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你这话什么意思？”
“鼻腔内没有气道突和气道粘膜分泌的粘液混合形成的泡沫块，这孩子是死后被抛进水里的！”
狄铭拿木棍插进尸体口中，木棍被渗黑了。
“是毒！长期通过皮肤摄入的毒！”
“是什么毒？”
“死者口中有苦杏仁的味道，血液也没有变色，应该是氰化物！”
“你说什么？什么毒？”
氰化物，是金银矿物质提炼不纯时残留的化合物，也是剧毒。
这在这个世界很普遍，但名词解释显然超纲了。
而狄铭说出来的话，上官静儿即便不懂也会觉得很高深。
“提炼金银的时候会留下氰化物的废渣，码头附近有人在炼金，肯定跟不良银的案子有关！”
“炼金！？会不会在天山岛？”
“现在还不能断言，但这孩子有可能是在炼金的地方做苦力，中毒死亡后被抛尸大海，顺着海水漂到码头！”
“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一群畜牲！”
“咱们得抓点紧，趁还没有更多的孩子中毒身亡！”
刚从停尸房验完尸，狄铭满脑子只想好好洗个热水澡。
但天山岛不是神都，两人出门前就已经做好了应对各种尴尬难题的心理准备。
天山岛的夜市灯火通明，但满大街都是东瀛人经营的店铺，狄铭看着很是不爽。
“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武周地界！”
“东瀛人已经在此地扎根十几年了，这个岛可是倭人的贸易必经之地！”
“天后主政之前，不管是我朝子民还是东瀛人都会限制通行，现在开明许多了！”
“根据不良银的规模来看，绝不是一般的民间组织，这里一定有马脚！”
“那也只能等白天再仔细搜查了，我都快睁不开眼了！”
两人谈话间，一辆东瀛人的马车撞向狄铭。
“什么事啊！”
“瓦特西哇，压脉带！”
“死啦死啦滴！”
马车上走下来一个浑身酒气的东瀛富商，一张嘴就是大佐口音。
狄铭很吃力地用常说的那几句日语回怼，当然，双方都听不懂。
“你在说什么啊？”
“我不会讲倭话啊！”
突如其来的鸟语连上官静儿都懵逼了，都差点怀疑狄铭犯病了。
“神都大理寺办案，不想惹麻烦的滚开！”
上官静儿一张嘴就是纯正的日语，听起来就像是抗日神剧里的女军官。
东瀛富商也很识趣，吐了口痰就扬长而去了。
“想不到你还会讲倭话啊！跟谁学的啊？”
“不是我想学，只是书看得多了，自己就会了！”
“不是，你在暗讽谁文盲呢！？”
要论看书，狄铭是博士学位，但狄铭对日语是真的不感兴趣。
不过说起来，上官静儿平时看的书倒是挺让人好奇的。
两人又走了两条街才找到一家客栈住下，由于盘缠足够，狄铭也没理由开一间房。
。。。
天亮，狄铭在天山岛金银工坊被货架上的首饰吸睛了。
倒不是因为多稀奇，而是纯手工打磨的金银首饰确实很难得。
手工艺人不仅要有耐心，还要长期忍受氰化物带来的伤害。
毕竟提炼技术不成熟，吃苦的就是劳动人民。
果不其然，工坊掌柜的手臂上确实有一道深色的病态痕迹。
“掌柜的，做这行时间长了对身体不好！”
“你说这毒啊，就像烙印一样，如果再长几寸，就要见阎王了！”
“像我们这样的老手还能再撑几年！”
工坊掌柜是中原人，听见狄铭这么问了，很自然地露出胳膊。
掌柜的虽然嘴上调侃自己命大，心里却已经妥协了。
“新手大多都被毒倒了吧？”
“不用说也知道啊，成天沾染这些未经提炼的金银，年轻人能撑过七日不倒的真的不多啊！”
“那天山岛的炼金手艺，有没有那种年龄大做不了，只能让小孩做的活啊？”
“这倒没有，敢问大人问这个到底有何贵干？”
狄铭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问得实在有些愚蠢。
就算对方知道也要考虑到自身性命啊，怎么可能说实话。
“您这儿的这首饰不错，等我回头过来买！”
狄铭出门被门槛绊了一下，一个书生打扮的东瀛人扶了狄铭一把。
狄铭一交手就察觉到了异样，眼前这个东瀛人不是简单的读书人。
当然，最让狄铭觉得异常的还是那人身上的花香。
“狄铭，发现什么了吗？”
狄铭正愣神，上官静儿寻遍了两条街终于寻了过来。
“你看什么呢？”
“看装扮像个年轻男子，但这个人发盘很高，而且步履像穿着和服的东瀛女子！”
“最关键的是，我刚刚摸到了她的胸部，起码是个D啊！”
上官静儿此时说不上是生气还是嫉妒，揪住狄铭耳朵当即拖走。
“别看了，走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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