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还是醒了。
在第二天的早晨九点。
伴随着头痛欲裂,口渴难忍。
我去厨房找水喝,一滴水没有,就着那自来水的出口,我咕嘟咕嘟地灌下满满一肚子的水。
看着桌子上空着的酒瓶,渐渐地记忆涌上心来。
心口忍不住地痛起来,我眼泪汪汪,这瓶酒太特么不够意思,只麻醉了我四个小时。
恍惚中手机响起了滴的一声。
我捂着心口的痛,心里期望着是那两个人声音。
“晨姐,你怎么还不来,迟到半小时要扣钱啦,快点,”公司前台小夏给我发来的信息。
我上下翻着手机信息,从昨天到现在,这两个我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人竟连一条信息都没给我发。
是不是手机坏了。
我一拳击打在墙上,手背酸痛难忍。
我赶紧用水抹了把脸,套件衣服就往地铁站冲。
我还没辞职,我还有工作,我特么还有口饭吃,我还死不了,,,
我一面狂奔,一面流泪,一面给自己鼓劲,就冲进了地铁,冲到了公司。
“迟到半个小时,张星晨,你别把公司当鸡圈门,想几点来就几点来,扣这个月工资500,并在下周一例会上做书面检讨。”不要脸的主管黑着脸站在刚冲到公司,连眼泪都没擦干净的我身后说。
我响亮地给他个回答:“好,”
斩钉截铁,声音洪亮。
洪亮到所有同事都蓦然回首,齐刷刷地望过来。
我连最亲近的两个人都拿着刀子捅来,还有什么地方是不能承受的,欺负我,你特么所老几。
“看把你能的,设计稿没通过,重新再改,”不要脸的主管发挥着绝对的权威掷地有声地说完拂袖而去。
“改你大爷?”我在心里狠狠地骂。
只是在心里。
“这个设计稿改了多少回了,始终通不过,我的绩效始终完不成,我甚至怀疑我不配做这个设计师,”
我抽出设计稿,拿起笔,笔上套的美女头像插着细链子簪子垂了下来,我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流出来。
这是闺蜜她送给我的礼物,她说别这么风风火火,要学这美女迈着仟仟碎步,一步三摇,婀娜多姿,这样男人才会有怜惜之心。
我“砰”地扔了笔,老娘不需要怜惜。
却还是两手捂着脸,任那不争气的泪肆意流趟。
那张被泪水淹没的辞职信被我扔进了垃圾桶,我不辞职了。
我要让那心死死地刚硬起来,铜墙铁壁什么刀都戳不进来。
我挺直了腰杆,抹去眼泪,低头改稿。
我不知道那知被我扔掉的笔,恰巧扔到了路过走道的一个人,就如那天我嚎啕大哭匆匆跑去洗手间撞到的一个人一样。
那个人默默地捡起了笔,放在了我的桌子一角,我连望都没望一眼。
午饭间,同事们都出去吃饭了,我趴在桌子上头埋在胳膊里,沉浸在自己悲惨的世界中。
哪里有一口吃饭的心思。
前台小夏悄悄地跑过来,推推我,“晨姐,晨姐,你吃饭了吗?你昨天怎么了?我去外面打印东西了,回来听她们说你昨天哭的很伤心,没事吧,”
从昨天到现在,我经历着生死之痛,却唯有前台小夏这个小姑娘露出了关心,让我体验到一些人间的温暖。
我感激地抬起头,眼泪鼻涕一脸地望着她,“没,”刚开口,便望见了朝经理办公室走来的他们。
我曾经的男神,西装革履,满面春风,一脸微笑的殷勤,他的身侧是同样微笑的西装套裙的我的闺蜜王。
经理的办公室在我们办公区域的东面,要从我面前的过道走过去才能到达。
我低下头,如遭雷劈。
小夏不知道情况,还在腑着身子说着:“晨姐,你没事吧,晨姐,你别难过了,什么事都能过去的,”
直到那两人走到我桌边,小夏才发觉。
忙站起来,“请问,你们,你们找谁?”
