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性凶杀案 死婴怪谈

本我过去在哪里，自我就应该在哪里——弗洛伊德。

2010年7月，一名清晨钓鱼的老人在河边垂钓，他摆上鱼竿，放好鱼饵，坐在河岸上，河水很平静，老人不一会便钓上来几只鲫鱼，再次放杆时，鱼线抖动了几下，老人瞅准机会便收线，不过这次却很沉，老人以为是一条大鱼，便站起身使劲拉杆，终于，水面上浮出一块白花花的东西。

老人眯着眼睛，那白花花的东西竟赫然是一张婴儿的脸。

同西市警方接到钓鱼老人的报案，迅速赶往案发地，在经过一天的勘察后，同西市警方将此案上报调查局。

调查局五人正观看南非世界杯的决赛，橙衣军团荷兰和斗牛士军团的西班牙，接到案卷，裴怡菲催促大家，申计划说道：“我猜西班牙赢。”赵奇令说道：“快走吧，破了案在看重播。”严本明打了个哈欠说道：“乌拉圭真是可惜。”

路上，莫华开着车行驶在夜晚的高速，其余四人都有困意，直到天亮，五人来到同西市，在与当地警方的会面后，便开展破案工作。

当地盛产煤矿，大山蜿蜒，案发地位于同西市城乡结合部，在乡镇和市区之间隔着几座大山和煤矿，严本明来到这里的第一句话便是：“真冷清。”

赵奇令问道：“为什么不提前上报？”

刑侦支队王队长说道：“我们一开始没想上报，就想着先把婴儿的尸体找出来，俺们队里安排了几个人下去潜水找找，没想到又找出几具尸体，只好上报了。”

河堤已被封锁，岸边摆放着几具尸体，一颗婴儿的头颅，另外两具尸体被掏空内脏，肚子上被切开一个触目惊心的大洞，这些尸体腐烂发臭，几名法医将尸体装进尸袋带回警局。

申计划对莫华说道：“你先留在这里，看看这片河水和周边环境。”随后，调查局四人便坐着王队长的车前往警局。

婴儿的头颅被水泡发多日，法医暂时还未鉴定出死亡时间，从婴儿面部和脖子切口来看，这个婴儿最起码有一个月的时间，并且婴儿大部分的头部被河里的小鱼啃食，另外两具尸体法医正在验尸解刨，尸体内脏被掏空，只剩下皮肉和两排肋骨，这是两具男尸，面部同样泡发发白。

法医暂时分析：“这两具尸体的案发时间比婴儿要晚，可能就只有十几天。”

裴怡菲说道：“现在是夏天，这里的白天温度将近三十，夜晚将近二十五，尸体虽然泡发，但并没有呈现异常现象，死亡时间顶多一个星期。”

很明显，这是一起相当重大的案件，此案目前也被定列为一级案情，王队长说道：“目前没有收到一些家属报案的失踪事情，我们昨天也发布了信息，现在也没有人打电话说有人失踪。”

调查局四人跟着王队长来到会议室，当地警局各部门在此讨论案情，四人坐下，众人的目光看向调查局四人。

副局长首先欢迎调查局前来，随后便说道：“此案相当重大，有关媒体已经将此事泄露出去，刚才市里也打来电话，务必尽快破案。”

这时，一名目测年纪约三十多岁的男人说道：“李局，既然调查局的人来了，我们也不用插手了，就让他们调查吧。”

李局长严肃的看着他：“你说啥呢，咱们这有了案子，人家来帮咱们，你不积极配合，还说些风凉话。”

调查局四人有点尴尬，那名男人起身离开会议室，李局陪着笑脸：“不好意思啊，他就是这么个人。”

这个顶撞局长的男人是刑侦支队副队长，名叫“叶西枫”，为人正直，无论大案小案都一追到底，哪里都很优秀，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正直，和他一起进警局的人都升职拿了些红利，只有叶西枫这家伙坚守底线，不收利，不贪污，将近八年才成了一名副队长。

这次的案子本是他来负责，但局里上报调查局，加上他在同事们的心中太犟，这让他感到颇为烦闷，会议不欢而散。

莫华围着河边，不知走了多长时间，他看着望不到边的大河，周围有一家贩卖木材和一家卖墓碑的小厂子，大河对面还有一家养殖场，最前面有一家医院，道路一旁有一块立着的道路指示牌，上面写着精神病院，一根箭头指着精神病医院的方向。

