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新总监到任的第一天，任才就嗅出气氛不对。
这位郑总的年龄和任才相仿，处事风格则与原来的秦总大相径庭。
任才按照日常程序向郑总汇报工作情况时，这位总监总是显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郑总，这是上周的销售报告，您看下。”
“放着吧，有空我会看的。”
“啊……我申请了一笔报销款，是招待客户的开销。财务说必须要您这边签字同意才可以。”
任才说着，拿出一张发票和一张单子递给郑总。
“什么报销款？招待什么客户？”
“是上月就已经联系好的合作方，秦总交代我去招待他们的。一共用了600多块钱。”
“这点钱还要我签字？真麻烦。”
郑总一脸不高兴地拿起笔，在单子上潦草地写了自己的名字。
任才回到财务室，把签了字的单子递给会计。
“他签字了。”
“郑总怎么说啊？”
“说钱太少，以后别叫他了。”
………………………………….
这位郑总在工作上表现慵懒，但是看到公司里长相不错的年轻女职员，他倒是显得欢欣踊跃。
每次在办公室里经过女员工的工位时，他都要停下来和对方说上两句。
有些女职员迫于压力也不得不忍受这种无形的骚扰，而有些为了谋求利益则主动投怀送抱。
上梁不正下梁歪，男员工们也渐渐变得拖沓懒惰，溜须拍马成了升职的必要手段。
整个公司的工作氛围变得越来越古怪，再也没有过去那种积极上进的士气。
主管王涛成了郑总眼里的红人。因此他获得更多的业务分配额，无需费力就可以享受更高的奖金抽成。
任才带领的团队因为得不到郑总的支持，业务开展阻力重重。
他几次向郑总提出个人意见，都被无情的驳回。
此时的任才真正感受到什么叫“被人穿小鞋”。
他非常郁闷，上班时间打不起精神，下班也没心情再去和朋友聚会。
他极为烦闷的时候，突然又想起了张哥。
但是上次在酒吧的时候，张哥没有留下联系电话给他，他唯有打电话给康纳，希望康纳能告诉他张哥的下落。
“康纳先生，你知道张哥在哪里吗？我想见他。”
“张先生已经去外地了。”
“你有他的电话吗？我有急事想找他。”
康纳留了一个号码给任才，任才欣喜若狂地拨通了电话。
“张哥，我遇到麻烦事了。”
“公司的事情是吗？”
电话那头传来张哥那镇定祥和的声音。
“是的，我的公司换领导了。现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新领导根本不懂业务。”
“你有什么打算？”
“我就是不知道啊。想辞职又辞不了，业务做了一半，辞职后就不属于我的业绩了。”
“领导不给你机会，你坚持能改变吗？”
“我跟他说了几次，他就是转不过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是舍不得以前谈下的合作商吧？”
“是的。他们是跟公司签约的。我离职后就不能再和他们合作了。”
“任才，你的业务能力和合作商相比，你觉得哪个最有价值？”
“能力是技能，合作商是独立的个体……感觉能力比较重要吧……有能力就可以找更多的业务。”
“你已经回答你的问题了。任才，能力是无形的财富。”
任才恍然大悟，从张哥的话里他渐渐地悟出了些道理。
从此他不再萎靡不堪，上班时间里他专心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下班后仍然和那些金融界朋友聚会，探讨投资技术，为下一步的职业选择做准备。
但是由于业务受阻，他的工资收入减低。原本的购房计划只有暂时搁浅。
他给父母打了电话，如实说出原因。
“妈，买房的事迟点再说吧。”
“怎么了？我刚和你的舅舅们说了借钱的事，他们可以借30多万，剩下的爸妈给你。怎么不买了？”
“先别急了。我再看看。迟点再买。”
“出什么事了？房子不满意？”
“是工作。现在效益不好，我怕收入跟不上，到时还房贷会有压力。等我工资稳定点再说。”
“哦，那到时候你再给我电话。”
任才看着桌上那张从售楼部带回来的户型平面图，心里五味杂陈。
眼看着就要获得的住房现在成了泡影，工作也看不到希望。他躺到床上，看着天花板，回想起和张哥的通话，开始思考未来的去向……
……………………………………
在一处中式别墅的庭院，荷花池中含苞欲放的荷花在微风中轻轻地摇摆着。
水面泛起的涟漪和风中不时飘来的荷花清香，伴随着屋内传出的悠扬古筝曲，无形中平添了几分雅致。
屋内二人正对弈下棋。
“老友，该你了。”
坐在另一边的男子，拿起一枚黑棋，放入黑白棋盘中。
“嗯，舍小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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