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 第二十七章 警方的保护

赵雨宸问道：“这是你私人同意的，还是上方同意的？”

严格皱了皱眉头，说道：“不该问的别问——博聪，无论如何，一定要把钱坤保护好。我没有下令击毙他，是因为他身上还有我们需要的情报。但是，一定不能让他有任何对外沟通的机会。我想，想抓到钱坤的，远远不止是我们。”

赵雨宸说：“严厅，我想和王钰恬单独说说话。”

严格点点头，示意赵雨宸离开。

赵雨宸转过身，一把拉过王钰恬。赵雨宸把王钰恬拉到楼梯间，转身一把抱住了她。

“对不起，把你卷了进来。”

王钰恬说：“没有呀，我什么事都没有不是吗？”

赵雨宸慢慢放开王钰恬，望着她的双眼说道：“对不起，我没有和你说实话。”

王钰恬说：“没关系，我理解你的。你这样的身份，对外保密也是应该的。”

赵雨宸说：“过一会我就要回江滨，如果那边起了疑心的话，就麻烦了。”

王钰恬踮起脚尖，亲亲地吻了一下赵雨宸的额头。

“你放心去吧，我会等你回来的。”

赵雨宸还有任务在身，保护王钰恬的工作也特别重要。这件事情，被严格交给了OG小组。严格现在面对的形势不明，他不敢轻易地相信别人。所以这件事情，还是得亲力亲为。

看着王钰恬被马博聪带走，赵雨宸也松了一口气。

他瘫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叼起一支烟，顺手也给严格递了一支。

严格接过烟说道：“在这抽烟不太好，我们去安全出口。”

赵雨宸抬起头看了严格一眼，随后点点头，跟着严格去了安全出口。

赵雨宸替严格将烟点上后，严格递给了赵雨宸一个小盒子。

严格说：“这个是定位仪，你把他卡在后槽牙上，不会影响你的日常饮食。”

赵雨宸结果定位仪，说道：“明白了，严厅，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严格说道：“说，什么事儿？”

赵雨宸说：“找一个叫方依的女人，把上官箬竹的情况告诉她。”

严格说：“方依？什么人？”

赵雨宸说：“上官箬竹的女朋友，但是她不知道上官箬竹做了这些事。你只需要告诉她，上官箬竹罹难就可以了，其他的什么也不要说。还有，用上官箬竹的本名，魏莱。”

严格听到这个名字以后不免一惊，赵雨宸点点头，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想。

严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个结果，严格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

赵雨宸掐断烟头后说道：“就这样吧，我今天就回去，不然那边要起疑心了。”

严格说：“万事小心。”

赵雨宸点了点头，随后便从楼梯间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当暴雪睁眼的时候，赵雨宸窝在房间的沙发上沉沉地睡着。

暴雪起身推了推赵雨宸，赵雨宸睡眼惺忪地从床上坐起来。

暴雪说：“你昨天晚上干啥去了？一夜未归？”

赵雨宸说：“说来话长，我们先回江滨，其他的事情一会再说吧。”

回到江滨后，赵雨宸的心情十分低落。一整天了，做什么事都打不起精神。

晚上，暴雪提着一扎啤酒走到赵雨宸的卧室，说道：“有时间在这抑郁，陪我喝点？”

赵雨宸说：“好啊，正好我也烦得很。”

暴雪丢了一罐啤酒给赵雨宸，然后坐在赵雨宸边上问道：“说说吧，怎么了？从江海回来以后就这副样子了。”

赵雨宸说：“你说，如果我当时没做警察，而是去学摄影，现在会怎么样？”

暴雪笑了笑，说道：“这个问题问得好，如果。其实我也想知道，如果当年我没有成孤儿，我没有摸枪，那我会不会也和其他孩子一样有一个快乐的童年？路是自己选的，不管走成什么样，我们都要去接受。”

赵雨宸叼出一支烟来说道：“呵，是啊，不管走成什么样，我们都要去接受。”

暴雪拍了拍赵雨宸说道：“给我一根。”

赵雨宸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暴雪，说道：“你不是不抽吗？”

暴雪说：“有感而发，听说烟能消愁，试一试。”

赵雨宸为暴雪点上烟后，暴雪吸了一口后，仰起头说道：“也不知道，我爸抽不抽烟，我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赵雨宸拍了拍暴雪的肩膀，说道：“那以后，你有想过怎么办吗？”

