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 第二十章 新的起点

凌晨，赵雨宸收拾了一下出了门。对于江滨这个城市，赵雨宸并不熟悉。在林高远那里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虽然不愁吃喝，但对于赵雨宸来说绝对不是长远打算。所以，赵雨宸想出门转一转。就当是了解一下江滨的具体情况，这样也能找找机会。

赵雨宸打车来到闹市区，想了解一个城市的黑暗面，最佳的场所就是各种娱乐会所。赵雨宸初来乍到，走着走着就在路上被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拦住了。

那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差点把赵雨宸熏的晕过去，赵雨宸连忙摆摆手，然后逃离了那个地方。

可赵雨宸走了几步，又遇到了同样的情况。凌晨的江滨，满大街都是这样的现状。这哪是娱乐会所，这分明就是古代的青楼嘛。

赵雨宸兜了一圈，门口那些拉客的女人让赵雨宸不再愿意接近这些地方。所以赵雨宸找了个角落，想着先抽根烟再说。

赵雨宸走进一个小巷子，刚把烟点起来，就听到了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有两个人在交谈。

“这个死胖子实在是太过分了，大家都是出来做生意的，凭什么他要一家独大？一口气吃这么多，也不怕把自己给噎死。”

“不行的话，我们就走个极端吧。找个人，做了他。”

“开什么玩笑？做了他？那万一失手了我们还活不活了？”

“不杀还能怎么办？如果他真的一门心思要吃掉我们，你觉得你还活得下去吗？”

当赵雨宸想凑过去听清楚的时候，却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易拉罐。

赵雨宸骂了一句国粹，随后抬起头，已经有个人站在自己面前了。那人掏出枪对着赵雨宸的脑袋，赵雨宸反手一拳打在那人的下巴上，然后迅速爬到他头上控住了他的颈部。可谁知那人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一把将赵雨宸扯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这一摔，刚好摔倒了赵雨宸的伤口上。赵雨宸费了半天的劲儿才爬起来，另一人上前掐住赵雨宸的脖子，又看了看赵雨宸的手臂，问道：“手怎么回事儿？”

赵雨宸说：“摔的。”

他扒掉了赵雨宸的外套，赵雨宸的伤口也显露了出来。

“枪伤？”他说道，“兄弟也是道上的人呐。”

他松开手，赵雨宸倒在地上不住地咳嗽。那人蹲下身来问道：“兄弟，混哪儿的？”

赵雨宸说：“初来乍到。”

“杀过人吗？”

赵雨宸抬头望了望他，轻蔑地说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可是收费的。”

那人听后哈哈大笑，说道：“看来，你还是专业的呀。行，你报个价吧。”

赵雨宸冷冰冰地说道：“二十万，不还价。”

那人点点头，说道：“好啊，二十万就二十万。”

他将赵雨宸扶起，替他披上外套，并掸去了赵雨宸裤子上的灰尘，说道：“你需要什么可以说，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赵雨宸说：“我需要枪，消音器，还有那个人的资料和所有习惯。包括他喜欢吃什么喜欢去哪，我都要。”

“好。”

那人私下一张便签纸，在纸上写下一串电话号码交给了赵雨宸，说道：“明天晚上八点，打这个电话。你需要的东西，我会给你准备好。具体在什么地方，到时候我告诉你。”

赵雨宸接过纸条，随后便离开了。

赵雨宸捂着伤口，打了个车回到了林高远的家中。赵雨宸下车的时候，衣服已经被血浸透了。此时左轮透过窗户看到这一幕，赶忙冲出来扶住赵雨宸。

左轮上下打量了赵雨宸一番，问道：“哥，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赵雨宸说：“先回去，回去再说。”

左轮把赵雨宸背到房间，赶忙拿出医药箱给赵雨宸处理伤口。

隔壁的暴雪听到动静也赶忙跑了过来，他看了看赵雨宸的伤口，问道：“怎么回事儿？你被人打了？”

赵雨宸将手中的那张便签纸递给左轮，说道：“这个人，让我把他杀个人。”

暴雪问道：“杀谁？”

“不知道。”

赵雨宸喘着粗气说道：“我开的价，二十万。明天晚上八点，他会给我准备枪和资料。”

暴雪收起纸条，说道：“我去。”

