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听 六，还会有什么

“吃什么？”揉揉眼，十三穿着拖鞋拖拉来到院子，好像没有揉够，眯着然望着附近已有灯光彻起

洗脸，刷牙“哗——”一声，水从十三嘴里吐出，笑道“有了!”把毛巾挂在一根废弃的电线做的晾衣杆。十三等着自行车出发了，嘴里念道:“飞吧。”

路边的学生骑着车奔着学校，而十三却是去买早饭。和他们交错着，明明同在一个交叉点，顷刻过了，明明有很多学生骑车，路边的街道竟显得更为冷清。

像过时的布偶，他们不给予理会。十三出发时骑的很快，到了街边，放慢了速度，一一确认店铺的牌子。

这时一家店铺吸引了十三的注意——李记卤肉店!名字平平无奇，但是却开在一群衣服店中间。十三乐了。

笑着笑着拐了个弯到地了。相比那些高大上的衣服店，一个三轮车放着几个大保温锅吸引的人都比他们多。

“老板来两碗豆腐脑，你盛好放在那桌上就好。”老板应了一声，十三不等应答扭身跑到旁边的烧饼铺，满脸堆笑:“老板，来两个烧饼，加加甜面酱。”

片刻，十三三两下吃完了。撕了点纸，擦了擦鼻涕，付钱扬长而去之际，摇了摇头又去给老庄头买油茶去了……

“起床了吃饭了，老头!”不等老庄反应，十三扭头回了院子。回想着昨天的天地悉皆归。呆呆看着自己的手，代价到底是什么？什么时候可以知道。还会有什么会发生。

庄老头走到院子，坐在小马扎上面，乎乎的喝着油茶，随即只剩一半了。扬着眉毛:“十三你还想学什么。”

十三扭头笑道:“我也不知道，这些东西不都是有代价的吗？”

庄老头摇摇头说“代价也不是你我可知的。”再次猛呼噜一口油茶就着油条，随即睡道:“或许下一个代价是明天帮我买碗粥。”

十三还是笑着，或许呢，“那您老慢慢喝，喝完再教我一个。”

“好，这个叫做下士好争……”

第三天早，十三记着昨天的“代价”，屁颠屁颠去买粥了，为什么不去做呢？因为中原所谓的粥不是米汤之物而是类似豆浆一样的饮物，再比豆浆黏糊一点。十三不会，自然去买。

当然还是熟悉的交错点，熟悉的李记卤肉店，熟悉的推笑招呼。十三好像在熟悉的选择胶片放入音乐播放器里，明明只是市侩，但好像优雅非凡，仿佛是踩着节拍跳舞。

音乐响起，跳吧，舞吧，一切仿佛回到了昨天十三快速骑车的瞬间，“飞吧!”

十三享受在旋律之中，突然，“啪”的一声。音乐停了——“哥们，不好意思能插个队吗？快迟到了哈哈哈。”

十三扭脸看了看，一个穿着皮衣的男生，眯着眼堆笑着。再确认后面没有别人排队，也是满面堆笑，让出了位置，仿佛堆笑成了大家的明信片，但又好似是必杀技。

男生买的是鸡蛋灌饼，只见老板手用铲子在未熟的饼里戳了个洞，单手拿单砸向铁板立处。迅速将蛋液灌入饼中。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十三不禁心生敬佩，优雅!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刚刚的旋律之中。但是又被皮衣boy给打破了，“老板，给你钱。”五元。

“还加了香肠，里脊啊”十三感叹。皮衣没有回答，拎着饼就走，骑车前不忘说一声再见哥们。

十三点头示意。

“来，您老要我的粥。”十三假装毕恭毕敬的要递给老头，“老了就该喝这个，”庄老头话还没说完准备起身接粥。十三想到了皮衣少年和他换了等待位置。

突然“下士好争”十三念道。一瞬!庄老者和十三互换了位置。原来这是互换位置的术。不等老者反应，姿态也成了十三的递粥姿势，十三接过了粥说“我年轻人不喜喝这个哈哈哈。”

庄老头瞪着眼笑了“好孙子，戏弄到爷爷身上了。”

十三连忙起身双手递过粥，笑道“爷爷，我知道这次的代价是什么了。”

老者歪头，“代价就是买饭时被插队了。”

笑完，又沉思道:“还会有什么代价？”庄老头把油条塞进嘴里呼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