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听 五，天地悉皆归

翌日，十三望着院子二层枯扁的仙人掌，片刻扭头去厨房盛米汤了。

六点整，比平时上课起的晚一些，十三自然很满意。自己搬着小桌子来到院子，来到庄老头房间喊他吃饭，发现没人了？

十三也也不诧异，转向院中，拿鸡蛋砸一下桌子，薄起了皮来。“咯支”一声，大门被推开，庄老头来了。

还是像这米汤一样清淡，爷两默默吃饭，没有平时的调侃。

饭后，十三打扫完残局。老头终于开口说道：“十三，你是拥有先天异能的人，但是即使是我也依旧不清楚你拥有什么异能，只是仅仅依靠自己也是先天才感知到的。”

“这么多年也没有看过你的异能溢发，所以想着让你做正常人不是更好，教你自我封闭的法术。”老头眯着眼。

“但是现在不行了，您也不是说我的精力越来越旺，遮不住了吗？而且我还有危险。”

十三摇了摇头。

“我也很谢谢爷爷您收养我，我知道我就是孤儿。但是现在可能需要一些手段保护自己，甚至以后保护朱叔和您。”

十三很少用“您”来称爷爷，平时都是胡乱开玩笑。

这时庄老头闭着眼念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境御开！”

随后拍向十三，十三来不及反应，口吐黑血，倒飞五米。一时间十三分不清天地，只是虽被拍一掌却感觉意外的畅意，身体好像更灵动了。

老头倒是一惊，没一开始打算一掌拍通十三的灵脉，然后十三会昏迷一天，过一天在教他自保的口诀。

没想到眼前的小子，摇摇晃晃的自己站了起来，敲了敲自己的膝盖，好像示意要自己稳住，老头倒没有去扶十三，完全震惊于这小子，确实是个苗子啊。

十三看了看地上的黑血也明白了自己通窍了，走到院子水龙头跟前漱了漱嘴。“爷爷，现在可以教给我了吧？”

庄老头挑挑眉，清笑道：“可以，你小子记住了。”

“天地悉皆归。”一句古朴的口诀从老头口里飘出。十三不解，老头让十三拿东西砸他，十三二话没说，拿着石头侧身扭动发力右手微抬，拨动石头，投掷！

可以看出这一投多少有点个人恩怨，倒也不是，十三只是想看看到底可不可靠罢了。

转眼间，石头欲要砸中老者，只听“嘭”的一声。

老头身前有着一段古老的符文挡住了石头，石头居然缓缓飘落，如院子里的银杏叶一般。

天地悉皆归，一种可以让别人法术无效化的口诀，但是前提是你的精力很旺，如果不旺，这招有可能毫无用处。

但毕竟这个世界道家的法术都是有代价的，十三咽了口唾沫。也试着学了这句话：“天地悉皆归！”

庄老头笑着张开手掌，掌中有着一个古老的文字，十三定睛一看，“火”字！瞬间一片烈焰冲向十三。十三本能想要跑，但又想到刚刚那句口诀，咬咬牙没动。

只见烈火分成两股绕向十三消逝了。十三扑通腿软倒地了，成了。

嘴里念叨着：“成了，成了。”

庄老头摸着下巴，不说什么，面无表情，唯有眼睛的一亮，随即黯淡了目光。

十三突然猛地想到什么，冲向院子二层，院子二层的小天台上没有围栏，只有个太阳能，十三站在上面，突然跳下。

“天地悉皆归！”只见十三并没有坠落而是像是踩中了踏板一样。十三迅速返回到了天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深呼吸了很久。

“和朱尚仁年轻时一样啊，都是个拼货。”庄老头摸着下巴说道，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个口诀对付跳楼管不管用，其实十三如果真的跳下来了，他可能真的不会制止，最多事后给十三疗伤。

因为他深信着代价一说。

十三深呼吸完恢复了往常的老成。蹲在天台，俯看着老头和黑血，想着，一会用砂土覆盖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