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出招之人未料到陆守心反应之快,出招之果断,于慌乱中一掌将筷子震碎。
再想要出招时,陆守心的铁肩已经撞了过来。
陆守心也在转身瞬间看清了来人,居然是一身劲装的纳兰淼淼袭击他。
连忙吐气收招,急撤真气,身形还是不受控制的向前冲,一肩撞了过去。
被层层劲衣裹出好身材的纳兰淼淼,顿被他撞了个满怀,向后倒去。
陆守心只觉撞在了两个球上,来不及细想,他五指呈勾,劲力疾吐。
反应迅速的他,一把带住纳兰淼淼的腰肢,抱着一转,二人位置互换,一起重重砸在地面木板上。
这身躯体,顿时偎入到陆守心怀里。
纳兰淼淼惊慌失措,身躯一紧,脚尖绷紧。
喉中压抑不住地发出低低的骄呼,“啊~”的一声惊呼,腻响而动听。
她浑身发软,连滚带爬,却没能站起来,反倒坐在了陆守心身上。
她气急败坏,气的浑身都在颤抖,抬起右臂,作势要打。
被这具躯体重重砸在了身上,又坐在身上,陆守心却无福消受,运功一急一缓间,令得他真气翻涌,“哇”的呕出一口瘀血。
纳兰淼淼所穿的劲衣是一片深浓枣色,裹着软缎的不可描述那块,是浅丽的淡红色泽,缎面被撑得柔光滑亮。
这“哇”的一口老血,就恰好喷在了淡红色泽的软缎上面。
骑坐在上的纳兰淼淼,酸、麻一下子交缠涌上,手掌兀自停在半空中,却再难挥下。
她面红耳赤,昂起小脸,蛾眉拧紧,白皙玉面上,满是忧急,却不知是忧自己,还是忧身下之人。
陆守心回过神来,目光所及的软缎上面,自己喷出的这一抹血渍,顿显得格外扎眼。
他拍了拍身侧的腿肢,呼道:“起来起来。”
纳兰淼淼见到,不断不起来,结实的臀股还用力重重一压,陆守心“哎呦”惨叫一声后,她才满意的站了起来。
陆守心正要爬起。
“铛”的一声,纳兰淼淼腰间的宝剑跳出一截,露出寸许长的锋刃。
她将露出的半截宝剑,架在陆守心脖子上,平复好呼吸,狠狠说道:“今天的事不许说出去。”
陆守心惊恐的看着她,恨自己为什么要收招?
如今形式比人强,只得无奈的点点头。
纳兰淼淼恢复了原样,冷着脸坐了下来。
陆守心也终于爬了起来,坐好后,惊魂未定的看了看她。
杀人的目光递来,连忙看向面前的大碗冷面,不敢再抬头。
昨夜饿的慌,面还剩着一大半,可筷子已经被震成了粉末。
他咳嗽了一声,避过纳兰淼淼的目光,说道:“不知大人这么早到此,恕罪,恕罪。”
纳兰淼淼自顾倒了杯茶,冷冷道:“别忘了你的身份,我过来自然是有事。”
陆守心专心瞧着眼前的大碗,道:“独孤极已经给我说了,时间还没到,这么早就去贺寿?”
纳兰淼淼看向陆守心,见他还是盯着那碗面,放心不少。
随后掏出一张丝巾,沾着茶水,擦了擦胸口血渍,道:“我来这里,自然是来找我的奴才,看看这个死奴才,有没去干别的坏事。”
陆守心自然不和她一般见识,淡淡道:“你放心,我说到做到,什么都没干,老老实实等着你的命令呢。”
纳兰淼淼冷笑道:“看看你那德行,真不知道姚訫儿看上你哪一点?”
姚訫儿是陆守心重生到这里后,第一个令他动情的女人,在得知她是暗香楼楼主的女儿后,也明白希望渺茫。
可有些事情,并不是过去了,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在实力允许之前,他努力不再回忆起那一晚,可纳兰淼淼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陆守心突然十分烦闷,不耐道:“你说完了吗?你好像很喜欢找人的麻烦,很喜欢找人吵架?”
纳兰淼淼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可她还是忍不住顶嘴道:“谁说我喜欢找人吵架?我只是喜欢找你。”
这句话说出来,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是啊,认识这个人也才几天,其实他长得也不难看,古铜的肤色看起来男人味十足。
可为什么每次见到他,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总忍不住想寻个由头,打他几巴掌才解气,连她自己也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陆守心也很奇怪,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是不是自己上辈子欠了她什么?