“不行！”

赵雨宸赶忙说道：“绝对不行，他还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从他们谈话的言语，应该是江滨的毒枭。如果这件事办成了，说不定能打通我们在江滨的渠道。”

暴雪皱着眉头说：“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你怎么干？”

赵雨宸摆摆手，笑道：“没事儿，好歹我也是警校出来的。这点功夫，我身上还是有的。”

处理完了赵雨宸伤口，赵雨宸就让左轮出去了。赵雨宸叼起一支烟，又递了一支给暴雪。

暴雪不会抽烟，摆摆手，随后提赵雨宸打了火。

赵雨宸吐出一个烟圈，说道：“等我动手的那天，你开车去接应我一下。”

暴雪点点头，说道：“可我还是不放心，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你让我怎么和上官先生交代？”

赵雨宸笑了笑，说道：“暴雪，我从来没有把你当过我的下属。在我眼里，你是和我交过命的兄弟。所以什么事都替我去，你也得活着。”

暴雪坐在床上，望着赵雨宸，叹了口气说道：“我一个孤儿，无牵无挂的。就算死在外面了，也没人管我。”

“谁说的？我不是人吗？”

说完，二人相视一笑。

第二天晚上八点，赵雨宸准时拨通了那则电话。西郊高架桥，垃圾桶边的一个箱子。

赵雨宸开车将箱子取回，暴雪和左轮在身后一路护送。

回到家中，赵雨宸打开箱子，里面的东西却让赵雨宸瞬间变了脸。

暴雪见赵雨宸的反应，问道：“怎么了？杀什么人？”

暴雪拿起箱子里的文档，却被赵雨宸叫住。

赵雨宸望着暴雪，从箱子里掏出了一支手枪。

“M1911?”

暴雪说。

赵雨宸叹了口气，随后笑道：“制式武器，这一趟，值了。”

暴雪拿起枪，仔细端详着，那天交火的画面又一次浮现在他的眼前。

赵雨宸说：“能弄到制式武器的人不多，可能这把枪和那支军队的来源一样。你说我运气是好还是不好呢？我就半夜出去溜达溜达，居然能碰到江滨的大佬。”

暴雪放下枪，说道：“我觉得我想错了。”

赵雨宸问道：“什么想错了？”

暴雪说：“我之前一直以为，江滨这么破事没人管，是因为江滨警方太窝囊。这把枪倒是给我提了个醒，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江滨警方对抗不了他们？要不是钱，要么是权。就像上官先生，在江海的时候一样。”

此时，赵雨宸的手机突然响起。赵雨宸看了看，是一个陌生号码。思索了许久，赵雨宸还是接通了电话。

“杀手先生，怎么称呼？”

赵雨宸警觉地问道：“你是谁？”

“那天找你做事的人，是我的义子，你可以叫我寨主。”

赵雨宸问道：“你找我有事吗事儿吗？”

寨主说道：“我给你多加十万的酬金，帮我办件事儿。”

赵雨宸抬头看了看暴雪，问道：“什么事儿？”

寨主说：“你杀了肥头之后，把他的左手带给我。”

赵雨宸问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寨主说：“因为我们可以合作，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无所谓，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就当我没说过。”

赵雨宸咬了咬嘴唇，说道：“好，这活我接了。那么，我该去哪找你呢？”

寨主说：“三天以后，星世水韵，不见不散。”

说完，寨主那边就挂了电话。

暴雪问道：“什么人？”

赵雨宸把手机一丢，说道：“没什么，雇主。他花十万，买那个肥头的左手。”

暴雪疑惑道：“左手？要他的手干什么呢？”

赵雨宸说：“鬼知道，不过肥头到底是什么人？一只手，能值十万块？”

想了半天，赵雨宸也没理出一点思绪。随后，他问暴雪：“我说的那件事，怎么样了？”

暴雪说：“境外是不能去了，我想了想，江滨这个地方其实不算繁华。如果突然有大量的外籍人员入境，恐怕会让人产生怀疑。”

赵雨宸点点头，说道：“言之有理，那你打算怎么做？”

暴雪说：“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召集当年被上官先生淘汰掉的人。”

“什么淘汰的人？”

赵雨宸没太听懂，淘汰的人是什么意思？上官箬竹不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