养殖场里饲养着猪牛羊三类家畜，粪堆积满养殖场院后的小土沟里，臭味弥漫，时不时还能听到这些牲畜的叫声。

卖墓碑的院子和卖木材的院子靠在一起，这两家是同一个老板，木材大多制作棺材，加上墓碑一起售卖，大理石墓碑和一条条捆绑好的木板、木条放在院子一旁，还有两车树等着卸货加工。

唯独精神病院显得冷清，坐落在树林之中，只有一条双行道通往，白色的墙面，黑洞洞的窗户，从远处看，这家病院像是破旧的监狱。

警局内，调查局四人和当地专案小组并未查到死者的身份，从其中一名死者的体内验尸血液分析出这名死者生前是一名小脑萎缩患者，赵奇令跟裴怡菲说道：“裴姐，你查一查当地医院里面有没有这名死者的信息。”

申计划：“除了死婴，另外两名死者内脏被掏空，凶手为什么这么做？”

严本明：“贩卖器官？”

赵奇令：“没错，那死婴呢？”

严本明摇摇头：“那.......”

赵奇令：“这死婴应该也是被贩卖器官，凶手杀死了这个孩子。”

申计划：“奇令，那咱怎么调查？”

赵奇令盯着桌子上的一根钢笔，深思熟虑的说道：“这起案子要真是买卖器官，我认为从死者身上应该找不出什么线索，咱们应该从当地特殊地方开始调查。”

王队长问道：“从哪里开始？”

赵奇令：“比如医院、市场周边、城中村等等这些常见的外来人口聚集地，还有人贩子常在的地方，煤矿周边、火车站、汽车站附近。”

王队长：“好，那我对这些地方加大警力进行排查。”

赵奇令：“不不不，这只是猜测，先安排一些民警穿上便装去找找，尤其是一些墙面和电线杆上，还有医院那些贴的小卡片啥的。”

王队长给叶西枫打去电话，但那个男人并未接通，王队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吩咐几名民警后，便坐在椅子上点上了一根烟。

严本明看着王队长：“王队，那个叶队长的脾气确实挺犟。”

王队长吐出一口烟，意味深长的跟三人说道：“他这个人啊，本来不是这样的，多年前有一起案子，一个比较有背景的领导，他的儿子开车撞了一个傻子，那傻子当时就死了，后来那领导儿子就跟傻子的家人私了，那傻子的家人不同意私了，我们当时也没做什么，最后好像是赔了点钱。”

赵奇令：“那叶队长......”

王队长：“叶队长当时为了傻子的家人，就上报那起案子，要求一个公平，但一直没戏，后来叶队长就收到一封威胁信，还去了电视台要求曝光。”

严本明：“后来没成功。”

王队长：“昂，是啊，叶西枫他不仅没给傻子的家人一个结果，还差点把自己搭进去，从那之后，叶西枫他就坚持自己那套想法和作风，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正义。”

三人听后也是叹息，申计划说道：“但凡他变通一点，也不至于现在还是一个副队长。”

王队长看着窗外：“是啊，他太犟了。”

严本明：“那他结婚了吗？”

王队长摇摇头：“没有，他今年三十五，还没结婚，就是因为太犟，一般的姑娘他还看不上，二婚啥的他不要，给他介绍的姑娘都离开他了。”

几人的谈话中，莫华打来了电话，裴怡菲也找到了死者的身份信息和一条线索，裴怡菲拿着笔记本电脑来到办公室，她跟众人说道，患有小脑萎缩的死者名叫大春，虽然是小脑萎缩，但他有点神经质，一直在同西镇精神病院里养病。

王队长：“同西镇精神病院？这不就附近河对面的精神病院吗。”

赵奇令：“那其他死者呢？裴姐？另一个男性死者和这个大春有什么关系吗？”

裴怡菲：“没有，没找到。”

申计划：“这两名死者是个精神病人？”

严本明：“我们要去精神病院里面调查吗？”

翻开一块石头，里面爬满了全身黑色还带着绒毛的虫子，柳树下的根里，一只蜈蚣咬死了一只蛐蛐，柳树上挂着一只蜘蛛，蜘蛛趴在蜘蛛网上。

蜈蚣让人胆寒，蜘蛛让人抓狂。

一块墓碑，一口棺材，一个人的坟墓。

养殖场是猪牛羊温暖又可怕的家，精神病院也是人温馨又恐怖的噩梦。

莫华站在病院的大铁门前，铁门生了锈，爬墙虎包裹了院墙，里面蹲着一个男人，他手里拿着一只死去的老鼠，莫华看着他，这个人转过头来，对这莫华咧嘴笑着，表情僵硬，异常恐怖。

在莫华的注视下，这个男人把手里那只死老鼠的脑袋咬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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