她们一家人只要一出现,自己不是在挨打,就是在吐血,迟早都会没命。
他换了个话题,问道:“你来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纳兰淼淼终于想起自己是来干嘛的,道:“我爹说你功夫不弱,我自然要试试。”
陆守心听后,话都不想再说,直接起身要走。
纳兰淼淼急了,连忙逮住他的衣角,道:“你别走,我说,你有任务了,我爹要你去等一个人,然后盯着他。”
陆守心道:“等谁?”
纳兰淼淼拿出一个小蜡丸,在他面前摇了摇,然后默默递给陆守心。
低声道:“你看后自然就会明白。”
陆守心打开蜡丸,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将纸卷纳入怀中。
陆守心奇怪问道:“为什么要盯住他?”
纳兰淼淼道:“这些你不必多问,只需要看看这人什么时候到的,又去过些什么地方,其他都不需要管,若身份暴露,危险时可以……”
她恶狠狠的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陆守心道:“就这么简单?”
纳兰淼淼道:“这还简单?你才来一天就有了任务,我入了天黥监一年了都没有任务,难道我不如你?”
陆守心淡淡道:“监正大人好眼力,这都看得出来。”
他明白监正大人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纳兰淼淼不服道:“难道只许你们男人打架,就不许女人练武?”
陆守心道:“我不是这意思。”
纳兰淼淼道:“你是不是也跟别的男人一样,总认为女人要什么都不懂才好?”
陆守心道:“我也没有这意思。”
纳兰淼淼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陆守心无奈道:“我只不过说监正大人的眼力很好,是个行家,这难道还有别的意思?”
纳兰淼淼道:“这句话虽然没说错,可你说话的口气却不对。”
陆守心叹了口气,无语道:“我真的真的,不是那个意思,OK。”
纳兰淼淼道:“哦!那好吧,那OK是什么意思?”
陆守心此时很想扇自己一个耳光。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遏制住又要喷血的心绪,问道:“你有没杀过人?”
纳兰淼淼不明白他为何会有此一问?
小嘴一翘,道:“杀过,还杀了不少。”
这就像个笑话,居然会有人怀疑,天黥监司的监正大人,“摄提神鹰”耿善茶的女儿会没有杀过人?
陆守心道:“你没有。”
纳兰淼淼怒道:“你说什么?”
陆守心道:“我说你没有杀过人。”
纳兰淼淼更怒,“唰”的一声拔出好看的佩剑,抵在陆守心的胸口,道:“你信不信你再说一遍,我就把你砍成几段?”
陆守心道:“我不信。”
纳兰淼淼将剑刺入一分,划破了衣服,问道:“你信不信?”
陆守心不说话,也不敢看她,任凭冷冷的剑贴在胸口肌肉上。
纳兰淼淼将剑又刺入一分,划破了皮肤,问道:“你信不信?”
这次她的声音仿佛在微微颤抖,眼中好像带着丝丝恳求。
剑尖不知不觉间,涌出丝丝殷红。
这次她连声音都没有发出。
陆守心忽然觉得心里酸酸的,喉头仿佛被一样什么东西塞住。
陆守心当然不信,因为会杀人的人,根本就不必多问,杀人只需要一刀,或一剑,更不会喊着我要杀死你,还问你信不信。
她还是个小女人,这种年龄的女人在自己那个时代还上着大学,过着美好的校园生活。
而现在的纳兰淼淼,显然也沐浴在“摄提神鹰”之称,天黥监司第一人耿善茶的光环之下。
观她行事风格,言行举止,这明明就是个涉世未深的少女,明显是耿善茶对她爱护有加,并未让她参与那些隐藏在阳光下的阴暗事。
他突然很后悔,觉得自己很残忍,残忍到与纳兰淼淼互相伤害,这样单纯的女生,自己也应该去呵护才对。
陆守心缓缓将剑推开,痛的龇牙咧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在我家乡,有位大师曾说过,有的人天生勇敢,有的人天生机敏,却都不如天生就幸运的人,你就是个天生幸运的人,为了你爹,你一定要远离这些事,相信这也是监正大人希望的。”
“杀人这些事,就交给我们这些男人来做吧。”
说完,陆守心将衣服破洞扎好,大步踏出客栈……
只余纳兰淼淼呆立原地,默默想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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