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而侦探社 第二章 香槟

雨越下越大。

街上的车辆变得稀疏。

商务车平稳地行驶着。

雨刷器摆动地越来越快，发出单调的声音。

老狗盯着挡风玻璃外点点红色的汽车尾灯，

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青年的脸贴在车窗玻璃上，睡梦依然。

“一分钟后抵达目的地，当前时速80，车外温度15，请注意保暖。”

商务车在一座大厦前停下。

守在门口的保安，快步走到车门旁，拉开车门。

青年身子向车外倒去，坐在青年旁边的西装男敏捷地用手拉住青年的胳膊。

青年醒了过来。

老狗抢先跳下车。

青年对面的西装男走下车，习惯性地整了整衣服。

转身对车里的青年说道，

“楚先生，请下车。”

青年踉跄着下了车，他用手揉了揉太阳穴。

“几点了？”

西装男抬起左手，露出白色袖口下的手表。

“九点四十”

“厕所在哪儿？”

西装男示意一名保安，

“带楚先生去。”

保安领着青年走进大厦，老狗正要跟过去。

门口的保安说道，

“宠物不得入内。”

青年停下脚步，打了个响指。

声音在空荡的大厅显得异常清晰。

老狗转眼变成面前保安的模样。

门口的几名保安迅速拔出腰里的手枪，围了上来。

西装男摆了摆手，

“别紧张，让他进去。”

变身后的保安追上青年。

青年看了看大厅墙上“中天矿业”四个大字。

地板洁净如镜，映出头顶巨大辉煌的水晶吊灯。

卫生间，

青年在洗手台前，打开冷水水龙头，捧起水，洗了洗脸。

对镜子里的自己不屑一顾。

两个保安站在不远处，一真一假。

青年走出卫生间，西装男等在门口。

“电梯在这边。”

真保安跑到电梯口，按下上行按钮。

电梯门打开了。

西装男走到电梯口，等青年两人走进电梯，自己才走了进去。

西装男按下48层按钮。

三个人走出电梯，经过长长的走廊，停在尽头的一个房间门口。

西装男按下门把手，回头对青年说，

“楚先生，请稍等。”

西装男打开门走了进去，随手轻轻关上门。

青年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边进入梦乡的城市。

雨已经停了。

青年伸出右手，张开五指。把手掌贴在窗玻璃上。

他低下头，闭上眼睛，感受着从手心慢慢传来的凉意。

“楚先生”

身后，西装男站在门口。

青年收回手，窗玻璃上留下一个朦胧的印记，

转瞬即逝。

青年走进门，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站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微笑着，看着青年。

“楚先生，你好。我是’中天矿业集团法务部部长’，鄙性李，这位是‘安保处处长’高阳。”

西装男对青年点了点头。

“请坐，”

李部长伸出手臂，把青年让到沙发前。

青年想要脱掉身上的风衣。

被雨水淋湿的衣服很难脱。

高阳走上前，

“我来帮你。”

青年脱掉风衣，把贴身衬衫的袖子挽起来。

中央空调的温度设定在27度。青年一进门就观察到了。

“喝点什么？”

李部长问道，

“香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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