暴雪扭过头来问道：“什么怎么办？”

赵雨宸说：“等我的任务结束了，你怎么办？”

暴雪笑道：“你把我抓进去，可是一个晋升的好机会啊。”

赵雨宸切了一声，说道：“你觉得我会这么做吗？如果我有这个心思，上官箬竹也不会死。”

赵雨宸狠狠地抽了几口烟，说道：“到时候，你去国外吧，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暴雪说：“到时候在说吧，柏言不在了，我也不知道我下一步该怎么走。”

“柏言是谁？”赵雨宸疑惑道。

暴雪吐出一口烟来，说道：“狙神，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就是没想到，来了这里，柏言连尸体都没能留下来。”

赵雨宸说：“我还真不知道，你们有这层关系。那柏言离开的那天，你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暴雪说：“其实我心里很难受，但是又表现出来。或许我已经麻木了，我们这样的人，习惯了枪林弹雨，习惯了生离死别。面对这些的时候，或许真的没有那么难受吧。”

赵雨宸说：“其实，我以前也有一个很喜欢的女孩。我喜欢了她三年，等了她三年。我在读书的时候，总觉得只要努力，只要坚持，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但是我错了，她让我明白，坚持这个东西在喜欢面前一文不值。无论怎么付出，无论怎么改变，我在她心中，永远都是第二选项。”

暴雪问道：“那你现在还有她的消息？”

赵雨宸笑着摇摇头，说道：“早就没有了，就连她长什么样子，我都快忘了。”

暴雪笑道：“很遗憾吧？”

赵雨宸说：“遗憾谈不上，就是有些不甘。我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我得到了什么？”

暴雪说：“可是，你的警队也是这样。你付出了这么多，你为他们抛弃了警察的头衔。在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弄死，你冒着生命危险付出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那到头来，你能得到些什么？难道只是简单的升职，就能换回你这几年的青春吗？”

赵雨宸笑道：“没办法，刚才你不是也说，这都是自己选的。”

暴雪说：“当然了，我就是发发牢骚打打嘴炮，你也别放在心上。”

赵雨宸说：“你没有说错，确实如此。我有的时候，也非常迷茫。我不知道我的未来在哪里，如果还有下一次卧底任务，我怎么选择。如果我做不成卧底，就这么死了，没人知道，怎么办。”

暴雪说：“你放心，我以前问过扶乩，我至少能活八十岁。只要你不是在我八十岁那年死的，我来负责给你收尸，你觉得怎么样？”

赵雨宸摇了摇头，笑道：“是嘛，那感情好，我不用担心死在外面了。”

暴雪将啤酒罐丢进垃圾桶，说道：“行了，不打扰你了。昨天累了一天了，今天早点休息吧。”

“暴雪，钱坤还没有死。”

暴雪听了这话，转过身来说道：“坤叔？”

赵雨宸点点头，说道：“昨天，就是他把我抓走的。他没有死，他活的好好的。”

暴雪说：“那他现在人呢？”

赵雨宸说：“在江海警方手里。”

暴雪说：“他会不会，只是大难不死，躲过一劫？”

赵雨宸苦笑道：“如果真的是他大难不死躲过一劫，他想我我信，他念叨我我也信。但是他把我抓起来，还安排了一个整过容的怪物在我身边要弄死我，这就不太对劲了吧？”

“怪物？什么怪物？”

赵雨宸将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暴雪，暴雪说：“不对啊，其中有一个点很奇怪，你发现了没有？”

赵雨宸问道：“什么？”

“如果说他只是为了杀你，既然已经把你抓住了，直接把你做了就是了。为什么还要安排一个和那个女孩子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在你身边。他应该知道你的身手是什么样的，他没有理由放这样一个人在你身边刺杀你。”

赵雨宸说：“你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

暴雪说：“有可能，事情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我觉得，他是在借你，来得到警方的保护。不然的话，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一定要放那个整容的女人在你身边。”

给暴雪这么一说，赵雨宸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就在这时，赵雨宸的电话突然响起。

赵雨宸接通电话，是马博聪打来的。

“雨宸，恐怕你还得回来一趟。这个钱坤，说不见到你，他什么都不说。”

“知道了，晚点打给你。”

赵雨宸挂断电话后，咬咬嘴唇，说道：“看来，你说的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