而我如死了般,就那么没骨气地趴在桌子上,连头都没抬。
他们愣了愣,轻轻地说:“找你们经理,”
小夏,忙跳过来,说:“喔,那我带你们去吧,”
“好,”她们异口同声地说。
等小夏带她们往经理室走去,我再也忍受不了心里巨大的疼痛,逃亡似的奔出了公司。
我还是输给了自己,我的心根本没办法变得像铜墙铁壁,就如一堆碎玻璃渣,哪一块都足以让人鲜血淋漓,心痛窒息。
一直到快要下班,我才稳定好情绪回到公司。
简单地写好了辞职信,毅然放到了主管的办公室桌子上。
老娘不干了。
当我收拾好东西,将所有私人物品全部送给了前台小夏时,望都没望一眼离开了公司。
我没想到昔日的男神在我租住的房子门口等我。
当我一身酒气地回到家门口时,看到那个高大的身影,浆糊的脑海还不自觉地扑了过去,“抱抱,”
他连忙闪过了一边,不是他在后面拽我一把,我差点撞到了楼梯上。
“怎么喝那么多酒?”他眉头轻皱,不满地说。
“喝酒,哈哈,高兴,”脑中突然想起来,他已经不是我的男神了。
心,猛地刺痛,瞬间让我连酒都醒了好多。
“你,你来干什么?你不是已经攀上高枝了吗?”
“开门,开门进去说,”他催促着。
我的手很抖,摸了半天,才摸到了钥匙,我开了门,闪身进去,却猛地将门关了起来。
他在外面使劲地敲门。
我始终没开,贴着门告诉他,“你没有资格进来,也不用进来,天高路远,祝你鸡犬升天,”
说完,我顺着门缓缓地瘫坐在地上,全身一丝力气没有,不争气的眼泪却哗哗地流,似乎要流尽一生的悲伤。
我不需要解释,攀了高枝的人还有什么需要解释的。
他在外站了很久,离开了。
我脑袋剧烈地痛,像炸了般。
都记不得,他是怎样追到了我。
静静地站在阳光里,就在校园的林荫小道上,温文尔雅腑下身子望着我,问:“同学,几点了?”
我的心都化了。
那天我两年未见的爸妈从美国回来,开着豪车进了校园,找我,给我带了好多好吃的,我带他们去我的宿舍,开心坏了。
我激动地把我的室友闺蜜都介绍给爸妈,其他二个室友都在,唯独没有了闺蜜王。
“咦,王丽呢,刚才还在宿舍呢?”
“她好像刚跑出去,看见你们来时,刚跑出去。”
爸妈高兴地将带来地食物分给大家,和大家开心的聊天,还请大家吃了顿饭,就急匆匆地回去了。
直到天黑,王丽才回来。
她的眼睛是肿的,神色是黯淡的。
我高兴地将那些零食塞给她,她只淡淡地笑笑,就转过了头。
我以为她不高兴,吃饭不叫她,可是我真的在校园里跑着找了几遍都没找到,也在找的路上才遇到的男神。
而她的手机是关机的。
我努力地哄她,她埋头就睡,我都不知道哄没哄好。
第二天,我竟又遇见了那个在阳光里的男神。
他不是我们学校的,只是来我们学校打球。俊秀潇洒,额头还冒着细细地汗珠,全身地朝气和阳光,站在我的面前,哇,是我的菜。
当第三天,男神专门来找我时,我便如被上帝砸了个大馅饼,乐晕了,兴奋地抱着闺蜜王是又跳又叫折腾了大半夜。
笑出了鹅叫。
爱情,怎么就来了呢。
在我那枯萎干涸快22年地心里,第一次体会到了雨露滋润地甘甜,从此整个人都焕发了全新光彩。
第一次穿了裙子,第一次抹了口红,第一次羞答答,第一次品尝了吻的湿润和悸动。
而闺蜜王淡淡地看着我,犹如看只怪物。
难怪,她还没恋爱嘛。
可为何一切就突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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