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格里醒了过来,他捂着呼吸困难的脖子一边叫叶玲,一边坐在椅子上,调查局五人也走了进来,格里看着五人,又用英文说道:“areyoupoliceofficers?Whatdoyouwanttodu?(你们是警察?你们想干什么?)”
莫华走到他身边,格里抱着脑袋,莫华说道:“说中文。”
格里装作听不见,莫华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严本明跟莫华说道:“要不咱们说英文吧。”
莫华转头看着他:“你闭嘴。”随后又是一拳,格里摆摆手:“好好好,我会,我会说中文。”
莫华说道:“说吧,你认识张茉莉吗。”
格里急忙说道:“认识认识。”
莫华问道:“张茉莉的死跟你们有没有关?”
格里问道:“什么意思?”
赵奇令说道:“就是说你们....外国友人在这中心大学上学的,有没有跟张茉莉的关系亲近什么的。”
格里说道:“你们怀疑是我们杀了张茉莉?”
申计划说道:“不是怀疑,在没有证据之前,我们就是审讯,你要实话实说。”
格里说道:“我们是喜欢待在你们这里,我们也喜欢你们这里的女孩,但我们不傻,张茉莉是谁?她是大领导的女儿。”
严本明说道:“那跟你们无关?”
格里将手指举在半空:“我发誓,我说的是真的。”
临走前,莫华冷冷的看着格里,这眼神像一把寒冰深深的刺在格里的心上。
调查局五人默不作声的坐在办公室里,窗外宁静十分,阳光透过路边的柳树,裴怡菲说道:“现在一点线索没有,咱从哪开始重新寻找线索?”
申计划说道:“杀死张茉莉的人可能不是学校的学生。”
赵奇令:“怎么说?”
申计划说道:“你想啊奇令,张茉莉的身份人尽皆知,还是那句话,谁会杀省领导的女儿,况且市中心大学的学生都是不愁吃喝,有权有势和有本事的,就算两个人有天大的矛盾,这些学生也不会用这么愚钝的方式。”
严本明:“那是校外的人?”
申计划分析道:“各位,从这两天的审讯的结果来看,你们注意到什么没?”
四人问道:“什么?”
申计划说道:“所有人对张茉莉的印象就是张茉莉这个孩子,她瞧不起人。”
裴怡菲:“所以呢?”
申计划想了一会说道:“张茉莉肯定在无意之间惹到了谁,而对那个人来说,应该意义重大,加上那个人不认识张茉莉是谁,所以......”
严本明:“所以那个人就是凶手,他杀了张茉莉?大哥,你想的有点简单了吧?”
赵奇令打断两人对话:“先等等,你们还记得今天早上辉子说前几天发生了一件事,还问我们想不想听。”
严本明又说道:“不是吧令哥,拍电影呢?咱们现在连凶手的样貌特征和凶器都没鉴定出来,只从这猜想就能破案?”
赵奇令说道:“那咋弄?这都快俩星期了,审了这么多人,凶器也不确定是菜刀还是水果刀,还有张茉莉为啥要去学校拿东西,她要拿啥东西咱们也不知道,还有外面那些媒体乱做文章,咱们现在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裴怡菲劝道:“好了好了,都别着急,咱们再商量分析一下。”
莫华起身叫严本明:“走,再去看看尸检报告,我好像知道凶手是怎么杀人了。”
莫华两人走后,赵奇令、申计划和裴怡菲三人分析,赵奇令喃喃自语:“破案就是麻烦,我觉得咱们有必要再叫那个辉子来一趟。”
二十分钟后,辉子走进警局办公室:“有事找我?”
赵奇令点点头:“是的,今天早上你说前段时间发生了一件跟张茉莉的事,你说一下,什么事?”
辉子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张茉莉有关,我是听他们说的。”
申计划:“那你说一下。”
辉子说道:“当时临近暑假,那几天一个和我同龄的小伙子站在学校门口,手里拿着一个广告牌一样的东西,上面写着老百姓要一个公正。”
裴怡菲听后纳闷:“老百姓要是一个公正?什么意思?”
