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性凶杀案 长江捞尸

这里没有灯光，只有惨淡的月光照着漆黑的江面，江水轻轻浮动的声音和风声交相呼应，裴怡菲搂着申计划的胳膊：“咱们回去吧，太黑了。”

申计划说道：“你怕啥，四个大老爷们都在这，还保护不了你？”

裴怡菲说道：“哎呦，咱还是回去破案吧。”

严本明说道：“哥哥们，咱回去吧。”

远处，只有大桥上的灯光隐隐照亮，调查局五人转身回去，莫华叫住了各位：“你们看那。”莫华指着远处，四人定睛看去，江边上有两只船，船上坐着几个人。

严本明：“这么晚了，这几个人是干嘛的？”

赵奇令说道：“应该是捞尸的。”

严本明问道：“捞尸？捞尸人？现在还有这种职业啊？”

申计划打趣说道：“去聊聊？”

莫华说道：“大晚上不要跟捞尸人去聊天，咱回去吧。”

第二日清晨五点钟，大同关村又发生一起案子，报案的人是一名负责运送垃圾的男人，凌晨四点多钟他开着运送垃圾的车收垃圾，在大同关村另一边小关村里的垃圾桶翻出一个蛇皮袋，他一开始没有在意，而正当他把蛇皮袋准备扔到车斗里的时候，蛇皮袋的封口开了，里面的东西也掉了出来。

因为凌晨的天还比较昏暗，运送垃圾的男人便打开手电筒，当手电筒找到地上的那一刻，他立马吓出一身冷汗，掉在地上的，是一块块被分肢的尸块。

当地警方支队长王雨和调查局五人立即前往案发地，他们看着地上的残值碎块，忍不住皱了皱眉，运送垃圾的男人对众人说道：“当时我就是看到这个蛇皮袋，以为是垃圾，然后我就准备扔到车里，谁知道里面掉出来手啊，脚啊之类的，吓死我了。”

王队长立即将尸体送回警局，经过法医对尸体的检测，发现这名受害者同样是一位年轻的女性，而且也同样被凶手侵犯，只不过这次的受害者被凶手残忍分尸。

并且这具尸体，警方只找到了受害者的一部分躯干，另一部分躯干不翼而飞，调查局五人坐在一起讨论，赵奇令说道：“两具尸体，都是女性，都是被侵犯杀害，但关于凶手的任何线索都没有。”

申计划对莫华说道：“咱们不能耽误时间了，去发布协查通告，让全县分区警办寻找尸体。”

随后申计划安排任务，裴怡菲负责调查第二具尸体的身份信息，莫华和严本明负责对大同关村和小关村附近的人员再次进行走访调查，不过很快，大同关村的警局就接到电话，电话的另一头告诉民警，在长江大桥底下发现了半具尸体。

得知此消息，赵奇令和申计划两人立马前去，在长江大桥下，两人看到了昨晚看到的那两个站在船上的男人。

报案的人就是那两名捞尸人，这两名捞尸人是父子，父亲姓陈，陈氏父子俩的工作就是在长江上划着小船，用铁钩捞尸，有时也会把江水里的垃圾捞出来带走，自从莫华发出通告后，陈氏父子便在长江中找到了那半截躯干，父子两人经过仔细辨认，确定是女性尸体，便打电话报了警。

“做我这行啊，一是要有力气，因为这是个体力活，要抬重的，二是要胆子大，不能害怕，三还得心好，凭良心做事。”这是陈父告诉在场的民警，因为身份原因，赵奇令想拿点钱感谢陈氏父子，但被陈父拒绝。

陈父是当地最有名的捞尸人，也是唯一一个全职干这行职业的人，从1981年入行开始，在这三十年的时光里，他在长江里捞出大约四百多具遗体，尽管其中有很多无人认领的尸体，除了草草埋葬，但大部分的时候，陈父都希望死者的家属能来认领，将遗体完整的交还给他们，以此告慰生者，也好让死者安息。

虽然尸臭如同一层薄膜附着全身，难以消除，影响着人际交往，但陈父始终认为，这份工作表面卑微肮脏，实则极有价值，是践行内心道德的方式，也是行善积德的好事。

不过陈父刚刚开始做的时候，只是因为他当年碰到一个老头，那名老头就是捞尸人，后来也成了陈父的师傅，老头年岁已高，正愁没有接班人，也刚好碰到在江边遛弯的陈父，老头将船停到岸边，让年轻的陈父帮忙，还说会给一些钱，陈父也是出于热心肠，便帮着老头抬了几具尸体。

