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点在风中凝聚 第三章 洞里的秘密

汪乾的一句话，让卢奇有些紧张了。卢奇急忙问：这里出不去了吗？老爷爷？

汪乾回答说：看来你的视力真的了不起，居然看清楚我已经老了。孩子，出去必须得从你滚下来的地方爬上了去，那需要修炼武功，我可以教你。但是我只有七八天的命数了。等我身体一旦完全被毒药侵蚀，我也不能再帮你什么了。

卢奇想了想说：汪乾老爷爷，我想学医，武功放一放，把你救活再说。

汪乾深沉的问：你可想好了？时间有限，弄不好咱们都没有活路。习武，至少你可以出去。

卢奇：我喜欢学医，人活着就是为了自己向往实现而活着的。死之前，活着只是时间长短的区别，死是人最后的终点。

汪乾：咦？你这娃娃，怎么有如此奇谈怪论？是你刚刚想出来的？

卢奇：不是，好像就在我脑子里面一直都有。至于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了。

可是孩子，医病需要积累。比如把脉，你需要千人万人过手，方知脉相的话语。汪乾实话相告与卢奇。

卢奇听了，把住汪乾的手腕，然后又切住自己手腕，片刻之后，卢奇说：汪乾老爷爷，你的脉搏迟缓，沉重，而我的脉搏玄急，浮轻，这说明了什么？

汪乾思索，这个孩子触觉极其敏感，是一个习医的天资良才。想到这里，汪乾想起师傅说学医把脉的感知有天传入知的级别，就是递一个手指，对方能切到脉相的为神。上古谱脉者鹊公，能渡指腹切出脉相。我到要看看，没有内力相助，这个娃娃对脉相有多少感觉。想到这里，汪乾沉一口气憋住，片刻之后把气吐出，然后伸出手指说：卢奇用指头搭我的指头，再看看我的脉相。

卢奇中指伸出，搭在汪乾的指肚上，发现现在汪乾的脉相急切，如同马蹄飞奔。就奇异的问：老爷爷，怎么回事？刚才慢而缓，现在快而急，像马在奔跑。

汪乾着实吃惊，这孩子，比自己的天资那都超出了太多，古今少有。他手指反转，指甲盖对着卢奇的指腹说：这回你再切一下脉相。说完，汪乾沉住一口气，暗自气走周天，暂停了呼吸。

这回，卢奇没有说话，一触，没有脉搏迹象，再次屏住呼吸，遥遥似乎感到：汪乾沉心定住了气，脉搏温慢，似有似无。脉缓而玄。卢奇把自己的感知说出来的时候，汪乾激动的就是无法跳起来，他兴奋的说：卢奇，你好好习医，将来一定超过师傅。习医之前，先去左面走十步，再右面走七步。那有一个洞室，里面有粮食和油灯，吃饭最重要。

卢奇按照汪乾的说法，左走十步，右转走了两步就模糊看见了一个洞口。他走进去，看见洞口壁上不远处，有一盏油灯，旁边有火石。卢奇敲打火石，点燃了油灯，顿时四周都亮堂起来。他见石洞里面有米还有一张床。其他地方，全部都放着医书。

卢奇走回来准备把汪乾背起来，但是哪有力气，甚至拖都拖不动汪乾。汪乾对卢奇说：去熬一些米汤咱们喝了，那时才会有力气干些什么事情。卢奇拍了一下脑袋，马上就去石洞外面的铁炉子上的锅里，淘米熬粥。

在没有时间观念漆黑的日子里，卢奇熬粥，看书，听汪乾讲解医药知识，及疑难杂症的诊疗。终于有一天，卢奇端了一碗粥给老师汪乾的时候，汪乾缓缓的说：卢奇呀！师傅已经吃不下了，师傅没有多长时间了，死亡是医者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但是没有人能用什么方法避开死亡。以后，如果你出去了，去找一个路听居的地方，让他们打探一下，谁是害师傅的人？

卢奇听了师傅的话，眼泪流了下来。他哽咽着问：师傅，这个地方有多少人知道？

汪乾：大徒弟魏明远，二徒弟裴涛，三徒弟候畅，嗯，还有人称鬼影子的郝村。再有的话，就是你了。

卢奇：师傅，我的师兄们都下来在这里习医的吗？

汪乾说：怎么会来这里？这里藏的书，都是你师爷留下的。他在去世的时候和我说了，我们才下来整理归纳一下。平时只知道这里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包括徒弟们也是只知道，这是一个无底洞。

汪乾见卢奇还要问些问题，就打断卢奇问话的兴趣说：现在不要说话，听我给你讲最重要的事情。我们师承一脉，最重要的技术是手工接续医病技术。就是一截肠子坏了，剪短一点，然后缝合让伤口自行愈合的技术。这技术不传徒弟，为的是师傅有一技之长压着徒弟。卢奇啊！别闹心，这是传承下来的规矩。我也是你师爷逝去前，在这里接受的医技。按照你师爷的遗愿，我把他做成研究的工具人，用药腌制在游过潭水往对面面走到头的一个石凹里。咱们这叫杏花凹，那个凹就是纪念你师爷的。旁边的木箱子里面，有一箱子书，都是你师爷留下的技术纪要。师傅离开以后，你也在旁边的石凹里，把师傅做成工具人，你就可以出徒了。我原本想加些想法在那些书里，，但是不可能了，不过无关总纲，都是些锦上添花的东西。比如怎么让刀口恢复得更加完美的………

汪乾的声音弱小了，渐渐的停止了说话。江湖中传说的医圣汪乾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