辉子说道:“我也不知道啊,当时我出去干活,回来就看到那家伙,周围还有很多人围观,还有副校长和一些校领导在校门口,警察当时都来了。”
赵奇令问道:“因为啥事?”
辉子:“学校的学生打人,把举牌子喊叫的那个小伙子的朋友打了。”
申计划:“谁打的?张茉莉?”
辉子:“好像是,我听别人说的,就我跟你们说的那个卖花的那个女的。”
另一边,莫华和严本明坐在病理科的座位上,两人对桌子上的验尸报告、结论和死因结果看了几遍,严本明问道:“你想出是什么凶器了吗?”
莫华摇摇头:“不知道。”
严本明说道:“你不是说你知道吗?”
莫华:“你以为我很厉害,我哪能知道凶手的凶器是啥,我叫你来就为了让你别和赵奇令吵起来。”
严本明:“行吧,那咱俩就一直在这呆着?”
莫华看着报告沉思,他问严本明:“你杀过人吗?”
严本明瞪大眼睛看着他:“我哪能杀过人啊,打人到是打过。”
莫华说道:“我要是杀你,你会紧张吗?”
严本明说道:“什么意思。”
莫华起身朝严本明走去,单手拎着他衣领,严本明目光盯着莫华:“干啥,莫华。”
莫华看着严本明眼睛,被他提起来的严本明眼中皆是不解和恐惧,他松开了手:“为什么?不应该啊,好像也对......”
严本明吓出一身汗水,他拾掇衣领问道:“什么为什么,你怎么了?”
莫华:“我隐隐觉得,杀死张茉莉的人,是个厨师。”
站在犯罪心理学的角度看,犯罪和暴力最密切的几种精神障碍分别为:品行障碍、反社会人格障碍、精神分裂、心境障碍、物质相关障碍以及某些特定的认知障碍,这些因心理问题杀人的人,大部分皆是如此,而这些患有高度精神障碍的人,往往都是最让人惊恐的:“精神变态杀人。”
这种变态犯罪无外乎:虐待、分肢、囚禁、烹煮等等。
莫华对刑侦理论一概不知,但对刑侦却有着异于常人的逆向思维,当提出的问题结合此案,莫华脑中有了这样一起杀人手法。
凶手体重在一百二十多斤左右,身高在一米六五到一米七之间,年纪二十五岁左右,不会打架,杀人心理因出于紧张,没有顺利的砍割头颅,甚至在整个杀人过程中还差点被受害者反杀。
问题和步骤已经出现,虽然这起案子血腥离奇,但莫华十分肯定,凶手不是变态杀人,但却是蓄谋已久。
严本明问道:“你怎么认为是个厨师?”
莫华将尸检照片递给严本明说道:“你看横切面和割口,虽然不规则,但砍下的每一刀还是能很清楚的看出来凶手对砍东西的手法还是果断,就像常年处理椰子的人,他们每一刀都不会相同,但他们却能很果断的砍下每一片椰子皮。”
严本明将信将疑的点头,莫华收起尸检报告:“走吧,看看申计划他们做什么了。”
两人刚刚走出大楼门口,就看到警局门口围着一群人,这些人群中有的扛着摄像机,和手持话筒的记者。
门口的台阶上,田队长和众领导在记者们的面前说着什么。
莫华两人走了过去,田队长看到两人走来,便对记者们说道:“这两位是调查局的。”记者们转头看去,纷纷朝两人小跑过去。
记者A:“你好,请问你们调查局对此案有重大线索发现吗?”
记者B:“你好,请问你们知道凶手是谁,为何不去逮捕呢?”
记者C:“你好,请问此案......”
一时间大量记者提问让莫华和严本明束手无从,正说着,赵奇令三人走来,申计划对记者们说道:“各位媒体朋友,有问题咱们进会议大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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