老头发现陈父各个方面都非常适合捞尸人这份工作，便告诉自己的意愿，虽说陈父嘴上说不害怕，但对此还是心有余悸，老头便告诉他：“这是一份行善积德的好事。”后来陈父便算是入行了，一开始的时候跟着老头打捞尸体，腿脚难免会哆嗦，但在老头整日的说服下，陈父也慢慢接受了这个神秘的行业。

后来，老头离开了人世，陈父则独自一人坐着小船打捞尸体，每当现在回忆往事，陈父都会感叹生命的脆弱，惋惜是因为见过太多生命消逝在江水中，为此，陈父更加坚定了捞尸这份工作：“打捞的不是尸体，而是其家人的怀念和寄托，让他们都可以魂回故里，长眠地下，不用在江水中飘荡。”

再到后来，只要发生一些抛尸等等的案子，派出所就会委派陈父，有时也会给陈父一百多元，有人曾问陈父，害不害怕鬼神，陈父总是摆摆手，哪有什么鬼神，人死了什么都没了，见过太多人的死亡，年轻的生命最终都终结在湍急的长江里，成为一具看不出原本面容的遗体，等待着打捞，生死当然是大事，可是既然容不得人们左右，那不如豁达一些，平静的接受他。

但是由于缺乏捞尸的专业器材，水温、流速等变化极大，水下环境复杂，大部分的时候，只能依靠他们乘船或下水去寻找尸体，很容易被真菌、细菌感染，从而患上皮肤病，此外，长期泡在水中也会导致他们的皮肤眼中蜕皮，如今陈父年岁已高，加上现在社会风气，捞尸人这个行业正在渐渐减少，陈父当然不希望这个行业会好下去，只希望自己的儿子会这一门算是手艺的工作。

临近夜晚，陈氏父子准备停船靠岸收拾东西回家，当船游到长江大桥底下，在桥梁柱体下，父子两人看到一块黑乎乎的东西，陈父划船过去，用铁钩子将这东西打捞上来，这是一个蛇皮袋，陈父想到了什么，他立马让儿子打电话报警，随后他打开袋子，里面正是警方通告的事情，半截女性尸体。

赵奇令和申计划两人将尸体带了回去，法医对两块半截尸体的拼凑，正是一具完整的女尸，支队长将女尸样貌公布后，一名姓李的男人走进警局。

男人名叫李云超，是女尸的丈夫，这名女尸名叫杨清敏，是一名保险销售，和谢芳芳一样，不同的是，杨清敏被分肢，一半扔到了长江里，一半扔到了垃圾桶里。

裴怡菲带着李云超来到办公室做笔录，裴怡菲说道：“你妻子什么时候失踪的？”

李云超说道：“好几天了，一个星期前她说公司要出去培训，我也不知道她具体啥时候遇害的。”

裴怡菲看着李云超，这是一个中等男性身材的男人，一头短发，一身非常板正的西装，在四庆市的一家局里做文员，他和妻子很少在一起，两个人的工作虽说体面，但收入甚微，李云超有着高学历，但这个文员的职业他做了七年，每个月的工资去掉各种贷款只能维持基本生活，而杨清敏，每个月的工资并不一样，有时一个月三千，有时一个月一万。

李云超和杨清敏两人年纪三十二岁，长得也很是体面，杨清敏因为工作要求，整日身穿白衬衫和黑色包臀裙，调查局五人认为，谢芳芳和杨清敏两人都是被同一名凶手杀害，不过两次的作案不同，虽然不同，但变态程度不相上下。

赵奇令分析：“谢芳芳和杨清敏都是被奸杀，目前这是肯定的，凶手是同一个人，咱不能对两名死者的亲朋好友之间调查了，这大同关村和小关村有个变态的色魔。”

申计划问道：“要不咱们再对这两个村走访调查一下？”

赵奇令摇摇头：“咱们已经走访调查了两次了，凶手作案手法不一致，故意用不同的手法杀死两名死者，凶手的思维很缜密，他可能早就跑了。”

这时，严本明突然提出一个问题：“等等各位，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四人看着他：“什么事？”

严本明说道：“李云超和杨清敏住在市区，为什么杨清敏被抛尸在小关村的垃圾场，我的意思是杨清敏的身份，还有她被凶手杀死的第一现场是在哪。”

四人恍然大悟，虽然找到了杨清敏的丈夫，但杨清敏的身份还未真正了解，凶手到底是同一人所为，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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