是没日没夜的钻研丹术和针术……”

陆青岚小脸一红，嗔道：“你说这些做什么，为师尊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冷冰凌也道：“青岚说的对，且不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身为弟子，理当为师尊分忧解难。就说当初，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们这些没用的弟子，师尊也不会境界跌落至此，脑袋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愈发不好使。”

我：冰凌啊，说前半段就可以了，最后一句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