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开局量子力学，提名诺贝尔 第二章：搞研究所

来自大师凝视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不过肖长庚前世好歹混到大厂中层，见惯各种大牛的审视，倒是淡定。

夏元立就这么定定地审视着肖长庚，足足沉默了三分钟。

他拿起桌上的论文，总算开口道：“夏某始终难以相信，这是你一个二十年华的晚生能够写出来的。我想，哪怕艾尔波忒先生都没有这样的天才。”

肖长庚觉得夏元立说的“艾尔波忒先生”指的应该是阿尔伯特·爱因斯坦。

爱因斯坦8年前提出广义相对论，这时候已经是名震世界的大师。

这位夏理学长还有一个后世被人津津乐道的“履历”，就是早年到柏林留学，结识普朗克、爱因斯坦等大牛，并保持了终身友谊。

夏元立沉默片刻，又露出一抹苦笑，说道：“为难的是，夏某倒也想不出，是哪一路的天才能写出这样的论文供你查抄。”

肖长庚表情淡定，心里松了口气。

量子力学理论在这时代自然是开天辟地的，想抄也没地方抄去。

关于这个论文的由来，只能用量子力学的理论解释：作者从平行世界、折叠时空穿越而来！

不过肖长庚当然不会告诉对方真相。

肖长庚淡定地在夏元立办公桌前坐下来，娓娓说道：“1900年，普朗克提出辐射量子假说。1905年，艾尔波忒引进光量子理论，提出固体振动能量量子化概念。1913年，尼尔斯·玻尔建立原子量子理论。1923年，德布罗意提出物质波概念以及光的波粒二象性。我只是站在这一众巨人的肩膀上，集大成而提出‘量子力学’这一理论，仅此而已。”

夏元立呼吸急促，手也禁不住微微颤抖。

他觉得这年轻人说的没毛病，“光的波粒二象性”等问题已经困扰世界物理学界许多年，无数的大师耗尽毕生心血试图攻破这些物理学的终极问题，揭开自然世界最后一层面纱，大师们为此已经提出了大量经典的假说、概念，这个年轻人这篇论文是走完大师们没有走完的最后一步。

但是走完这最后一步谈何容易！

基础物理学研究就是这样，走通了回头看是一片光明坦途，但没走通之前前方是一片混沌迷雾，可能十年、还是二十年、甚至一百年都不会有突破。

肖长庚穿越前的世界就是基础物理差不多一百年没有实质突破。

人类翘首以盼的新一代牛顿、爱因斯坦始终没有出现。

量子力学和相对论组成现代物理学的两大基本支柱，日后大量科学发明都是基于量子力学的理论基础，比如核物理、粒子物理，应用领域包括计算机、互联网等。

到肖长庚穿越前，量子力学的宝藏已经差不多被挖空，现代物理学已经走到穷途末路。

肖长庚继续娓娓而谈，结合德布罗意、玻尔等“先贤”的理论，阐释他的量子力学理论。

夏元立看着这年轻人已经完全勘破吃透这门理论的样子，他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此人是天纵奇才！

华夏有幸矣！

夏元立平复心绪，就着论文又跟肖长庚做了一番理论探讨。

时间流逝。

随着办公室里的落地大铜钟敲响一下，夏元立才醒过神来，看看已经深夜，他郑重道：“肖先生，不知论文可有底稿？我想将复件送去熊城，请普朗克先生、艾尔波忒先生赏鉴。”

熊城是指柏林？

肖长庚不在意道：“这就是底稿，你们拿去复写一份就是。”

夏元立严肃地站起来，仔仔细细将论文收好，然后颔首半鞠个躬，感叹道：“先生如此信任夏某，真乃高风大节，气宇浩然，夏某佩服。”

这时代换谁拿出“量子力学”这样的发现，都要当成宝贝，捂都捂不及，哪里会这样随便交给别人去复写？

肖长庚却是有点吃不住了。

这么搞下去别夭寿啊。

肖长庚站起来鞠躬回礼：“学长大人切莫如此…………”

夏元立立即制止，说道：“才学之事无论辈分，更无关官位，肖先生大才，夏某自当钦佩…………肖先生如不嫌弃我燕大这座小庙，不如毕业后就留任燕大，先生自可领一个教授虚衔，授课育才。当然夏某最期盼的还是先生可以在燕大继续进行科学研究工作，夏某自当请示蔡校长，给肖先生配置最好的研究设备，以及最得力的人协助。”

肖长庚想想燕大教授被你说成是“虚衔”？

这年代燕大正职教授月工资是300大洋起步？

妥妥的顶薪。

他知道眼下隔壁文科理学长，姓陈的那位，月薪是四百多大洋。

他想了想，有点犹豫，主要是这名头和帽子太大了…………

吃不住还是要夭寿。

他犹豫道：“教书我没什么经验…………至于搞研究工作的意思是让我搞研究所？”

夏元立击节：“研究所！这个想法好！就给您成立一个研究所，所需经费几何，需求什么人才，您尽管开口！…………肖先生不必有顾虑，夏某深知先生大才，先生留在燕大，就是燕大之幸，至于科学研究成果，自有天意在内，成则天幸，即便不成，夏某、乃至蔡校长也不会有所强求。”

夏元立的想法比较直接，既然肖长庚能搞出量子力学，如果还能搞出一个有份量的发现，燕大给他砸多少资源都是值的。

肖长庚看看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好事不受天打雷劈。

他就答应了。

夏元立很激动，连连说马上就去做肖先生入职教授和开办研究所的准备工作。

肖长庚离开办公室，在深夜的燕园里面逛了逛，又回宿舍继续睡觉。

至于当教授开研究所什么的，他没太当回事。

还是那句话，重活一世，不想再卷了，享受生活才是实在的。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肖长庚听见窗外有人大喊：“肖先生！学生邹培元求见！…………肖教授！物理系助教邹培元求见！”

肖长庚看看天色，翻个身不想理会。

但他想想这个名字。

邹培元？

莫非是…………

他爬起来，套上外衣，走出宿舍楼。

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穿着板板正正的黑色长马褂，带着小圆框眼镜的斯文年轻人站在路边，手上捧着一叠稿纸。

瞧瞧那叠稿纸就是肖长庚的论文，眼看这年轻人激动地将稿纸攥得紧紧的，手汗都把纸弄湿了。

年轻人见肖长庚出来，激动地迎过来，结巴着：“肖先生！我……我是邹培元！在物理系当助教！昨夜夏学长让我抄写这篇论文，看了您的论文，我……我如遭雷轰！如醍醐灌顶！如开天眼！您！您揭开了自然界最后的面纱！…………”

肖长庚看看这年轻人，果然是那个邹培元。

华夏近代力学、理论物理奠基人之一，西南联大物理教授，日后的燕大校长。

又一个泰山北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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